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是寻常女子,大概要吓得双腿发抖,再说不出话来。 “仔细说说。” 声音沉沉,带着几分狠意。 楚云梨垂下眼眸,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末了道:“事情是我那婆婆心存私心,借着儿子去外地不归之事想彻底将我弄走而起。” 乔大海是顺势而为,想着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将军一巴掌拍在桌上。 那桌子都被他拍得散了架,碗碟碎了一地。外面立刻有人敲门,紧接着就传出了楚云梨身边丫鬟紧张的声音:“东家,需要奴婢进来收拾吗?” 其实是想问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楚云梨走到另一边椅子上坐下:“将军,我这身子笨重,不能久站,还请将军见谅。” 将军深呼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怒:“当时他放了多少女人离开?” “我不知道。”楚云梨一脸坦然:“不过,当时城门口应该还有其他人,将军若想知道此事,派人一问便知。” 将军已经问过了,说当时离开的女人有五位,全都伤痕累累。乔家人离开后,她们立刻就找了马车去往外地。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见到人。 这些走了的,将军打算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她们是否还安好……其实最要紧的还是乔大海弄死的那些良家女子。 那可是人命。 杀人要偿命的! 小舅子犯了错,说是和他无关。但确确实实是靠着他的名声才敢胆大妄为,事情若是传回京城,他也脱不了身。 好在这天高皇帝远,处理得当,事情很可能就此压下。当然,乔大海是肯定留不得了。 前后不过一刻钟,楚云梨就离开了雅间门。 稍晚一些的时候,楚云梨就得了消息,乔大海被押入了大牢。 值得一提的是,像这种边境城池,将军和父母官是互相帮忙,也要互相掣肘,不过,威猛将军特别强势,不喜欢有人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他已经将大人收服。正因为如此,乔大海干的那些事才没有人捅到将军面前。 乔大海被下了狱,众人纷纷拍手称快。 更让人快意的是将军已经放出话来,凡是被乔府的人欺负了的普通百姓,都可以去找他申诉。甚至在别处受了委屈的,也可以去衙门告状。 其实呢,被乔大海欺负了的那些女人活着的都已不在城里,而死了的……说到底都是被娘家和夫家同时放弃的可怜女子。人都已经没了,对死者没感情的自然不会费这些心思跑去告状,万一将军保护小舅子不肯秉公办理,那可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就算将军愿意秉公查问,可人已不在世上,出这种事只会毁了名声,死了还要被人议论。要个公道来有什么用? 城内因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楚云梨派人盯着,每天晚上听人禀告。其他的时候都在忙自己的生意,她收了不少定钱,将西山买下后,还准备买几间门铺子,甚至打算去隔壁县城也寻摸几间门。 她忙忙碌碌,一个多月后,在她肚子大到已经不太能看见自己的脚时,终于得知乔大海的案子查清楚了。 在他手底下的冤魂不算已经欠了卖身契的丫鬟,光是良家女子就有七人,被欺辱过后送回家自尽的有四人。 只是查出来的就已经有这么多条人命,还有好些没查的呢,乔大海死罪难逃! 此时已经初夏,天气渐渐炎热。大人查清楚之后,判了乔大海立即问斩,甚至都没能等到秋日。 在审问乔大海之时,楚云梨没有去公堂上,将军倒也理解,无论哪个被欺辱过后的女子都不愿意去公堂上与他当面对质。甚至希望所有人都再也不要提及此事。 周安玉此生没有被他欺辱,不出面是最好的,就当没去过,安安生生过自己的日子。 朱母倒是想让周安玉身败名裂,但她又不敢主动去提,加上父子两人摁着不许她闹事,她只能想一想。 行刑的头一日,楚云梨特意去了大牢中一趟,以防人多想,她用披风将自己的身形裹了,又梳了个简单的发型,不仔细看压根辩不出她是男是女。 乔大海瘦了许多,整个人蜷缩在角落,察觉到门口有人半天没离开,他扭头看过来。恍惚了一瞬才认出来人,顿时吓了一跳,又往后挪了挪。可惜他已经靠了墙,再挪也是身子动了动而已。 “你……你还敢来。”他恨得咬牙切齿:“周氏,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楚云梨扬眉:“你这张嘴挺硬的,都已经落到这步田地,竟然还吼得出来。” 乔大海深深看她:“还有你那婆婆,也不是个好东西,我也不会放过她。” 他这些日子已经细想过了,罪魁祸首是朱夫人,她摆弄不了自己儿媳,就给他送来。忒恶毒! 楚云梨居高临下看着他:“看你这模样,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喽?” 乔大海其实已经后悔自己以前太过胆大,但这是因为他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才后悔的。闻言别开了脸,半晌憋出一句:“贱女人,你一定不得好死!” 毫无悔改之意,该死! 楚云梨眯眼看他:“你该不会是有脱身之法吧?” 闻言,乔大海身形僵硬了下,却只是一瞬。他就苦笑起来:“如果有就好了。周氏,我对不起你,但我已经补偿你了。现在我这么惨,你非得踩我一脚才满意么?”他叹息一声:“我后悔了,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伤害那么多的人。” 楚云梨已经不再听,转身离开。 翌日刑场之上,大人亲自监斩,足足两刻钟才念完了乔大海的罪状,侩子手手起刀落,鲜血洒落一地。 楚云梨也在人群之中,两个丫鬟围在她身边,就怕她被人给冲撞了。看着众人畅快地鼓掌,丫鬟皱眉道:“东家,咱们快走吧!一会儿离开的时候又要挤,您身子重,得特别小心。” 其实她今天过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