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她早就眼红小叔子一家在工坊干活,如今被赶出来,她嘴上没说,心里挺畅快的。没想到一转眼,弟媳妇就朝着自家骂,听这意思,好像一家子干不下去是因为女儿。
“你们自己不会干活,被东家嫌弃,关我养孩子什么事?”
乔二婶气笑了,撸袖子就冲去了隔壁,一脚把门踹开,指着一家子破口大骂。
乔母不承认这事情跟女儿有关,两人瞬间就扭打在一起,之后就变成了仇人一般。
不止是乔二叔,乔母娘家的人同样被工坊赶了出来。
乔母被娘家人责备,她照样不承认,又吵了一架,几乎和娘家断绝了来往。
她嘴上说这件事情和女儿无关,心里却明白,光是乔二叔这么说,可能是他们一家不会干活被撵出来的。但娘家人都这么讲……多半是白霜雪针对女儿。
乔母越想越憋屈,跑去了李家把女儿臭骂一顿,并且扬言她没养过这么不要脸的闺女,从此后要与女儿断绝关系。
乔红梅吓坏了。
*
楚云梨不是每天都去工坊,这一日刚到大门处,她没有下马车呢,有个人影扑了过来,直接跪在她面前。
“白东家,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娘家人吧。”
乔红梅哭得眼睛红肿,整个人憔悴不堪。
楚云梨居高临下看着:“我没有针对你娘家人啊。我不用他们,但也没有拖欠他们工钱。”
“我知道你恨我!”乔红梅哭哭啼啼,“你恨我,针对我一个人就行,不要牵连旁人……麻烦你把他们请回来吧,求您了。”
楚云梨似笑非笑:“我自己的工坊,想用谁就用谁。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乔红梅强调:“他们都是很勤快的人……”
“这天底下勤快的人很多啊!”楚云梨面色淡淡,“凡是进了我工坊的人都很勤快。”
工钱比别人家高,谁也不想被赶走,干得都特别认真。
乔红梅张了张口,不甘又愤怒,最后咬牙切齿道:“我错了,我不该破坏您的婚事,在此跟您认错,您原谅我一次吧。”
楚云梨扬眉:“你错?你们有什么错?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活了多少年就有多少年的感情,合该在一起嘛,任何人掺和在你们中间,那都是不对的。错的人是我才对。”
乔红梅知道她说的是反话,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继续用乔家的亲戚?”
楚云梨摆摆手,冲着守在门口的护卫吩咐:“把这个疯女人拖走。她跑来这里纠缠,口口声声说被我为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放不下李中明呢,这也忒恶心人了。”
她掸了下衣衫,缓步入了工坊。
一开始她每天都要来,还要在这里待上大半天,如今上了正轨,三天两头来一次,来了也不用呆太久。
一个时辰后,她从工坊里面出来,乔红梅还蹲在那里。看见她就想上来纠缠。
而楚云梨瞅了她一眼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男人站在她的马车旁边,身量很高,眉目俊秀,一身带着补丁的布衣也难掩他气质高华,看见楚云梨后,他绽开一抹笑容,而后上前拱手:“白东家。”
乔红梅侧头看向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皱了皱眉。
楚云梨上下打量他:“你找我?”
何裕安再次一礼:“小生姓何,听闻姑娘美名,特来拜会,若能和姑娘结识,小生三生有幸。”
这话……分明就是凑上来做面首的啊!
一时间,门口不多的几个人都望了过来。
何裕安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白东家?”
楚云梨一笑:“那上来吧。”
众人:“……”这么容易?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姓何的小白脸上了马车,直到马车离开,众人才反应过来。
未婚男女同坐一个车厢,这也太暧昧了些,难道白东家真的喜欢这种?
霎时,在场自认为长得不错,或者是家里有年轻人长得不错的人都扼腕叹息。
早知道,他们也来自荐枕席啊。
万一成了呢?
成为了白霜雪的男人,不说本身能吃香喝辣。家里的亲戚友人全部都能来干活,那可就成了家里的功臣了。
*
楚云梨笑看着对面长相清俊的年轻人:“你这脸皮可真厚。”
何裕安:“我就知道白东家喜欢我这种。 ”
楚云梨轻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饿不饿?”
“有点儿饿。”何裕安揉了揉肚子,“家里穷,天天啃粗粮。我是到城里来求学的。”
楚云梨掀帘子看了看外面:“先吃东西。”
马车在一间酒楼外停下。
楚云梨是就近找的,没在这里吃过,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下了马车后,二人一起上楼,才走到楼梯中间,上面一群年轻人结伴下来。
有穿绸缎衣裳的,也有穿细布长衫的,长相各异,气质也不同。看见何裕安时,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何裕安,你怎么在这里?”
也有人看到了楚云梨,追问:“跟你在一起的这位姑娘是谁?没听说你家在城里有亲戚啊。”
何裕安面色淡淡:“麻烦几位让一让。”
众人簇拥在中间的那位身着蓝色长衫的年轻人脸色一沉,看向楚云梨道:“姑娘,你不要被这人骗了,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最是喜欢骗人,明明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读书的银子都是卖了堂姐妹凑的,却在我们面前装清高。甚至还哄骗我妹妹。”
楚云梨瞅一眼何裕安。
何裕安冲上去,一拳打在男人脸上:“我让你满嘴放屁。”
男人被打得身子一歪,咕噜噜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一群年轻人顿时就炸了,纷纷出言指责。
“何裕安,你凭什么打人?”
“这位姑娘,你看他一言不合就动手,根本不是良配……”
滚落到地上的年轻人姓周,名周磊,这一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