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张世理亲近她后,会有人不高兴,并且张世理还挺在乎对方的想法。 她皱了皱眉,追了几步询问“夫人这话是何意” 楚云梨微微侧头“你就当张世理外头有一个女子,且那女人还是个醋坛子,不许他亲近任何人。” 周姨娘一脸茫然。 完全没听说过好么 之前家里打听过张世理身边的女人,没发现他有外室啊。再说,江窈儿一个外地来的毫无根基的庶女,张世理如果外头真的有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把人接回来,难道江窈儿还敢不乐意 当然,她过门之后发现江窈儿不是传言中那样毫无存在,可若张世理真有这个女人,至于偷偷摸摸么 她不大相信,却也知道江窈儿不是无的放矢,到底还是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那之后,她花了银子收买了府里的人,只要张世理一回来,她就会接到消息,反正江窈儿不在乎她怎样勾引男人,她愈发大胆,随时让厨房备着各种补汤。 张世理那天之后,接下来五天都没回府。王氏给儿子纳妾,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将周姨娘叫过去训诫了一番,话里话外都在责备她伺候得不好所以才不能把儿子留住。 周姨娘能冤死。那晚上男人明明很尽兴,这不回来完全该怪外头那个狐狸精,跟她有什么关系 周姨娘心理委屈,回到院子里时看见母子两人又在练剑。她进门还没几天,却发现短短时日内江窈儿的剑术愈发精进。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只要她不上前挑衅,江窈儿并没有要与她为难,当即站在路旁观望,还别说,挺赏心悦目的。 楚云梨练完收手,额头上都是汗,周姨娘谄媚地抢了丫鬟的活送上帕子。 “夫人。” 楚云梨顺手拿过来擦了汗,瞅了她一眼“有事” 这位周姨娘被她吓破了胆,平时是能不凑过来就不凑过来,今儿明显反常。 周姨娘露出一抹讨好的笑“那什么,方才老夫人很是责备了妾身一番,怪妾身没能把住老爷。您来了好几年了,妾身想问一问,外头那个狐狸精到底是个什么成色为何老爷会对她那般重视” 楚云梨动作微顿,意味深长道“我劝你别打听。” 人嘛,对未知都挺好奇。周姨娘也一样,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愈发想要寻根究底。 “夫人就告诉妾身吧,求您了。好歹让妾身做个明白鬼,让妾身知道自己输给了什么人。” 楚云梨笑了笑“等我洗漱完再说。” 她和珍珠分开洗漱,而珍珠每天练完后都需要泡药浴,一时半会儿弄不完。 楚云梨从内室出来,周姨娘已经捧着帕子等着帮她绞头发了。并且,屋中伺候的人全部不在,明显是被打发了。 周姨娘不敢催促,动作殷勤,见主母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大着胆子试探着问“夫人,那是个什么人呐您碍于身份不与她计较,妾身却没这个顾忌回头妾身就去撕了她的皮。” “你不敢。”楚云梨不卖关子,自顾自继续道“都说张世理和原配鹣鲽情深,为了她不纳二色,你见过原先的张夫人吗” 张世理第一次成亲时,周姨娘才几岁,就算见过也忘记了,她摇摇头。想到自己一身白衣就让张世理恍惚,跟着她回房后折腾一宿,顿时福至心灵“难道外头那个狐狸精跟先头的夫人长得相似” “岂止是相似,分明是一模一样。”楚云梨笑吟吟,接过她的帕子,“你坐好。” 周姨娘不明白,却还是乖乖坐下,楚云梨继续道“根本就一个人。” 彼时周姨娘刚刚挨着椅子,还没坐稳,听到这话瞪大了眼。 楚云梨却像是没看见她的惊讶似的“那位已经嫁了人,如今的平远侯世子夫人,当初定国公府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张世理高攀不上了,只能心里暗戳戳惦记。当然,夫妻情深嘛,那位也没有忘了他。” “砰”一声,周姨娘滑坐在地上。她顾不得狼狈和疼痛,瞪大眼睛看着楚云梨的眉眼,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真真的” 楚云梨嗤笑“自然是真。你说得没错,那是个勾人心魄的狐狸精,张世理为了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愿意舍,你来了这些天,应该也知道珍珠回来的时候伤成什么样子。那一身伤,全拜那个毒妇所赐。甚至当初张世理会娶我,也是她选定的人选,目的就是好拿捏不敢伤害她孩子,也不敢跟她抢人。” 周姨娘咽了咽口水“这他们还暗中来往着” 楚云梨嗤笑“什么情深似海,不过是不要脸的奸夫罢了。” 听到这一句,周姨娘总算回过神来,难怪夫人说她听了会后悔,此时她确实后悔了。 得知了张世理的秘密不要紧,周府也不是无名之辈,她虽是庶女,却也不是张府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可那位世子夫人那可是官家,如果她死在平远侯世子夫人的手中,家中怕是只能捏着鼻子认,别说帮她报仇,怕是还要夸赞世子夫人杀得好。 周姨娘想到此,险些呕出一口血,伸手抹了一把脸,哭丧着道“夫人,您真没必要这么坦诚的。” 楚云梨扬眉“怕了那你往后就只能乖乖在这个院子里老死了。” 周姨娘哪里甘心 没过门之前,她还想着生下孩子跟原配留下来的长子扳扳手腕,兴许自己能赢。就算不能,也要生下儿子分家后带着自己另过。 身为庶女,如果愿意认命,她也不会出现在此,怕是坟头上的草都老高了。 好半晌,周姨娘爬起身“夫人,您就当妾身什么都没问过,行么” 楚云梨笑了笑“行,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终究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的。其实你也不用太害怕,她平远侯世子夫人的手再长,也不能伸到张府来杀人。张世理愿意把自己的一切拱手送她,家中长辈可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