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次要的。”
听到大夫这话,刘母要晕过去了,骨头都断了还是次要,那什么是主要?
“头上的伤比较严重。”大夫伸手指了指刘启南的头,“不光是外伤,还有内伤,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可能还有其他的病症……头很复杂,受伤之后会影响全身各处,也可能变成个傻子……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刘母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她寄予厚望的小儿子,怎能变成一个傻子呢?
本来还以为帮了知府三公子的忙,明年就能考中秀才,当时即便不往上走,一个秀才的功名也足够全家用了。
随着刘母晕倒,一阵鸡飞狗跳,大夫看见了和刘母一起来的楚云梨,伸手招了招:“你是他们的家人吧?把这些药拿去熬,熬了之后灌下去,药费……等你娘醒了再说。”
刘母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惦记着儿子伤势的她,便是晕倒了,也是挂念着的,醒过来之后一把握住了楚云梨的手:“宝云,我在做梦对不对?启南没有受伤对不对?”
楚云梨一本正经:“娘,别自欺欺人,三弟就是病重了,大夫说,能醒过来还是好的,这一辈子都再也醒不过来也有可能。”
听到这话,刘母又要晕,她强撑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咬牙切齿的道:“你去知府后衙,找那个三公子问一问,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楚云梨:“……”
这真的指使瞎子跳崖试深浅,纯粹是欺负瞎子看不见嘛。
即便真的是三公子,问上门又能如何?难道人家还能承认不成?
退一步讲,就算不是三公子,他也不可能会承认自己与刘启南认识。要知道,与刘启南认识,就是和牡丹不清不楚,三少夫人能饶了他?
不管问不问,结果都是一样。
“娘,你们俩都倒下了,我不放心。”楚云梨想了想,“如果你实在想问,我去找马车,咱俩一起去。”
刘母:“……”
她要是敢去,也不会指使儿媳妇了。
此时她又惧又怕又担忧,还有满腔憋屈和怒火,看儿媳妇敢拒绝自己,她顿时勃然大怒:“没出息的东西,启南都已经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你这个做嫂嫂的却连问一问都不肯,之前你那么凶,原来就是个窝里横,一辈子就这点胆子……”
她越吼越凶,楚云梨不客气地道:“我胆子小,我窝里横,行了吧?你胆子不小,你去问啊。”
“老娘要是起得来,用得着你?”刘母怒气冲冲。
楚云梨呵呵,飞快转身出门,找到了一架马车之后,又找了两个大娘帮忙,她将人带到刘母床前,不由分说直接将人抬上了马车。
“你这是做什么?赵宝云,你是不是要我的命?”
刘母张口就骂,“忤逆不孝的孽障,回头我就让老大休了你,快放我下来。”
刘母被抬上马车,车夫一挥鞭子,直奔知府后衙。
为了让车夫尽力帮忙,楚云梨多给了一把铜板。
到了后衙门外,楚云梨用蛮力将刘母拖下了马车。
因为在找马车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车夫一回马鞭,立刻将马儿掉头跑了。
刘母看着面前有些破旧的大门,皱眉问:“这是哪?”
楚云梨伸手一指:“那边是衙门的大门,这边是后衙,知府大人一家子都住在里面。你不是想问三公子么,现在问吧。”
“夭寿哦!”刘母骂道:“孽障,快带我走!衙门岂是那么好进的?”
她满脸惊慌,拔腿就想跑。楚云梨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一手拽着人,一手上前敲门:“娘,我确实胆子小,你没骂错。既然都到门口了,你自己问一问吧。”
刘母很是抵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外挣脱,楚云梨死死抓住她不松手。
院子里很快就有轻巧的脚步声过来,紧接着后牙的门打开,一个小丫鬟打量二人,好奇问:“你们找谁?如果要告状的话去前头,这里是私宅!”
楚云梨还没开口,刘母已经颤着声音道:“我们找错人家了,对不住哈!”
丫鬟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楚云梨喊住她:“我们找三公子,有些事情要问一问,麻烦你了。”
“要问你问,我可不问,我没想找三公子。”刘母急忙撇清自己,“快点撒手,我去路口等你。”
楚云梨偏不松手。
丫鬟听到这话,没有立刻转身去禀告,一脸为难地道:“能说说是什么事吗?公子他……”正和夫人闹别扭,此时正在气头上,谁去找谁就要倒霉。
“我们家姓刘,之前府上的三少夫人还去过我们家里,就是为了三公子的事。”楚云梨死死揪住刘母。
丫鬟听到这里,已经知道面前的婆媳是谁,面色复杂地转身去了。
刘母吓得魂飞魄散,惊慌不已地试图挣脱儿媳妇的拉扯,怎么都扯不开后又听到儿媳这话,气得的破口大骂:“你个贱妇,这是想拖着全家去死啊,我要休了你!死娼妇,我家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一家,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我说什么也不点头娶你过门!”
她声音尖利,话语中满是怨恨,楚云梨目送丫鬟离开后,回头看她,似笑非笑道:“娘,你骂得也太脏了,我这都是按你的吩咐做事,这做儿媳妇就是难。我自认到了你们家之后没有做错事,还险些被人毒死,休书我是不认的,写一张和离书吧。”
“写!回头我就写,咱们都不是一家人了,赶紧撒手!”
听到里面有凌乱的脚步声过来,楚云梨撒手了。
刘母拔腿就想跑。
“站住!”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满脸威严地训斥,“三公子和三少夫人正因为你们家的事吵得不可开交,都已经想去村里找你们当面对质,来了正好,赶紧进去吧。”
刘母浑身抖如筛糠,活了大半辈子了,她就没来过衙门,一想到一会儿可能还要见到大人,被大人质问,她就双腿绵软。
此时她心中把儿媳妇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一遍,但嘴上却一个字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