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云郎,我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当时我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稳婆问保大保小,我爹娘想要我,可正如他们疼爱我的心思一般,我想要我的孩子好好活着,好在老天保佑,我们母子平安。”
二人在院子里相拥,乌家夫妻不好出现打扰,就躲在了屋中。
黏黏糊糊一刻钟了,两人分开后,夫妻俩才走出来。
钱公子跟乌冬儿有了孩子,哪怕看不上这一家人,对待乌家夫妻时还是挺客气的,甚至对着二人欠身一礼:“多谢二位帮我照顾冬儿和孩子。”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乌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公子快请屋里坐。”
乌家在村里算是富裕的人家,几间屋子都铺了青石板,打扫得干干净净。
钱公子却不想进:“孩子呢?”
乌冬儿看向母亲。
唐氏急忙进屋将孩子抱来,襁褓送到钱公子面前时,她心头很是紧张。
钱公子看了一眼白白胖胖的孩子,笑道:“挺乖的。”
他家中已经有了嫡子嫡女,只是还没有庶出,妻子甚至不愿意让他纳妾,家里的丫鬟也全部都是灌了绝子汤的。用妻子的话说,儿女还小,等到孩子大一点,就会放开让其他女人生孩子。
其实钱公子心里清楚,这女人就是善妒,家里嫡子已经两周岁,现在放开,等孩子生下来,嫡子都有岁了。她就是不愿意!
虽然他已经有了儿女,却从来都没有认真带过孩子,都不知道刚满月的孩子该是什么样子。
“辛苦你了。”
此言一出,乌家人都松了口气。
钱公子坐下,喝了一杯茶后,问:“我想来找你,特意派人去找了你表哥。听说他已经归家,我记得你提过,你们两家住得近?”
刚刚放下心来的人听到他提起柳河,瞬间又紧张起来。
乌冬儿反应飞快,装作茫然的模样:“我在坐月子,都不知道表哥发生了何事,好像是受了伤?”
唐氏懂了女儿的意思,立即接过话头:“是呢,你那表嫂是个泼妇,一言不合就对他下毒手。之前就在这个院子里挨的打,还在这里养了几天的伤,才慢慢挪回去的。”
钱公子皱了皱眉,他在镇上已经打听到了许多事,比如乌冬儿的表嫂就是那个卖胭脂的陈兰花。
陈兰花有这么凶吗?
不止一个人说柳河傍上了富家女人拿银子打发了陈兰花的,按理说,陈兰花该是被逼着离开才对,怎么可能打人?
他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道:“我在这村里难得遇上个熟人,能不能将他请来一起吃饭?”
乌家夫妻怀疑钱公子知道了真相,可他的神情态度又不像是知情的样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钱公子说了要柳河陪着,他们也拒绝不了。
乌父起身,准备去请人。
钱公子惦记着生意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唐氏说起离开的陈兰花,那是满腹怨气,气愤地道:“阿河回去都养了七八天才好转,那女人着实泼辣。要不是冬儿给了一百两银子,她还不放过阿河呢。”
“娘!”乌冬儿撒娇,“那些烦心事,就不要在公子面前说了。”
母女俩都等着钱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出手教训陈兰花!
而钱公子满脑子都是唐氏口中的一百两。
所有人都说陈兰花是被傍上了富贵女人的柳河给抛弃了……现在乌家母女居然说,这银子是她们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