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了周瑜和张懿对他发起的拉拢,问及他是否该当应允。 “盐渎啊……”乔琰朝着面前的徐州郡县图看去,目光在广陵郡的沿海县名上一扫而过。“盐渎这个地方,就算他们不提,我也打算让麋竺握在手里的,现在能少费一点话茬也好。” 但事实上,盐渎并不是乔琰在给乔氏姐妹布置的任务中,需要们拿到的这一个港口。 这个需要承担起海航进军作用的港口,握在麋竺的手中,直接地握在的手中,并不是一回事。 考虑到盐铁行当对于徐州本身的重要性,乔琰怎么都觉得,这个港口就算会在权,或者说是利益上让一部分给麋竺,在驻防驻军上也绝不在少数。 这就让一些相对而言秘密的事项不适合在此地展开。 所以还需要再选一个地方。 恰好,还真有这个选择的机会。 “若是刘备带着邺城朝廷的旨意进入徐州地界,不,就算没有刘备的这一,周公瑾也要说服张子泰往长安派遣个使者,索要一个正式接掌徐州讨伐笮融的名头。以奉孝觉得,我若是说要以驻兵于海陵,来换取长安朝廷给这个位置如何?” 驻兵海陵! 海陵位处于长江以北,广陵郡的南部,乃是长江入海口的所在。 这个驻兵申请…… 郭嘉回道:“若我是周瑜的话,我此时的一反应必定是,君侯要借着这个驻兵申请敲打敲打扬州。” “他难道不需要受到警告吗?”乔琰回问道。 可别说什么周瑜是了探查祖郎的动向才会前来的徐州,都插手到徐州境内的州牧位置上了,总不能因他和长安之间有过交易,就可以放任他这样的僭越举动。 乔琰要对他做警告敲打实是合理。 郭嘉道:“当然应该,不过这件事在袁绍那里大概会有另的一种理解方式。这意味着君侯对张懿做了最直接的支持,虽没有直接涉足到淮河一线的争夺战中,却也是立场支援的表现了。” 乔琰笑了笑,“可这两件事都不是我们目前最需要达成的目的。” 需要一个港口的真实意图,已经在给乐平书院学子所布置的命题作文之中有所表现了。 了进一步弱化这三个目的,也会让乔岚和乔亭在徐州境内对前两个目的再进行一番舆论强化的。 总之,现在不仅处在幕后,还处在了进退之间最有利的位置。 郭嘉朝着乔琰拱了拱手,对放乔岚乔亭,以这等四两拨千斤的手段达成了目的深表叹服。“君侯现在需知会麋竺应允张懿,而后等着张懿的使者来到长安,就已经够了。” “说不定……”郭嘉了乔琰和张懿之间的旧怨关系,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定君侯还能在朝堂之上再表现一副大公无私的态度。” “奉孝,过犹不及啊。”乔琰调侃道。 这就纯粹是此番变故的附加产物了,要不要再用此事来加深旁人对的印象,完全是可做可不做的事。 比起考虑这件事,乔琰倒是更乐于做另的两件事。 “现在,往并州方向发两条消息。” “其一,令征东中郎在行山隘口做即调兵的举动。” 自己知道,暂时没有兵的打算,但袁绍又不知道! 去年也是秋收之前兵的关中,今年兵精粮足之下要直接进攻冀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总之麴义做兵的架势,袁绍就不得不更多的注意放在戍防于行山一线 ,没这个亲自插手徐州战况的机会。 这既是给刘备入徐州再提供一项帮助,也是给张懿减少一点对手的压。 也或许,这也是在干扰邺城朝廷的精神状态呢? 继续说道:“其二,我那两位侄女在徐州的作全部告知于上郡的那两位。” 乔岚张懿从这片徐州乱局中挖掘来,也麋竺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引到了张懿和周瑜的面前,乔亭则了以孔明灯给笮融造势的方法,又在广陵郡亲亲礼佛之说制造舆论,促成了陶谦之死,这些在乔琰看来都是可圈可点的表现,一时之间也难分个高下来。 但如果没记错的话,李儒和贾诩之间有一场带徒弟的比斗吧? “让他们两个决断个胜负,输的那个来长安走一趟,要是互相说服不了对方,得结果,那就一起过来。” 乔琰话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等等,我忘了……之前文和说过,原本就该当让他在秋收之后来长安的。那不管输赢,他都得过来了。” 秋收至,长安的各项事务又要进行细致的划分和推进—— 这两个人有手有脚有脑子的,凭什么继续在上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