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千早真心实意的赞叹道。
“……啊,是,是吗。”乙骨忧太将头顶的爪子拿下来干笑道:“可能是出任务多了,就自然练出来了。”
“出任务不是有辅助监督在吗?”
“但监督除了分配任务很少会插手交接过程。”
“原来是这样,大概是因为你们已经是特级了吧。”
“……嗯,应该。”
千早一边说着话,一边随意地将头上的发饰扯下,然后抱着收拾好的衣物,没有丝毫不自然的走向浴室,开始准备自己的洗漱,乙骨忧太看着看着,又开始下意识紧张起来。
但紧张的同时,却也生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看了看指到三点的时钟和外面照旧挂在天空上的晴阳,想了一会后还是顶着通红的脸颊悄悄拉上了帘子,拿上了自己的换洗衣物去了外面的浴室。
怀着自己都难以言说的隐秘羞耻的心思,乙骨忧太比千早快了很多。
等到千早出来时,乙骨忧太已经僵着身子坐在床边等了好一会。
洗漱完的女孩踏着拖鞋走了出来,拖鞋踩到地毯上的哒哒声让坐在黑暗中的乙骨忧太下意识浑身紧绷了起来。
厚厚的窗帘掩住了外面冬日的光线,同时也遮住了少年热到烫人的脸颊。
其实在两人一起居住的时日里,面对千早那种没有防备又大大咧咧的个性,乙骨忧太早就对这种独处时的羞涩紧张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但今天是不同的,他已经结婚了。
这个事实伴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想法突兀出现在了脑海里。
嗒,嗒,嗒,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声也越来越快,大概是心脏目前还无法负担住如此沉重的紧张感,供氧不足的眩晕感让乙骨忧太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而剩下的血液则像岩浆一样蔓延至身上各处,脖子和脸颊几乎能冒出白色的热气。
此时此刻的乙骨忧太完全忘记了刚才一闪而过的不妙预感。
但事实证明,特级的预感,不,应该说是忧太针对千早的预感是很少失灵的。
“啪”头顶骤然打开的灯光像冷水一样倾斜了下来。
与此同时,女孩的困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咦?忧太,你怎么还在我房间里?”
像是突然变回三年前那个手忙脚乱动辄无措的少年,乙骨忧太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靠着帘子站到了一旁。
简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越发狐疑的千早背着手围着他转了半圈,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乙骨忧太像是被大猫堵住门口无路可逃的小可怜一样,着急的话语都有些颠三倒四:“我,我在等千早。”
“欸?等我,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我,我是想说我们已,已经结婚了。”纵使已经做过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但到了真正实行的时候,乙骨忧太还是觉得整个人都在燃烧,尤其是在这种千早明显什么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
“……嗯,是的。”觉得忧太看起来非常着急的千早,整理了一下头发正襟危坐认真做好了倾听的准备:“所以我们是要现在确定什么条约吗?”
“条约?”
“就是你做饭我洗碗,你扫地我洗衣服那种。”看着乙骨忧太空白的神情,千早又善解人意的补充道:“我之前看过的电视剧里有这样的,还是说我们还像之前那样?”
“……不,没有的。”乙骨忧太艰难的酝酿了半响,最终还是在女孩懵懂无知的视线下深吸了一口气挫败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那,那我先回去了。”
“哦……”千早有些无措的给乙骨忧太挪了挪地方,她能感觉到此刻少年的心情并不如刚才,但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询问。
所以到底要怎么办呢?
千早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目光穿过半开的门扉落到了客厅桌子上摆着的小游戏上。
‘啪’擦肩而过时被握住手臂的乙骨忧太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
“千……千早?”
“总感觉现在休息太早了。”
“欸?”
迎着少年紧张期待的眼神,千早拉着他眼睛亮亮道:“既然睡不着,那我们就玩游戏吧。”
“什……什么游戏?”
“大富翁!”
“……”
“怎么,你不喜欢吗?”
“……不,挺好的。”
他就知道不该对这个脑子里只有吃和玩的家伙有什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