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是个实打实的文官,还是个稍显气度温吞的。 但若因对方是个文官便放松戒备无疑不合适。 有刘表凭借荆州刺史身份单骑入荆州建立功业的例子在,谁又知道这张懿是否也能将并州境内的各方平衡玩转妥当。 总不能因为他死于南匈奴之手的结果,就真将他当做是个废柴。 不过乔琰倒是希望他是个废柴。 以乐平小地容纳不下这些个被她看好的贤才,就比如张辽这种还需要靠着边地战事来磨砺的将才,放在乐平这山地环境下训练就属实暴殄天物,还是只能先忍痛放弃拉拢的算盘。 她难道就不想奇才在握吗? 她难道就只想要坐拥乐平这一县之地吗? 可唯有张懿处在她的下风,她才能顺理成章地来上一出取而代之。 而凡此种种,也都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乔琰心中忖度,又听得徐福领着张杨来报,张辽已经抵达了州府门口,但在她落子于面前棋盘上的时候,却未露出片刻的松懈。 棋子落定,发出了一声不曾犹豫的清越叩击。 乔琰抬眸朝着戏志才看去,问道:“以先生所见,那张懿会如何应付?” 张辽—— 一个刚杀了一伙山贼的年轻人,一个刺头,也是一个干将后备役。 面对这样一个人物,张懿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乔琰对他的评判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