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郑锋现在进步神速。 不过有人教导固然是好事, 但是缺点也是有的,那就是和田然的相处时间变少了。曾经因为老师顾不上他的缘故,田然每次都抽出空来教他,现在不需要了, 自然就去干自己的事了。 两个人一天到晚除了在教室上课的时候会在一起, 其它时间基本就没怎么在一起过。 戚寒生知道后轻嗤一声, “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为那个转学生好,还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了。” 他只不过一想就知道这个主意是宋暮出的了。如果田然真想要这样做的话, 早在之前就请了, 何必等到今天。 身后, 小跟班听到了这句话也当做没听到,跟在戚寒生身边这么久, 他不止一次为他想要挖宋暮墙角感到心惊,在学校里有这个胆量的也只是他了。 但是他也知道, 那墙角不是那么好挖的,田家和宋家利益链牵扯得太多了, 除非万不得已, 否则两家人一般不会退婚, 这点相信戚寒生自己心里也清楚。 事实上,他就是太清楚了, 才没有办法,因为他不能从田家那边下手,用利益来诱惑他们和宋家退婚, 只能从田然这边下手, 而她又是个死心眼的,明明不喜欢宋暮,又非要守着那个婚约, 所以这就是个无解的问题,除非她喜欢上别人,非要退婚,不然两家的联姻势在必行。 一想到这里,戚寒生内心就闪过烦躁。 而七班的同学们见到郑锋突然转变的待遇,心里非常明儿清。 他们知道这一方面是为了感谢他救了田然,作为他救了她的报酬。另一方面也表明了田然不想跟他沾染上关系的态度。 这更加肃清了校园里的一部分风言风语。 虽然说田然在学校里的人气很高,但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不可能得到的永远都是夸奖和赞美,校园里,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她这么热心帮助郑锋,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而这个举动无疑是让这个流言并不成立。 “实话说,我没想到最后去救大小姐的人会是他。” “谁说不是呢” 哪怕隔了一夜,也还是有人在提昨天的那件事,并且对昨天的那一幕印象深刻。当时所有人都对那匹马避之而不及,也只有他一个人敢那时候上去救人,这个胆量不是一般的大。 “唉,我总算知道大小姐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了。”他们虽然脾气不好,拥有着富二代的许多毛病,但不代表傻了,谁不希望自己帮助的人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而郑锋能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去救人,足以见得他这个人的人品还不错。 或许是因为佩服,后面一群人每次见到他时,多少都会点个头打个招呼,态度比先前好上了许多,不过要说有多亲近也不至于,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直播间观众看着这一幕有些复杂,实话说,从录制节目第一天开始,我就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场景出现 在他们看来,郑锋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了那些豫华学生的尊重,可是只有田然知道,真正救自己的人不是他,而是“他”。 这个郑锋自己知道吗应该知道的吧。 她看了一眼身旁认真写作业的人,心中问道。 不知不觉,这时候距离变形记开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二十天了,这二十天里,郑锋的进步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英语他原先只有100分,现在用豫华的试卷考也能考到130分。数学和语文更不用提了,基本上也能稳定在130左右。如果说先前他刚进班级时,是拖了大家的后腿,那么现在他的总分能到班上的前五名。 不仅如此,那些兴趣课他一样也没落下,虽然还做不到像她们一样熟练,但也能糊弄一下外行人。 有时田然都替他觉得可惜,要是他能生长在一个不那么差的环境里,绝对比现在来得优秀许多。 或许是田然看他的目光太久了,郑锋没一会儿就察觉到了,他停下手中的笔,转头看向她,“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脸。 也是这时,田然才发现了一件事情,“我发现你好像比先前白了一点耶。”这点白挺明显的,直接把他原先的黝黑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听到这句话,郑锋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看起来就跟小媳妇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在调戏他呢。 “谢谢谢。”他结巴道,明明先前说话还好好的,说结巴就结巴了。 田然看到后只觉得他特别逗,有点像她外公家里养的小金毛。不过比它乖和听话许多了。 脑海中的人看到她对着郑锋笑,心中的妒忌再一次加深。 如果是平时,他可能嫉妒归嫉妒,却不会做什么,然而谁叫这时候有人犯到了他头上呢 看着厕所外面的门被人锁上,头上还被泼了一盆的冷水,不论是郑锋自己还是脑海中的人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但相比于郑锋的木讷和各种顾忌,脑海中的那个人却没有那么好脾气了,他直接一脚踹坏了厕所的门。 听见动静,门外,李鹏还保持捧着脸盆的动作,没来得及跑走,只是眼神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爸可是李光,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爸绝对饶不了你。”看见“郑锋”阴鸷的眼神,李鹏一步步往后退。 可惜的是,并没有什么管用,该被打的还是要被打,并且“郑锋”下手更重了,他有练过很久的跆拳道,自然知道从哪个地方打既不会让人检查出来,又让人感觉到痛。 很快一阵乱打脚踢的声音在里头响起,偏偏这时候是上课时间,学生都在上课,而那个人嘴里又被塞了一块抹布,只能传出“呜呜”的惊惧声。 “郑锋”记得他,以前欺负自己欺负最狠的那个人,当时他是怎么处理的呢将李家搞破产,让他流落街头乞讨,最后因为没有人敢把房子租给他,在街头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