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在这个行列之中?” 姚嫦笑道:“还别说,这体验挺新奇。” 但已被关入了囚牢之中赵韪、刘璋等人大概是不会觉得他们这处境和待遇可以叫做新奇。 被当场揭发篡权会遭到何种惩处,完是由乔琰来决定事情。 他们所能知道,只是乔琰相当恶趣味将他们给关押在了相邻囚牢之中,给了他们互相推诿责任,甚至是供出彼此更多秘密机会,另一面,他们在监牢之外田产和府库资产都被收缴了个干干净净,连藏匿在什么别庄小院里都不例外。 谁让姜冏在对赵韪所在宗族所用手段,和乔琰当年对汉阳姜氏,分没有什么区别。 而在这种近乎于软刀子割肉煎熬中,他们听说了一个被狱卒好心带来消息—— 刘焉醒了。 但他并不是被乔琰手医官来上了一出妙手春,从原本濒临死亡处境之中被救了来,当乔琰在收到消息后抵达对方病床前面时候,听医官汇报意思便是,这很可能是刘焉光返照了。 临终关怀这种东西,在乔琰这里大概是没有,最多就是在面对刘焉时候,比起将刘璋吓得瘫坐在上之时表情看起来温和可亲一点。 可对刘焉来说,她再怎么神情柔和,面带笑意,在他睁开眼看到人并不是自己子,而是本该在洛阳乔琰之时,也只有惊愕震悚这一种情绪。 而当乔琰挥退了众人,坐在对方床边,将他先前所遭逢一切变故都给娓娓道来时候,刘焉眼中更是透露出了一种惊愕和狐疑同在神情。 他极力挣扎着起,“要见子……” 然而光返照也并不能让他上气力支撑他床,乔琰一句话更是将刘焉给定格在了当场,“你是看到一个在牢狱之中还死不悔改、觉得自己只是被旁人所蛊惑子,还是要看三个在此时还没有恢复神志,在变故当前连那个愚蠢弟弟都比不过子呢?” “没有必要瞎编一些谎言来骗你,若非真有其事,以眼局势为何要放弃洛阳那边开拓与守备局面,跑到你这个道路不通益州来。” 刘焉面上闪过了几分深思。 这数月来箭创发作让他体和精神都遭到了极大破坏,但他头脑还没有因为病重被摧残,当到他上一次醒来之时刘璋有些异常表,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评判。 乔琰说话极有可能是真。 而她此刻不疾不徐开口更是让刘焉意识到,她已经不打算跟将死之人说谎了。 “何况,是该谢谢你,何必骗你呢?” “当年若非你提出了那番州牧重启建议,也不可能借着你说辞提出驳斥之言,既让名扬京师,得到了许子将评价,还得到了孝灵皇帝信任。” “又若不是你坚持让州牧制度最终还是得以出,也无法有礼法可循坐上并州牧位置,却从未有人觉得这个位置也是争出来。” “再若不是你在这益州生出了僭越之心,要实登临大司马位置目标,还不知道需要谋划多久。” “今日又是你没能好自己子,甚至让其中一个成为了益州人意图掌控益州境傀儡,这才让有了名正言顺将益州界重新收手中理由!” 凡此种种,都仰赖于刘焉倾情助力,又怎能不说一句拜他所赐,所以—— “就为了这份谢,也必定会善待你留三个子。” 为何是三个子,已不消多说了。 因为刘璋一定要为他所为之事付出代价,作为乔琰向着长安朝廷交代! 在这一刻,刘焉从这至今也不过双十年华当朝大司马眼中,看到了一种近乎无情政治博弈,更是因她这份谢而觉一种寒气入骨冷意。 这哪里是什么谢,分是对对手步步紧逼凌迟,唯独剩一句“善待”,还能算是最后一点怜悯。 而唯一一点欣慰竟然是……他在生命最后时间里,没有被盘蒙在鼓里。 还在和她拉锯对峙袁绍,怎么可能会是她对手。 此刻坐镇长安刘虞有这样一个臣子,又真是幸运吗? 在他已经有些模糊意识中,隐约听到乔琰说出了对他最后一句话,“在已不是你刘君郎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