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软化了不少,实不难让笮融出他做出的选择。 “还最后三个问题想问。” “第一个是,为何选择邳?” 笮融回:“佛祖不可背负污名,且为了减少伤亡,一旦等需自广陵出兵北占据州府,便对外宣称,陶恭祖死,乃是邳陈汉瑜与陈元龙父子二人为,意图非法手段窃取徐州。” 这话说得简直无耻至极。 但祖郎既已做出了决断,也就无谓这栽赃是否龌龊了。 总归这是在让笮融机会名正言顺地成为徐州的主宰。 祖郎接着问:“徐州地势平旷,入侵容易,人不怕徐州变引发周遭觊觎,反而为别人做了嫁衣吗?” 笮融回他:“此言差矣。此时正值秋收近,各处都不适合大规模动兵,何况北面的袁绍乔琰牵制,西面的兖州,曹操与兖州士人起了冲突,譬如那陈留边让便对其屡屡诋毁,让其头疼不已,在内乱未曾平定前他也没出兵的机会,豫州的袁术则刘备彼此相抗,至于南边的情况你也知了。” 南面的扬州没直接出兵徐州的可能。 这确实是对徐州来说最合适的“肃清”时间。 等到其他各方这个余暇来从徐州乱局中划得一杯羹,他应当早就徐州给牢牢地把控在自己手中了。 笮融对此着十足的信心。 他的这信心让祖郎不由觉得,或许对方还不少不适合在此时交底的后手,于是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人那东海麋子仲也邀请到此地,他与们可算是站在一方的?” 笮融坦然回:“就算现在不是,很快也得是了。” 麋竺打从来到广陵郡到如今,虽说也没做出什么明确的承诺,总还是对笮融并未表现出抗拒态度的。 在笮融来,倘若陶谦身故,陶谦死的骂名又在陈珪陈登父子的身,麋竺应当没拒绝入伍的必要。 陶谦对自己的手还是不够大方,也不够魄,这才让他的境内明明这样的一支巨富势,没对他做出正式的臣服,给他提供足够的助。 笮融可不会犯这样的毛病。 再加朝着陶谦动手后的赶鸭子架,他怎么都要把麋竺捆绑在他的队伍中。 浴佛会时麋竺毕竟身在广陵,难被他扣了黑锅的陈登会觉得,麋竺跟他笮融不是一丘貉吗? 笮融一边送走了预备动身的祖郎,一边露出了个喜报至的笑容。 ------ 陶谦可就没笮融这么轻松愉快了。 他这趟出行的本质虽然是要去一这佛祖显灵,但秋收近,这出四方巡也并不是随便打出的幌子。 在途径彭城而后抵达邳的过程中,他也这两郡中的耕地情况粮食库存顺势问询了一番。 这不问不打紧,一问那可是吓一跳! 彭城国邳的郡治中,府库存粮还是正常的,早前陶谦知的相差无几,问题就出在了这些周遭的县城中。 从彭城往邳而去途径的留县为例,此地的存粮只郡治府库中拥的五分一还不到。 这个数额的存粮,连想要应对寻常的灾情都做不到,更遑是面对其他的紧急情况,比如遇交战的情况需要供给军粮。 它也显然不是因为收成欠佳而出现的差距。 陶谦紧绷着面色喊来了郡中的簿曹问询,从他口中得知了个始料未及的答案。 这些粮食竟都被笮融给调走了! 那簿曹顶着陶谦含怒的视线,回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府君给他的调度手令,说要这部分粮食送到州府去,便调配给孙校尉等人,防出现不从州府管教事,等也不疑他,便给他了。” 谁又知,陶谦此刻的表现,笮融做出的这些举动都是瞒着陶谦的。 这些粮食哪里是送给陶谦用来安抚手了,分明就是被笮融自己给私吞了。 至于私吞后的用途,也再清楚不过了。 若不是靠着这些粮食,笮融要如何才能自己麾的佛教信徒给养活? 陶谦怒极反笑,“好啊,他倒是还知要如何延缓被发现他的为,对着郡治大县就手留情,对着小县就一通盘剥。让他在三郡内调度粮草,免因扬州豫州方向敌来袭,粮草调度不及时反而耽误了大事,他就给调度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他气得拍案而起,“忘了,他还用这批粮食来贿赂佛祖去了。若是佛祖也喜欢这样一个信徒。” 陶谦到此时还未意识到,笮融的那出佛宗神迹也是假的。 但不管是是假,他此时都已决定要去广陵找笮融兴师问罪。 他是年老体衰了,也没那么多的雄心壮志,可他绝不能接受,自己会被属用这样的方式欺瞒。 他人叫陶谦,表字恭祖,但还没这么无底线的恭敬佛祖! 陶谦拒绝了陈珪让他再带一批属跟随的想法。 此番与他同行的都是东海郡州府中的精锐士卒,个个都是勇武的好手。 这样的队伍出行,也无疑可降低笮融的戒备,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陶谦对陈珪是这样说的,“笮融在广陵经营已久,高邮周遭都是他的信徒,若兴师动众而去,只怕还未到高邮城,就已经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