需。” 鲍鸿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也对,这与麋氏有关系?” 笮融:“这浴佛香火,浮屠建材,佛宗典籍的刻印,桩桩件件都不算是小买卖,我想与东海麋氏合作,以让各项筹备都趋于完善,以显示我对佛祖的诚心响应。” 他又生怕这话被鲍鸿传递到麋竺耳中的时候来上了一出精简,到时候麋竺只当这是一出营生,随便选了个得用的下属前来办事,那就和笮融所想起到的效果大相径庭了。 所以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此,我与麋子仲还有一桩要紧生意要谈,请他务必亲自前来一趟。” 这个“要紧”二字,被笮融专门强调念了出来。 鲍鸿本还觉得没甚问题,也不过是给一个供给吃喝的金主传讯给另一个供给吃喝的金主罢了。 可当他行在返东海郡的路上,再一琢磨笮融这个话,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等等! 笮融那家伙话中所透露的意思,怎么好像是要跟乔侯抢部下? 鲍鸿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笮融要找麋竺做么,以他这个不太顶用的头脑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要不然他这两年里也不会真觉得,这广陵郡的佛教盛行之处,可算是另一种风味的乐土。 好在,他有一点还是很聪明的。 他很清楚,他这会儿还能安享自在,得了这么一份舒坦的差事,明显不是为他得到了佛祖的保佑,而是为他得到了乔琰的照拂。 若是要让他这个起来无所不能的佛祖与乔琰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的话,鲍鸿选的一定是乔琰。 这样一比,他就忍不住在心中犯起嘀咕了—— 笮融他糊涂啊!这瞅也不像是要干好事的样子。 那这不行,得知会乔侯一声才好。 鲍鸿不是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所以别他想不明这里面的窍门,他也只是一边想浴佛节上的庆典热闹,一边也没手软地朝乔琰留在徐州的情报点送出了消息,让这只飞鸽快速飞往了关中。 做完了这一步,他才施施然地返到了东海郡,将这句话转达到了麋竺这里。 “与我有要紧事相谈?”麋竺狐疑地复了一遍,琢磨这笮融是不是想给自己争取广陵太守的位置,这才找上了他。 在几日后收到了消息的乔琰,却不敢只将此事当做广陵太守位置之争。 笮融是个实打实的祸害,也有远比他的本事更大的胃口。 在他的佛教僧团展之中,没少借龌龊低劣的手段聚敛财富,这才让徐州佛寺成为一时之盛。 不止如此,在背信弃义这件事上,历史上的笮融所做的,可要远比吕布还可怕得多。 曹操攻伐徐州之时,笮融完全没管自己在几年间的放肆举动消耗了陶谦多少粮草,在得到这个徐州有难的消息后带人就跑,直接丢下了陶谦。 在他逃到赵昱手下后,又羡慕对方这里财物丰厚,将赵昱杀害,将财货劫掠一空,南下投奔了秣陵的薛礼。 薛礼也遭到了和赵昱一样的厄运,随后遭殃的则是豫章郡的朱皓。 朱皓之死激怒了当时的扬州刺史刘繇,这才让笮融在被迫逃入深山后为自己的部下所杀,结束了这一出荒唐至极的接连杀戮吞并。 即便这一切都还未曾生,身在长安的乔琰丝毫也不敢小笮融此人的胃口。 他借宗教幌子给自己包裹上了一层佛光,却是实实在在的狼子野心之辈! 乔琰捏这封信报又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对笮融的目标,或许可以做出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 笮融要的根本不是广陵郡,而是徐州! 她想到这里,匆匆提笔写下了一封信,让人朝并州的方向送了出去。 在她原本的安排里,乔岚和乔亭应当要到秋日再进行式的工作,在此之前还是以跟贾诩李儒学习为主,现在徐州似乎有变,她们的计划就可以改一改了。 不如让这姐妹二人先替她往徐州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