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被暴揍一顿之后, 彻底没有那些龌龊念头,一看到这个女人,她他就觉得身下痛得厉害, 之前找大夫来看,大夫就得消肿了看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也就是说,目前来看, 他人已经是废了的。这怎么行呢他才二十岁呀,都还没有正经娶一个妻子呢。本来是想等姨母帮忙牵线娶一个家中稍微有点权势的女子,如今看来,多半是不成了。古明只庆幸自己悄悄在外头养的女人已经有了身孕, 不然,古家到他这里怕是要断子绝孙。 至于找柳乐琳算账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动手。本是打算找机会跟表妹进谗言,让表妹动手的。事实上他心里明白,表妹那个人小气得很,都不用他开口,那个柳乐琳绝不会有好下场。 他只需要耐心等着, 就能看见柳乐琳倒霉。 结果这才过去没多久, 就已经又遇上了这个女人。让他窒息的是,边上那站着的还是温家的公子。 虽然姨母和表妹都不怕温盼安,但他不姓温呀, 温盼安想要收拾他,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古明心里直骂娘,面上好半晌才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是挺巧的, 温公子怎么在这里” 温盼安已经知道了楚云梨来了之后发生的那些事, 看见古明,若不是身子不适,他真就上前揍人了“古明是吧我记得你借了府里上千两银子, 麻烦尽快还回来。” 古明“” 那钱说是借的,其实根本就没打算还堂堂尚书府,哪里就缺这一点了 他怕温盼安,却也没有那么怕,想到那温府内自家姨母一家独大,当即皮笑肉不笑地道“温公子多虑,我是问姨母借的钱,如果姨母急用会主动告知。” “我倒是不知,一个姨娘能够拿出千两银子来。”温盼安似笑非笑“过去那些年,我母亲的嫁妆都由他打理,看来回去我得让人好生查一查账。” 那自然是经不起查的。 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古明心下有些慌,看见与自家有仇的两人站在一起,只觉眼皮直跳。当下不想多说,只想回家去将此事告诉姨母,让他们早做应对。 白姨娘年过三十,美得像一朵白莲花,这些年日子过得优渥,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听到外甥过来了,没有多想,道“把表公子请进来,外头风大,别吹着了。” 当她看见外甥是被人抬进来时,向来不会做出太夸张神情的她眼睛都瞪大了“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她还想问的是有什么样的急事不能让底下的人送信,而是拖着这么重的伤亲自过来。 古明满脸焦急,都不用姨母询问,急忙道“姨母,出事了,我看见温家的大公子和那个胡昌盛的妻子在一起,两人看着挺亲密的。定在商量对策对付我们。” 白姨娘一愣,惊讶道“有这种事”她侧头问边上的管事,“大公子什么时候出去的” 管事一脸茫然。 白姨娘沉下了脸。 管事见状,立即道“小的这就去询问。” 问了一圈,发现没有人知道温盼安什么时候出门的,他甚至没有从大门走。大公子的院子里只有一个春来伺候,平时的吃食都是春来出门去领。吃的都是大锅饭,所有的下人去都能打上一碗的那种。因此,春来什么时候去打饭,打了多少,根本就没有人在意。 白姨娘听到这些话,美眸中一片阴沉“岂有此理,这么大个人跑出去了你们居然不知道,都是瞎子吗” 越说越生气,对着桌子狠狠拍了一巴掌。 白皙的手心瞬间就红了,好几个人围上去,手忙脚乱地帮她擦药。 古明看到姨母这般风光,心里镇定了几分,道“大公子说,让我快点将借出去的千两银子还回来。我说府里不是他当家,不用他操心这些,他却说凭你的身份拿不到这么多银子,又说这些年是你管着他母亲的嫁妆。他回头要查账。姨母,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玩笑话,你要早做准备。” “他敢”白姨娘恨得眼睛血红,“都怪大人太过心慈手软,如果早让他哪里会有这些事你伤成这样,别在这里磨蹭了,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瞧瞧吧。” 人都走了把姨娘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外甥到底谁伤了他,不过,想到他经常在外头乱来,便也懒得管。心下还有点小烦躁,这些人一个个都不争气,简直要气死她。 “去门口守着,如果大人回来了,即刻把大人请来。”白姨娘吩咐完,捧着手转了两圈,“三姑娘人呢” 听到管事战战兢兢说女儿还没回来,白姨娘满脸恨铁不成钢“那丫头,简直是要气死我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康儿,让他安心读书。谁要是在康儿面前多嘴多舌,我饶不了他。” 底下的人急忙保证。 温盼柔离开荷花街,心里有点慌,总觉得要出事。下意识想回府,走到一半,又停下了,母亲不愿意看见她对胡昌盛太上心。再说,她干的那些事情确实上不得台面,如果父亲知道了定会罚她,遮掩都来不及,自己送上门找教训这样的蠢事她绝对不做。 都出来了,暂时还是不回去的好。她不敢在外头过夜,磨蹭到了天黑才带着丫头灰溜溜往回走,不想面对双亲,她一直在门口磨蹭,看到天色已深,感觉家里人都已经歇下了,这才带着人进门。 本以为过一夜后双亲就不再过问此事。结果刚一进门就碰到了母亲手底下的得力管事,明显在等人。不用问也知道等的人是自己。 温盼柔选了一个同进士,还是娶过妻子的男人,白姨娘对此很不满意。她哪里敢将胡昌盛没有处理好前头妻子的事告诉亲娘 管事上前“姑娘,主子等了许久,您快去一趟吧。” 温盼柔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母亲能这么快发现并发作,毕竟跟在她身边的人都还在这里呢。她皱了皱眉“谁来过” 这事没什么好瞒的,管事如实说了。温盼柔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