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形容成这种凶神恶煞状态的? 他刚陷入这种疑惑,就听乔琰说道:“将你知道的长安情况都告知于我。” 他连忙回道:“段将军和张将军在渭阳君的报信下决定联合起来,朝着长安进发,将董相国给救出来,若是出兵顺利的话,此时应当已经得手了。” 一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有点苦恼。 倘若段将军打回来了,他到底应该算是为哪边作战的? 若是心向段将军,以这位乔并州麾下兵卒的实力,他可能稍微生出些反心,就会人头落地。 可若是心向刚投降过去的乔琰,他又实在对不住段将军对他的栽培。 乔琰将他脸上的纠结为难之色看了个清楚,却并未点明道破,只是琢磨起了长安的情况。 渭阳君……这是董卓的孙女。 会是由她来联络的这两方势力倒是让乔琰觉得有点意外。 但此时没必要多想这个联络者的情况。 乔琰只是直觉,在这位守城将士这里说起来胜券在握的事情,或许并不会如他们所想的那么顺遂。 李傕能成功夺取董卓手中的权柄,光靠着他自己肯定是做不成的。 能将长安城的水搅和成这个状态,其中必然不乏贾诩的手笔。 那么在她未有将至长安的消息传来之前,贾诩大概也不会看着董卓轻易回到先前的位置。 只不过……再有多少意外和人为的影响,去限制这场双方厮杀分出胜负,在长安这样的地形环境下,也很难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交战。 乔琰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在她领兵进入关中平原的这一刻开始,这片南北有山岭庇佑的天赐屯田之所,从地盘到其上的人口,都已经纳入了她的考虑之中。 倘若当年未曾扩散出洛阳北宫范围的那场大火,因这两方的争端,转为在长安城中上演,那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奉孝!”乔琰立刻开口道,“你与公明和文显领兵镇守此地,其余人等随我东进长安。骑兵同我先行,公达领步兵在后。” 不多休息了!立刻动身! ------ 在乔琰做出这决定的时候,长安城已经经由了最混乱的一日。 董卓在解脱了束缚挟持天子后,立刻发动了对部将的召集,意图尽快将李傕这个叛逆之辈给从长安城中清除出去。 李傕先前是用的何种理由从他手中夺去的权柄,现在就要以何种方式被他给拿回去!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明明他手中有一个刘协,对面却声称他只是用一个年岁相仿的孩子佯装成了天子,想要为自己的叛逆寻求理由而已。 在李傕的说法里,且看朝中大臣站在了哪一边就知道到底孰真孰假了。 这可把董卓气得不轻。 刘协确实在李应等人出兵的时候,被李傕夹带着前去送行,这样一来,见过他的人就并不少。 可要知道,在如今的时代背景下,庶民对天子是天然有一份敬畏情绪的,敢于直视这张脸的都不太多,能参与到此次李傕和董卓双方争夺战里的,也就更是少之又少。 反倒是认得王允和黄琬这两位大臣的人要更多些。 居于长安的两年中,他们没少争取来经营此地民生的举动,也因人手的匮乏而亲自操持。 这让董卓这边聚集的西凉军和其他隶属部卒增多的同时,李傕那边打着护驾名号聚拢的人也随之增多。 以至于在短暂的交战后,形成了南北对峙的局面。 段煨自池阳的城墙朝南方看去,敏锐地留意到,原本围拢在此地的兵卒退去了不少。 他也当即将这个消息告知给了张济和董白。 “按照段将军的意思是,此时的长安城中或许有些特殊的变化?” 董白托着下颚沉思道,“要我说的话,这应该确实不是李傕想将我们诱导出城的陷阱。” “李傕没必要这么做!我们这趟出动的骑兵远多于步兵,只是因为想营救祖父才暂时留在池阳,若事不可为,我们便立刻折返郿坞,比起池阳还更有长久戍守的机会。” “若是有这个条件,他必定增兵将我们困死在池阳才对。” 段煨回道:“我正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想征询渭阳君的意见,我们是……” 他话未说完,董白已果断回道:“不必犹豫了,我等尽快往长安支援祖父!”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若祖父当真稳占上风,或许李傕早就将所有的守兵都撤走了,而不是像现在一般只撤走了一部分。 所有现在必然还是李傕这边微占上风。 那他们便不能让对方扩大优势,必须尽快出击,以防局势有变。 他们做出此决定的时候时已入夜。 本着趁夜抢度渭桥的想法,他们也没敢休息,快速地完成了对队伍的整顿。 在后半夜的夜色昏昏中,他们冲破了池阳之外的防守,直奔通往长安的渭桥而去。 先前成为拦路虎的渭桥,在李傕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董卓身上后,便再难成为阻滞段煨与董白等人的屏障。 而这列在清晨抵达长安城外的骑兵,凭借着段煨对局势的判断,也快速选定了观望局势之处。 在得到了明确的消息,董卓脱困且与李傕对峙为战后,几人不由大喜,做出了下一步的决定—— 一面令人将消息传递给董卓,一面直接偷袭李傕的营地! 当董卓领兵赶到的时候,此地已经变成了一片何其混乱的交战场地。 李傕确实不曾防备到,段煨他们居然会这样快地发动了进攻。 可他这头的人数远占上风,王允和黄琬对军营的守备也极为关注。 以至于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