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生离死别打击,几乎将他在徐州的基业断送大半,甚至此时他还需要暂时离开徐州以图未来。 然而他在此时连悲秋伤春的时间都没有,还得尽快寻船而渡。 带着一千多人乘船渡海显然是不现实的,刘备将其中的七八百人留在了胊县内守城,领着余下的人坐上了从此地港口开出的船。 想到海上到底没有在陆地上会遭到那等穷追不舍的打击,明明脚下水波摇曳让船身也有些晃荡,刘备还是不免在此刻终于有了几分将心落定之感。 但还没等船只行出多久,他就忽然发觉周遭的情况不太对劲。 不知道是从何处出现的船只,悄无声息阻挡住了他所乘的这艘航船北上的道路,打眼一看,竟都是东海麋氏的商船。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胊县隔着一段海峡相望的郁洲山岛屿正是东海麋氏一度盘踞的渔港。 在东海麋氏转而南下前往盐渎后,这一批人手是未曾做出迁移的,也变成了此刻拦阻住他去路的存在。 渔船和商船或许在单独出现的时候或许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此刻以这般密集成群的方式出现,却成了一道海面上不可逾越的屏障。 更麻烦的是,还没等他寻出一个突破重围离开或者回到岸边的机会,从他的南边又已有船行了过来。 而这一次,不是大型的渔船,不是海航的商船,而是一艘艘名副其实的战船! 刘备听到下属的惊呼声连忙回头看去,只见在那为首的战船船首站定的身影负手而立,那被海风吹开的风氅之下正是被日光映照清楚的金印紫绶。 她的面容还未能被人远远看清,那声音倒是已经传到近前了。 “刘使君,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