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就 可以人满为患了。 与其如此,不如一口气在大规模的春耕前达成这个他们所能负载的人口上限,然后将所有的麻烦都给解决在开端。 她违背对曹操的承诺了吗?显然没有。 在洛阳八关正式关闭后,只有往来通行经商之人和前来洛阳谋求官职的士人还能从这些门户间穿行而过。 那么剩下的人自然只能选择兖州豫州这些地方。 这种被遏制的民众外流,显然也是曹操想要看到的。 毕竟,现在谁都缺人口。 她对刘虞有叛逆之举吗?显然也没有。 人口流入的阻断之后,洛阳的民众数量便遭到了不小的限制,起码绝不可能在人口数量上超过长安,这无疑是对她想要在洛阳重新建立起一个都城这种说法的有力回应。 可眼下洛阳关起门治理的情况,对其他人有没有利不好说,对乔琰却是一个最有利的结果。 她已提前给出了告知,不过是因为民众迁移速度太快才让她不得不在短时间内落下了关卡,对民众已算是仁至义尽。 抵达洛阳的民众也在此地官员的高强度运转下被送到合适的地方落脚,拿到分发的物资,而后开始习惯于关中的生活。 现在,又给了她一个顺理成章离开长安的契机,让她可以将那番朝堂请罪后可能引发的波澜都给尽数丢在了脑后。 “听说在长安还有个插曲,就是随同陆季宁前往长安的虞仲翔在乔烨舒离开长安前大言不惭地说,她这出离开是为了规避开他给出的预言,说她若长留京城便性命不保。” “✟✟” 曹洪在旁嘀咕道。 “所以她是乔烨舒,而你是曹子廉,”曹操好笑又好气地朝着曹洪看去,回道,“若是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就将人给杀了,那算是个怎么回事?虞仲翔到底是孙伯符旧臣,对于主公的离世抱有点微词也是在所难免的,当其不存在就是了。” “那多掉面子……”曹洪还是觉得这种窝囊气不能被随便咽下去。 曹操却摇了摇头,说道:“倘若乔烨舒连虞仲翔这样的存在都容得下,又有什么人容不下呢?眼下印刷术盛行,我看她何止想要平定天下,更想看到百家争鸣,自然得先有那些不平则鸣的声音,才有八方来会的盛景啊。” 在这一点上,邺城就差了太多了。 又听闻兖州山阳郡有个名为仲长统的年轻人,带着自己在这几年间所写的著作,于《急就篇》推行之时前往拜访乔琰,自称要写出一本更合乎世情的著作,在得到乔琰的准允后行游于治下各州,以图完善其言。 就算曹操并不觉得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能写出何种东西,至多也不过是如那王粲一般写出神女送征赋罢了,可在乔琰摆出的这等礼贤下士态度面前,无论他到底写出的是何种东西 在此时已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行了,不说此事了,收拾行装去!” “◶◶” 早在曹操和乔琰的那出虎牢关会见之前,他就已该当接受袁绍以天子之名发出的邀约前往邺城了。 但这先是被曹操让陈宫北上走了一遭,用那一二二条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暂时糊弄了过去,又因要等着乔琰回返长安后的表现再拖延了一阵,眼下却还是得往邺城走一趟了。 乔琰这番看似回答了却实际上什么消息也没透露的答复,让曹操不得不做出一个当下最为有利的决定—— 先同袁绍联盟。 无论这是为了在结盟之下度过今年这依旧不佳的年景,还是为了等待时局之变,这显然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袁绍对于曹操的到来当然是喜闻乐见。 无论他这番联盟到底是出于诚心,还是个在当下暂时受限的抉择,起码袁绍不会直接因为兖豫二州的丢失而直接进入束手待毙的处境。 只要曹操还乐于对邺城朝廷表现出臣服的态度,他便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但大概袁绍自己都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自己都未曾被知会的情况下,还有一个跟他南北相隔的盟友。 位于交州的张津对于中原地界上这出虽未交战却波谲云诡的交手一无所知。 左慈对他这出兵时间的建议,和拿出的这些道法本事,让他对于自己可以在荆州地界上击败刘表已没有了任何一点怀疑,只剩下了踌躇满志的决心。 在张津看来,他和刘表的情况可大不相同。 他在交州将近六年的时间里没能将九真、日南等郡收归到自己的手下,让朱崖郡长官与他隔海对峙,并不是他的实力不足以做到这一点,而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民众在经由了数百年的教化后依然选择了胡虏做派,更乐于和蛇虫为伍。 人和野兽怎么能正常沟通呢? 可荆州这地方显然没到这样闭塞未开化的地步,那这未能尽数服膺于州牧管辖的情况,便是刘表的能力不足了。 打!当然可以打! 在他给自己勾勒出的理想蓝图里,这建安四年的年中正是他要逞威的时候! 士武、士壹两兄弟在将南海郡与合浦郡的调兵告知于士燮后,并未从对方这里得到阻拦的回应,从士燮的角度来说是他在观望一个时机,从张津的角度却是他在交州的数年经营已经让本地风头最盛的士家对他做出了服软。 现在可当真是万事俱备了。 他师出有名——邺城朝廷正在危急存亡之时,急需他来做出一番改变。 他有天时地利人和相助——交州的兵卒在道教统治下有着作战的决心,他的传教已将左慈于吉等人吸引到了他的地盘上,交州这等南方之地也已抢先一步完成了春耕,正是比荆州兵卒更为空闲之时。 本地的豪强也并未对他的举动做出任何 的拦阻。 那还等什么? 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