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吗?” “赔得起。”楚云梨叉腰站在门口:“你们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数,哪来的脸让我帮忙?滚!要是再逼我,回头我就把这事告诉唐家!说你们家不死心,还要去纠缠唐姑娘……” 乔母听得头皮一炸,急忙道:“别!你就当我没来过。” 她扶起儿子,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道:“雨娘,我也是觉得你亲近,所以才上门求你帮忙,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你不乐意,我也不逼你……我真的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咱们就和从前一样来往吧。好么?” 楚云梨冷哼一声:“你再不走,我可要改主意了!” 听了这话,母子俩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几乎是落荒而逃。 楚云梨关上门,回过头来,江临夫妻俩已经站在了屋檐下,江父已然站在了院子里。江母面色复杂:“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他们家这么不要脸呢。” “别提了,以后不让他们进门。”江父揉了揉眉心:“咱们之间的事情都还忙不过来呢,哪有空理她?” 他转身之际,随口道:“阿临媳妇要是发作了,等生了孩子你会更忙……”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屋檐下杜氏一声惊呼。 江临吓一跳:“你怎么了?” 杜氏声音里满是惊慌:“好多水……” 江母听到这话,顿时吓一跳,如果是先见了水,那就比较凶险了,孩子很可能生不下来。她急忙道:“阿临,把她抱去床上躺着。他爹,你去请李稳婆,再找个大夫过来。” 她说话还算沉稳,但脚下却慌乱,整个人忙得团团乱转:“雨娘,你去烧点热水。我……我得去把孩子的衣衫找出来,还有剪刀……” 稳婆和大夫都来得很快,这也是之前江家就已经打过招呼了的,江母为求稳妥,甚至还上门送了些礼物。 一整个夜里,江家院子就没消停过,周围的邻居都没睡好。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院子里才响起了一声婴儿的啼哭之声。 “母女平安,恭喜恭喜呀。” 江临是真的欢喜,整个人一蹦三尺高:“她人如何?” “挺好的,睡过去了。” 江雨娘之前是嫁过人的,按理说可以进产房。但她如今有婚约在身,楚云梨倒是想进去盯着,可江母死活都不答应,非要把她拦在门外。 理由都是现成的,女儿没生过,更没有见过别人生,去了除了碍手碍脚,没有其他的作用。 楚云梨本来想闯,可又不得不顾及江母一番慈母之心。江母如此,也是怕女儿的婚事因此受影响,再说,她就站在这院子里,如果屋中出了事,再赶进去不迟。 一大早,江母就去各处报信。 唐家如今是姻亲,也得去一趟。不过,江家面对唐家有些发怵,不太敢上门,楚云梨便自己去。 期间路过了乔家,听见乔母正在说什么丫头片子之类的话。看到楚云梨,面色颇不自在,勉强挤出一抹笑来:“雨娘,你去报喜吗?我听说你嫂嫂生了,恭喜恭喜呀。” 楚云梨不打算搭理她的,走到一半,回头道:“我发现我还是低估了你们乔家的势利眼。为了银子,你们简直什么都能做。”她似笑非笑:“之前我还没有跟唐家定亲的时候,你们从来不正眼瞧我。现在知道我是唐公子的未婚妻了,明明心里厌极了我,却还要强颜欢笑……你这样,那些花楼中接客的女子有何不同?” 乔母:“……”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若不是怕面前的女子记恨,进而给自己儿子添堵。她才不要这么低声下气。 “雨娘,你说这话,实在太伤人心了。” 楚云梨冷哼一声:“你要是真和以前那般有骨气,该不理我才对。” 她到了唐家,天色还早,唐老爷都没来得及出门,听说江家上门报喜……这到底是儿子以后的岳家,无论他心里有多看不上,脸上也不好怠慢。 看不起儿子的岳家,落在下人眼中,若是有人看人下菜碟,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端。他想了想:“把人请进来吧,一起用顿饭也好。” 于是,楚云梨再一次看到了唐老爷。 上次见面,两人就是普通的东道主和客人,楚云梨也不是什么贵客,唐老爷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这女子救了自己儿子之事上。 这都要成为自己儿媳了,哪怕唐老爷对这门婚事并不期待,也忍不住多瞧了这准儿媳一眼。 这一瞧之下,竟然挑不出毛病。唐老爷有些诧异,再次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雨娘是吧?” 楚云梨上前,落落大方一礼:“是!” “挺好。”唐老爷由衷赞道。除了家世和嫁过人之外,这人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这两样,也实在让人忽视不了。唐老爷心头一点堵,想到准儿媳的前夫家,他心头愈发烦躁。 普通人家娶到了江雨娘这样的姑娘,还在酒楼一呆就是两三年,这般踏实能干又落落大方的女子,乔家竟然也舍得虐待……简直是为了银子无所不作! 想到这些,唐老爷在离开前,又吩咐身边的人:“盯紧了姑娘,不许她出门。也不许她身边的人出去送信。顺便告诉夫人,如果这一次再看不住人,这后院就交给别人管。” 这对于唐夫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之前夫妻俩都挺宠女儿,无论女儿做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如今竟然要罚到她头上……唐夫人再一次认识到,女儿这一次真的触及了老爷的底线。 * 江家的洗三变得挺热闹的,曾经楚云梨登门道喜的那些人家虽然没有亲自来,却都派人送上了贺礼。 江母最近连番遇上好事,唇边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过。洗三和满月,唐红安都亲自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洗三时他还坐着轮椅,等到满月,他是自己走着来的,虽然还挺瘦弱,但明眼人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