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落,稍后我给你一笔银子,让人送你回家。对了,我已经让人去村里打听过,你们一家人都搬走了,应该是你吩咐的吧?” 笃定的语气。 “实话跟你说,就算你留下来,我也会一直盯着你,你想跟在阿觅身边作威作福,绝不可能。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太多,该知道怎样选择对自己最好。” 她挥了挥手:“走吧!孩子落了,我会让人送你离开。”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不想留这个孩子。如果楚云梨不主动一些,她一定会出手。 回到偏院,楚云梨一进门就察觉到了众人暗地里打量的目光。小画向来跟她不对付,对上她目光后,冷笑道:“我还以为夫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会把你接走呢,结果还是让你回来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得意的?” 小春面色苍白,出声打圆场:“别吵了,赶紧想法子自救吧。在这儿天天喝粥,亏得你还有力气。” “关你屁事。”小画瞪她:“别一副大姐姐的模样,我又不要你照顾。” 小春摇摇头,坐在了石阶上。 小秋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小月,你没事吧?”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乔家不会想留这个孩子。小秋问这话时,满眼的担忧。 周秀兰一直都在窗边偷瞄外面的情形,此时出声:“我看你们是巴结错了人。小月自己都被打发到了这偏院,想靠着她离开,那是痴人说梦。” 小画附和:“就是!” 她奔进了屋中,去给周秀兰揉捏肩膀:“夫人,您走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奴婢。” 对于这番讨好,周秀兰颇为受用,扬眉笑道:“想让我带你走?” 破船还有三斤钉呢,小画真心不觉得周秀兰会就这么认输,血缘关系做不得假,周家一定会想办法救女儿。她愈发殷勤:“夫人,奴婢对您一片忠心,您千万记得奴婢的好……” “我真不觉得你好。”周秀兰随着她的揉捏慢慢晃着脑袋,微闭着眼睛道:“忠心的人就跟我的手一般,指哪打哪。你将小月腹中孩子落了,我就信你。” 小画笑容一僵。 张婆子那么大的力气,被踹了一脚之后受了内伤,当天就不行了。她纤纤弱弱,自认没有张婆子命硬,哪里敢去挑衅? 方才跟小月说那些话,她都特意离得老远,还说完了就往屋内跑,就怕挨揍。 主动凑上去,那不是找揍,而是找死! 周秀兰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再接再厉:“过两天我就送信回去,城里容不下我,大不了我搬到郊外去住,也可以嫁去隔壁府城。总之不会在这里蹉跎一生。小月天天恶心我,只要你帮我出了这口气,过段时间我离开的时候,带几个人也不是不行。” 小画瞬间就动心了。 她咬牙:“主子,你等着!” 她撸了袖子,气势汹汹出门,埋着头就朝着小月的方向撞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撞不着,反正只是表忠心嘛。她甚至连撞完了之后往哪个方向逃跑都是想好了的,结果,这一下却撞实了。 小画都惊呆了,满脸不可置信的抬头。刚好看见小月苍白的脸。她往后退了一步,就见小月扶着肚子坐在了地上,身下渐渐蔓延开一大片血迹。 孩子没了! 楚云梨回来的路上已经暗暗使劲,这孩子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落下,谁知道小画会撞上来? 所有人都吓傻了,小秋率先反应过来,忙扑上前:“小月,你怎么样?肚子痛不痛?要不要请大夫?” 她问完也不等楚云梨回答,拔腿就往外跑。小春忙上前扶着:“能不能起来?咱们先去躺着,如果大夫来得及时,兴许这孩子保得住。” 楚云梨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刚抬步,门口蹲着的那个跛脚车夫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追过来道:“小月姑娘,我那天除草的时候,拔了一些止血的药,我不是大夫,不知道有没有认错,你要不要试试?” 也是一番好心,楚云梨微微颔首。 车夫忙不迭去了,他就住在门口的小亭子里,快就抓了一把干草过来。楚云梨瞄了一眼,确实是止血的药。但这个院子里没有火,有药也没法熬。 小春眼圈通红:“怎么办?” 车夫一跺脚:“我去求人。” 小秋已经去求人了,她一出门就被守门的婆子拦住,想到人命关天,她没有多解释,直接就跪下了。 “请你们去请个大夫吧,小月腹中是公子的孩子,那也是咱们的小主子啊。” 其中一人应声而去,另一个人将小秋扯起来:“回去等消息吧!” 小秋回头看见小春已经将人扶进门,干脆赖在了门口。 那婆子摇头:“这个孩子留不住的。” 此时车夫赶到:“我那里有些药草,不知道对不对症,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你能不能借我一个火折子?人命关天呢,我们只想救人。” 婆子皱了皱眉:“我没带。” 车夫急得跺脚:“小月姑娘才十几岁,你的孩子应该也是这个年纪,将心比心,如果你的孩子遇上这种难处没人帮忙,也太可怜了。”说这番话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个大男人竟然红了眼眶。 “我没有女儿。”婆子冷哼一声,转身看向方才那人离开的方向,一甩袖子。 随着袖子甩开,里面一个火折子落在地上。而她则认真看着那边,似乎没发现自己东西掉了。 车夫弯腰捡起,跑进了亭子,拿了喝粥的碗,三两下用废旧的土砖搭了个简单的小灶,又扯了一把那天除下来的草点火。 院子里的水都没有多的,车夫手头有一些下雨接的水,不够干净,是怕没人送水才装的。院子里的水只有周秀兰屋中有一些,车夫去取,被小画推了出来。 “这是主子的屋子,你想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