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好戏吗?” 这句话让张鲁骤意识到,自己明明距离成都平原只有一山之隔,却可能要比乔琰还要清楚此刻成都的局势。 乔琰会忽转出兵益州,显是要在毫无缘由的情况下与刘焉决裂,而是因为此时的成都,已经在发生益州牧权柄的转移了。 在张鲁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及之时,就听乔琰问:“张师君现在可以准确地回答这个问题了,你是否愿意借这个,又是否愿意随同行呢?” 张鲁觉自己很可能没有其他的选择。 若刘焉在和汉的交锋之占据上风,张鲁或许还有重新博取他的信任,在益州牧的支持下继续传教的机会,但现在刘焉何止是没有这个反攻的机会,他还极有可能将要久于人世了。 要是真如乔琰所说的那,益州的下一任接班人是刘璋的话,一想到他和益州士之间微妙到家的关系,张鲁可以确认,在乔琰插手于此地的情况下,他可能无法在这广汉属国的地界上生存下去。 既这,他又为何接下乔琰递出的这个橄榄枝,让自己从偏居一隅的状态转为前途无量呢? 干了! 他试探性地问:“大司马除了让领路之外,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乔琰回:“很简单,说什么是天师的教义,你就以师君的身份将其加入进去。” 要是乔琰在两年前说出这的话,对张鲁来说无疑是对他这教义的亵渎,可在经历了在广汉属国这地方艰难地开拓教宗后,张鲁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所谓的政教合一,如果没有政,在方今这个局势下,教也就只剩下了一句空谈而已。 张鲁心思急转,知已没有比这更好的去路。 他起身,朝着乔琰拱手行了一礼,“愿听凭君侯差遣。” 乔琰笑:“也算上差遣,那就先为带个路吧。” 这条路是真好走。 如果说从长安往汉的子午谷、骆谷、斜谷因行在秦岭之间而难走,那么这条阴平就实在是逞多让。 前者还时常会有益州的地人为了抵达关而通行,后者就当真是人迹罕至之地。 该说说,她将张鲁驱逐到此地,让他为了可以和成都平原之间偶尔进行物资交换,又为了有个符合教义之赎罪原则的渠,行修路之举,实在是她做出的最正确的一个决。 即便张鲁手的人足,够在阴平上七百里的区域全铺设起崭新稳固的路,但在其必要之处“凿山通,造作桥阁”却还是能做到的。 有了这些至关重要的连接枢纽,和被张鲁带来同行的数百名士卒开路,这出横渡摩天岭的行军在效率上何止是翻了数倍。 虽说在一些路狭窄之地,依只能让将士鱼贯前行,但在开辟出的那些山间路上,在最为通达的一段区域,甚至可以让人奔马而走。 张鲁无羡慕地朝着乔琰军的粮车看了一,这些独轮推车显就是为了让士卒在这的山上搬运物资所用。 要是他能有这的东西,又哪里还有必要让人一次次地依靠着人背负,才能将供他在广汉属国生存的东西运过来。 他又朝着这些翻山路途上表现尤为轻松的士卒看去,对乔琰麾下的这些凉州悍卒又有了一番认知,觉自己并未选择跟她作对,而是趁着此番借的情况和她达成合作,很可能是他做出的一个最正确的决。 所以现在,享受到那独轮车运载工具,沿途翻山也未曾短了吃喝的,就成了他了。 也知是是因为乔琰进军蜀地,该当算是王师驾临,这条阴平上常的蛇虫都并未出现在山上发起袭击,剩余的也就是行军速度被窄所阻拦,和翻山所带来的疲累而已。 但这些困难对于已经训练有素的士卒来说,还在可以承受的范畴之内。 在张鲁和他们闲谈为何能有此等士气的时候,姚嫦瞥了他一,说:“你难以为并州军在这吃苦耐劳上就会逊色于们多吗?他们之多是拿塞北鲜卑练手的。这次君侯选择让出兵之人几乎都出自于凉州,实则是们建功的机会。” “既是有的立功机会,决了等能否在君侯的其他几支队伍抬起头来,等当要竭尽全一战才是。” “错,”马超在旁接话,“何况等早被安排在汉,正要用等凉州兵之精悍以抗衡南蛮,为此蓄势待发两年之久,早憋着一口气了。” “君侯威及四野,多有将帅来投,那新州新郡能否让等将参与战事,完全就是看君侯的心情,这既的任务总能跑了。” 马超对于赵云跟随乔琰出兵,现下屯兵于洛阳,随时可能出兵作为颍川后援,别提有多羡慕了。 但他也知,赵云追随君侯的时间更久,加之一直负责央统兵之事,这个职责交他可以说是理所应当。 他就指望着一件事,原他的职责能便宜了别人,最好也别出现什么刘焉因为恐惧于长安的威势直接投降的情况。 正是因为这想法,当马超收到消息,让他和姚嫦一带兵前往武都郡秘密与君侯会合的时候,他当即摩拳擦掌,就等着打出足够漂亮的一仗。 “区区摩天岭想要将等拦截住,简直是个笑话。” 张鲁对于马超这年纪的人,居管自己叫做“将”,很是无语了一阵,但又对他们表现出的这竞争上流的心态,觉出几分艳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