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登记买家的身份信息,违者按照五刑处置。 这样的纸张数量,对于关中这种规模的宣传用纸,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拓印的模板,看似是比起蒜素这样的东西便于研究得多,但事实上是不是真的如此,可能还需要经过一番检测。 辛毗接着说道:“此外,这等要害举措,长安那边必定是与各方大儒、朝中重臣都达成一致协定,才终推行出来的。等到书号为1的那一世之时,必定得到各方助力宣传。明公能否保证,当我们这边也要推行此道的时候,能抢在对方的前头?” 辛毗这接连的三个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扎心。 哪怕明知道是在对眼下的时局做出一番分析,袁绍还是种眼前一黑的感觉。 第一问其实只是材料的确定,顶多就是多做尝试的问题。 第二问的纸张,却是自建安元年,或者说是们这边的永汉元年始,袁绍就经在费尽心力尝试破解的。可到如今,制作出的纸张依像是早几年间市场上就的劣质产品。 要么价格高,要么质量差,总之就是绝不可能被投入到大范围的应用之中。 后一问一面揭袁绍这边没镇场子人物的事实,另一面也在指向一点。 袁绍如果继续这般以拾人牙慧的方式发展下去,谁觉得所发行的书可以叫做经正统呢? “我认同佐治的想法。”沮授口说道,打断袁绍点自闭的心中纠结。 “若是只为跟对面打擂台争一口气,就将眼下重要的事情给放在后头,就是末倒置的行为,我想明公对此应该很清楚。” 沮授抬抬中的乐平月报,说道:“北方到底不多发旱灾,甚至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在眼下经些征兆,以明公看来,蝗灾发生的可能性多大?” 袁绍再怎么没亲自耕作的经验也总还是知道一件事的,惯例以来,在旱灾和蝗灾上都是不分家的,甚至这两项灾害的到来,饿死的人多,还可能进一步引发疫症。 袁绍拧着眉头,不情不愿地说道:“只怕。” “那么我们迫在眉睫之事,就是要防治旱灾蝗灾。” 一想到这两种灾难的组合到来,可能让前几年还过上一点安生日子的民众重新回到水深火热之中,沮授的表情也不大好看。 好在,眼前的一个坏消息,或许也可以说是一个好消息。 “些举措可以跟着关中和并州那边来操作。” 至于为不必考虑凉州?还不是为凉州的海拔造成气温的偏低,这种环境在大部分情况下极大地抑制蝗虫卵的孵化,所以也很难出蝗虫为患的情况。 顶多就是干旱的情况更加严重。 同样这种情况的,还个幽州。这边则是由于地理位置太过偏北造成的。 们就可以省着一点口舌和公孙瓒交涉。 袁绍着沮授的判断,又重新将目光落在面前的那份乐平月报之上,“公与,先让人安排下去,让冀州青州境内的民众……把土地重新翻整一遍。” 这是一项不管这两种灾祸是否到来,这么操作后都不吃亏的行为。 昔年并州境内的农具改革,在商贾互市日渐增多后,不可能成为保密的东西。 但怎么说呢,到如今乔琰不在乎这些东西泄露出去,反正早一步拉差距的优势越到后期越无法填补。 比如说,铁耙这样的东西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是要消耗铁矿的。 偏偏并州和凉州境内的铁耙基上都是在早年间打造的,彼时都还未曾进入长安朝廷和邺城朝廷的对峙阶段,这部分前期投入就完全在乔琰所能接受的范围中。 可对如今的袁绍言,这就是一笔需要从战备物资之中瓜分出去的东西! 甚至在经显露出旱灾端倪的气候中,想要让治下的民众出钱添置耙,还不能出太高的价格。 越是恶劣的条件,也就越是限制消费。 袁绍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当看得到这项弊病,只可惜,比起大规模从并州采购乐平月报,将其分发到两州百姓的中,比起在三月才始水渠的大规模修建—— 在制作农具上的这部分损失,反是相对较小的。 身在兖州的曹操倒是没袁绍的处境这么艰难。 确实拿下兖州牧位置的段是先扩张后正名,于是和兖州境内的士人在后续的配合上产生一点龃龉,但一来不像是袁绍一样还一个邺城朝廷在境内作为拖累,二来也还陈宫等人为逐渐缓和与兖州士人的关系。 不过要说面对旱灾的到来,能过得多舒坦,又显没到这个程度。 历来若旱灾之变,兖州所要遭到的罪都是比冀州青州这种地方大的,气候、土壤、田产的优势反成为此间的劣势。 能怎么办?蝗虫爱吃…… 曹操发愁得头发都掉不少,要说多种豆类和苜蓿来进行防治倒也不是不能做,但前提是,这两种东西要足够的市场。 虽说豆为五谷,也没说过谁将豆长期作为主粮,顶多配合黍麦食用,所以倘若种多,消耗就是一个问题。 苜蓿草就更别说,它比起豆类所需的生长环境更为严苛得多,偏偏在兖州境内还没足够的战马资源需要用它来喂食。 “我看也不必想着将其种出来后送到司隶贩售,”曹操托着额头,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