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亚连的肩膀抖了抖,像是猛然清醒了一般,他回头看向轮椅后的江森。人像是说了什么,收音并不真切,分钟后,他迅速站起抓住江森拳打脚踢。 江森一手抓着他的领子将他强行按在了轮椅上,亚连努力挣扎起,伸手抓着旁边的灌木丛,扯下了枝花朵,用力抽江森。江森像是经崩溃了,直接抓着轮椅往前一推,亚连坐在轮椅上滑走。 而这时,视频的收音陡然清晰了起,激昂的吵架声回响在整个质询室。 “我要杀了你!江森,你就是个废物,你没有用,你迟早会被我弄死!我恨你,无论怎么样,我一定会和她在一起的!” “你他妈能不能消停点,如果不是你那天突然自残,我们早他妈解除婚约了!你要是真的死了我谢天谢地!你为就你的爱情重要?别自作多情了!” 我:“……” 我关了视频,仔仔细细看了眼标题,回想了下刚才的内容。一时间,我有崩溃,破防,为什么骗我?!虽然这个也很劲爆,但是我想看的根不是这个东西啊!我恨你们这人! 写不出文章就烦,还被你们这样诈骗,气死了。 我将注意力转移到空白的页面上,小心翼翼地输入了我的名字,凝神贯注,没有关系,你一定能写出的!加油啊,陈微,你那么会写情,一片公事文会有多难呢? 我给自己做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然后我发现,考试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当铃声敲响的那一刻,我听见安静的质询室内传一大片嘘声和议论声。我回头看了眼总助和末席法官,发现他们的脸色铁青,眼里甚至有了怒意。 “请问,你的文为何没有作答?”季时川姿态散漫,可话音有了某种笃定,“你不会写,是吗?或者说,你怕你写不出合格的文章,对吗?” 我深呼了口气,道:“没错,我写不出。” 季时川脸色严肃了,“那我是否可判断,考试院的成绩,你存在徇私舞弊行为?” 我的脸色也严肃了点,最后站起了,“如果我写不出文章的话,你就要判断我作弊的话,可,你直接夹——不,抓走我算了。” “审问与质询并未结束,即便是你伏法,也要继续这场质询。” 季时川望向面前的人,心往下沉了沉,一种近乎讥诮的轻慢涌上了脸颊。他像是一只恶趣味的猫似的,审视玩弄着面前的小老鼠,“你到底是通过谁的关系进入大学,成为助教,甚至是获取公职的?” “首先,我并没有承认我有罪,我只是觉实在可笑。”她蹙着眉头,脸上像是有了忧郁,凝视着他的时候,一贯带有很轻的缥缈与漠然。这样的眼神,无论是多少年后的季时川,都能为心颤。 季时川只是欣赏着她的眼神与脸,颤动的心逐渐平静下。他的感情总是如此炽热真挚,但是总是能轻易被克制住,执念存在不过是因为它是个念头,只要动动脑子就能反复回味推敲思索。 他对于面前的陈微毫无实感,因为她是念头的寄托。可是当这种不实的感觉积攒起后,他不免感到挫败,如果要找到实感,还是应该把她彻底天上射下才对。 月亮再亮,比不过随时可点亮的灯泡。 季时川很相信自己这一箭的力道,相信到他甚至感到了无聊与乏味。 季时川是个脑子很的人,到他在心中将过往的一切顺了许多遍也不过秒钟。他移开视线,问道:“如果你是对我的考核方式感到不满,我完全可配合你,重新进行合理的考核。” “我没有对你的考核方式不满,我只是对你们所有人都不满,这个回答可吗?”她的话语十分具有攻击力,可偏偏语气像是孩童,“我觉你们像都有病。” 即便是面对既定的结局,也不该如此不堪。 季时川在心中叹了口气,微笑着,话音冷漠,“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你的话会被视作扰乱执法的证据,请你三思而后行。” 他顿了下,才道:“你作为因徇私舞弊而进的人,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即便因此获罪,但只要交代出你后涉及的人员,你就可转为污点证人,并获取大量的减刑。出后,人权角度我们会抹除一记录,让你重新适应社会。” “我不道为什么你像经表现的我认罪了,但是我并非是因为罪行被揭露而显出的恼羞成怒,我只是单纯的觉你们的考核很可笑。”我挺直板,对着悬浮的摄像头表现出十足的诚恳与无助,道:“我为我只是考试中没有发挥,仅此而。可是在今天,接受你的重新考核后,我意识到,我可能永远也考不了。” 季时川挑眉。 我有痛苦地看向季时川,“监察官,其实我道您的,或者说,我道你们这个群体的。我很早就听闻过,由于你们都是众议会中被选拔而出的,所大多数都是平民出。我早就道次的成绩的差异势必会让你们重视起,我甚至也想过或许文章作为考试中最方便考核与审批的项目会被拿重新考核,所我一直十分乐观。” 季时川的手指敲了下席位,低声道:“所我经说过了,如果你认为我的考核哪里有失偏颇,完全可进行告。” 其实确实没有,新闻讲究实效性,文写作无论是社论亦或者公文为了避免题目泄露都会选取当日的新闻出题。 不过碰到了我,那就不一定没有了。 我道:“请您先听我说完。” 季时川伸手,示意我继续,很有分想看看我能说什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