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他送交豫州情况的并不只有曹操的人手。 兖州氏族被他批了一顿不要在内部生乱后,依然在试图搭建和他之间的桥梁,以图通过得到他的支持来将曹操拉下马。 此番出征豫州的队伍人数众多,也就难免有他的人手。 这些人别的作用可能没有,给袁绍通风报信的情倒是干得出来。 而这封比起曹操的奏表晚几日到达的信件,剥离掉一些添油加醋的分,可能更能准确地传达出在豫州边发生的情况。 与其说是曹操难以攻入颍川境内,乔琰也难以在先胜一场后继续反攻汝南郡,不如说,是乔琰主动地找上了曹操商谈双方罢兵之,双方达这议定结后由曹操将乔琰送离平舆,并将袁术的遗体送至了颍川。 “这里面告状的意思可真是不,”许攸看着这封密信都给看笑了,“若曹孟德真能因为乔大司马权势滔天如此谄媚地,就将其从平舆往颍川的方送出十里,我看他早就跟长安边干起牵线搭桥之了,又哪里出现今年这出突袭汝南之。他是被乔烨舒给胁迫的差不多。” 见袁绍投来了个略有几分不善的目光,许攸连忙轻咳了一声,正了正面色,“没有给曹孟德此举解释的意思,就是觉得这里面有文章可做。” 袁绍道:“说来听听。” 许攸说道:“若这是一出在乔烨舒胁迫之下达的休战协定,让曹孟德花了大心思的豫州攻坚战不能做到毕其功于一役,眼下的和平局势,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再者说来,颍川的面积只占了整个豫州的十分之一,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攻入豫州的跳板。这个位置不在乔烨舒的手中,该长安的人也并不放弃这个前往投效的打算,在她的手中,能给她提供的资源也有限。反倒是一旦落入了曹孟德的手中,才真是要为明公的心腹之患了。” “曹孟德要得到的,无外乎就是豫州士族的支持,用来和兖州势力形制衡。眼下掉了颍川高,剩下的汝南世家中,因袁公路之死而与之存有嫌隙的不在数,要达收服的过程,绝没有象中的般容易。这才是对明公而言最有利的局面。” 袁绍将信将疑地听着许攸的一番陈说,越听到后面,越觉得好像真是这么回。 以曹操的性格,被人从战利品中挖掉了这么一块肥肉,就算干出这的是他的旧日好友,是乔玄的孙,也不能让他选择将这个闷亏给吞咽下。 既已有了接壤并发生摩擦的可能,他袁绍便有了个从中着手的好由头。 此外,豫州的局势越是复杂,曹操也就不得不将更多的心力付诸其上,一旦其对兖州的种种有松懈…… 就是他的机了! 到这里,袁绍顿时又回到了刚收到第一条消息时候的好心情。 或许唯独让他觉得有点郁闷的是,刘表位汉室宗亲,明明在董卓执政期间干出过坑死孙文台的举动,算起来都能叫做勇于搏虎了,怎么到了乔琰这边,就乖巧地跟个鹌鹑一样,将自己手下的将领连带着精兵一道送到了颍川。 这和作茧自缚有什么区别。 人都到了乔琰的手上,难道将其回不。 看看韩馥这位前度辽将军吧。 当年乔琰从对方手底下把麴义借走的时候,可没说是有借无,偏偏韩馥对此并未报以足够的警惕,结如何? 麴义直接从度辽将军下属校尉变了现在的征东中郎将,连带着整个家族都投效到了乔琰的麾下。 而韩馥这位度辽将军,先是因为擅离职守意图逃离而被监/禁了起来,随后就好像在并州地界上压根就没有这个人一般,直到近来并州对铁矿的需求增多,将各地监狱之中的囚徒都做出了一番清点,准备将他全部投入劳工行当中,这才将韩馥从某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提了出来。 韩馥也算不上犯了什么罪过,哪里有再将其关押的道理,按照并州边的说法,韩馥此人心心念念着邺城朝廷,他便让人将对方给送了过来。 这可把袁绍给气得不轻。 韩馥这家伙在并州的牢房里有书可读,有编织工作可做,其实精神状态也没有过于糟糕,可到底要如何安顿他,对于邺城朝廷来说真是个令人犯难的问题。 一个才上任两年就被迫下岗,并未做出什么实质性贡献的度辽将军,若是再给其高位,难免让人担心,他到底不再引发什么麻烦,可若是将其弃之不顾,又产生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韩馥得算是半个名士啊…… 乔琰对他是有罪可论,加之并未动用过头的刑罚,非要说的也可以说是因为一系列时局变中的琐让她忘记了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勉强说得通。 如今他是被大张旗鼓地送到了邺城,袁绍就不能对其视而不见了。 因刚听闻了荆州豫州的一系列变,他甚至觉得,可以把韩馥派到刘表里当个切身说法的说客,以便让刘表长点心。 不过没等袁绍纠结出这个决定是否合适,他就被另外的一个消息被迫转移了目光。 在这条送到他面前的消息中,开篇就清楚明地写着四个字,徐州有变。 有完没完了! 在看到这四个字的一瞬间,袁绍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了这一个法。 飞蝗过境的压力,旱灾打井的支出,豫州交锋乔琰得利的结,都已经够让袁绍觉得方今这局面有够让人头疼的,现在多了徐州。 如说先前这些势力接邻位置的对峙,让袁绍觉得很有看戏的意图,现在这种法就已经剩无几了。 一听到徐州边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