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的夫妻,生下了姜三之后,那女人就消失了。 姜三自小没有娘,爹又是个不靠谱的,从小就跟那些混混在一起,好歹慢慢长大了。好在他长得不错,被放利钱的孔家女儿看上,结为夫妻之后,他从岳父手中接了这生意,这才渐渐有了地位得人尊重。 可是,孔氏脾气不好,长得五大三粗,脾气还暴躁。姜三明面上不敢在外头乱来,但男人想要偷腥,总能想到办法。他去收账时会让人家用家里的女人抵利钱。 反正那么多的银子放出去,不是每一次都能收到足额的利钱的。哪怕孔氏管账,他说只收到一半利钱,孔氏又不会真的一家家跑去问。 他管好了身边的人,多年以来已经娘随心所欲,不说夜夜做新郎,一个月里也能偷几次腥。可到底还是出了事。 有一个姓刘的是个赌棍,欠了他不少钱,也说了拿女儿抵一半利钱。结果他人还没到,那个刘家女儿不愿意伺候他,自己挂在了梁上。发现的时候身子都已经凉透了。 人虽然不是他害的,但也与他有关,虽然那姑娘已经葬了,兴许已经变成了一摊白骨,此事也没闹大,可如果闹上公堂的话,哪怕他侥幸能平安脱身,家里的母夜叉也不会放过他。 温盼安捏着这事,让他为难胡昌盛,他不敢不听啊。 姜三心里烦闷“你赶紧想法子把银子凑上还了,我就不为难你了啊。其实我也不想跑来找你要债,不说你也清楚,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最怕与官家打交道。” 胡昌盛心头发苦“要是能还上,我也不会拖欠。这不是没法子么” 两脸菜色,都觉得自己艰难得很。 最后,胡昌盛求了又求,又得了一天。 他在外面堵不到岳父,打算去顾府。 哪怕上门会被羞辱一顿,也总要试一试。 温久没有见女婿,但女婿身上发生的那些事他是知道的,甚至还知道姜三所作所为是儿子在后头推手。事情闹大了,他肯定要跟着丢脸,于是,特意早早归家,去了正房。 “盼安,你就放过他一次吧,你爹这张老脸还要在朝堂上混呢你还年轻,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不信的话,你走出去问一问,有我这个爹在,你的日子是不是要好过许多” 温盼安正在用晚膳,都不想搭理他。 楚云梨接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总不能我们拿银子帮胡昌盛还钱吧反正我不乐意,你这是在为难我们。” 温久沉下了脸,他也发现了,儿子是于是柳乐琳后身子好转,然后全家都被闹得鸡犬不宁。在他看来,这女人就是个搅家精 “你闭嘴我们父子说话,你别插嘴没规没矩的,果然小门小户出身” 温盼安皱眉“爹,你是在说自己吗” 温久“” “我是你爹” 温盼安掏了掏耳朵“不用强调这个,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生身父亲,我早就把你们一家子赶出去了。说起来,白姨娘能带着儿子继续住在府里,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一想到亲娘因为她郁郁而终,心情就很不好,要不你快点死,你不在了,我也好将他们赶走。” 温久气急“不孝子” “都说老鼠生儿会打洞嘛,我是你亲生的。你是个忘恩负义不孝顺岳父的,还指望儿子是好人不成”温盼安张口就来,故意气他,“爹,你最好不要再插手管胡昌盛的事。” 温久哑然,胡昌盛是自己女婿,哪怕他对女儿再恨铁不成钢,也不得不管。 “我若非要管呢” 温盼安将碗筷放下,一本正经道“最近我费心找了不少老人,得知我娘生下我之后是有些伤身,却也不至于短短两年就撒手人寰。她是外祖父独女,从小被当做男儿养大,才华横溢,容貌美艳,性情洒脱,并非是遇事就自怨自艾甚至将自己呕死的性子。所以我怀疑,她伤了身子或许是真的,但郁郁而终不太可能。她应该是被人所害” 温久身子一抖,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胡说当初我娶你娘,确实是心悦于她,那时候我们感情很好” 楚云梨打断他“温大人在我们面前就不要扯这些恶心话了。我们夫妻都知道你和白姨娘早就相识,你是忍辱负重娶首辅之女。反正,都说家丑不能外扬,你是夫君的父亲,你干的许多事都不宜让外人知道。可你要是让我们夫妻不高兴,处处管束,非要插手不许我报仇,那别怪我们绝情。毕竟,当年的事情要是翻出来,温大人会被人戳脊梁骨不说,这尚书的位置怕是也坐不牢,兴许还有牢狱之灾。半生汲汲营营攒下来的名声会毁于一旦” “我没有害人。”温久强调,又不满地道“盼安,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你别信她的鬼话。还有,你是男人,是一家之主,不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她是弃妇,哪怕昌盛有错,可昌盛舍弃她时毫不犹豫,可见她也有不妥当的地方。” 楚云梨气笑了“温大人这话好笑照你这个意思,被害的人之所以倒霉,不是坏人太坏,而是他们有错,活该才遇上坏人” “你闭嘴”温久气急败坏,“我们父子说话,你别插嘴。” 楚云梨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抓住温盼安的袖子,委委屈屈道“夫君,他吼我。” 温盼安险些笑了出来,道“温大人,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要么老老实实干你的差事,其他的别管,要么,你就去大牢中忏悔。”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和态度都很冷。 温久心弦一颤。 他知道儿子认真了。 如果他真的要救胡昌盛,也会完蛋。 于是,胡昌盛进门时,虽然顺利见到了岳父,但却发现岳父的脸色很不好。边上柳乐琳满脸乐不可支的小人得志模样,温盼安则一脸宠溺的帮她剥瓜子。 “岳父,小婿在外头欠了些债,您能不能” 凭温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