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斐瑞的大脑终清醒了片刻,他脸上的茫然也散去了些,“为什么要拒绝我,这次为什么也要拒绝我,是为我刚刚那样对你吗?” 他次上前,直接将她的腰部搂住,低头抵住她的额头,脸上竟有了灿烂的笑容。 “我讨厌你,你明明我说过,我们之间艾什礼早就不是什么阻碍了。可是,可是你还要说那样的伤我的。”斐瑞的头往下低,额角磨蹭着她的脸颊,舌尖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灰烬的信息素浓郁至极,几乎蒸得他脸颊发热。他也顾不得自己要说什么,喉间溢出了几轻呼。 “我要羞辱你,要将你关在我身边,我要惩罚你,最后杀了你。”斐瑞的狠毫无说服力,为他的音已经缥缈如云烟了,喉咙吞咽着空气的,“可是不行……” 不行。 嗅到她的信息素,身体连带着理都只剩了下眷恋。 那是始终没有得到的标记,那是悬在上的利刃,那是烙印在身体上的渴望。 斐瑞无法控制地呼吸紊乱,他用手指磨蹭了下她的脸,有了些泪水,“为什么不可以标记我?为什么非要提起艾什礼?为什么就不能主动来找我?” 他仰着头,泪珠沾染了他的睫毛,又一串串落下。 拉链的音被打开。 斐瑞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笑起来了,“你明明也是爱我的,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坦诚地站在我身边。”她的呼吸重了些,这一瞬间,他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她的视线、呼吸、音都成为了点燃理智的火焰。 “斐瑞,不要这样,你甚至向季时川提供了卡尔璐的证据。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责怪你,我只是以为那代表着你的某种决定……比如,彻底结束这一段关系。我并不生气,我甚至感觉到很高兴,高兴你终能继续你的人生,而不是将它浪费在我身边。” “我没有!” 斐瑞着急地打断她的音,唇却先一步寻找目标,胡乱地吻到她脸颊上。他越着急,胸腔的兴奋感越发严重,泪一颗颗落下。 “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见到你。” “如果你真的此获罪,我就可以将你带到身边了。” “明明是你,是你非要提艾什礼的,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的痛苦源源不断,可建立在痛苦上的欢愉却深深地压倒了他。他清醒地意识到这一切多么荒谬、不体面、可憎,可是他仍然忍不住,要将自己染上她的气息。 无论用什么办法,想要得到的永远不会停止跳动。 “松开手,斐……不要这样……”她推拒他的肩膀,手指捂住了他的肩膀,“会被发现……” 斐瑞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指,金发上被撩起,他张开薄唇,睛眯着,泪一颗颗落下、他被困得太久,已经无法顾忌尊严体面。无论下了多少次决定,只要见到,他还是甘愿沦为缺爱的贱种,迫切得要与她纠缠在一起。 好恶。 他在恍惚这么想。 但很快的,他察觉她的手落在自己的头上,很轻地抚摸了下。即便紧接着,那只手便攥紧了自己的头发,牵扯得他头皮都疼痛了起来。可他的愉悦与爱意却又次如潮水般涌来,将所有其他的情绪然冲刷带走。 她是爱他的。 她一定是爱他的。 斐瑞对自己说。 他没办法接受其他的答案。 一阵清风吹来,树叶摩挲作响,一棵树摇晃不绝。 当他们回到学前部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常,或许有,但至多也只是察觉到他们身上沾染了彼此的信息素的味道。 摄制的环节本就只剩下合照,几张大合照结束,斐瑞执意多拍了一张。他完成了小女孩的愿望,即便他刻意将小女孩抱在了怀,与陈之微留下了一张合照。 喀嚓响起。 斐瑞轻道:“……如果我们有孩子,会比她更可爱的。” 我:“……” 你他吗别吓我! 我诧异地望向斐瑞,斐瑞却微笑,“开个玩笑,我不喜欢孩子。” 斐瑞放下了女孩子,他望着女孩跌跌撞撞地跑去了其他地方玩,随后才道:“起码现在我不喜欢。” 卡尔璐稳定下来,斐瑞觉得他会喜欢上孩子的。一个结合了他们彼此特点的孩子,代表着那是他们的血脉的,他们结合的,他们的家庭……的证据。她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女孩子,这或许说明……她一定也会喜欢他们的孩子的。 斐瑞的腿并紧了些,手指很轻地碰触了下小腹,垂下眸。 但也就几秒,几秒后,他轻道:“晚宴见。” * 当竞选团队的述职报告传送到李默的终端时,他还在处理琐碎的情,当然,主要是明晚安德森家江家关订婚的最后一次会议。 他们已经拟定好了所有细节,订婚在即,明天是他们关各项流程的彩排。彩排后一周,他们的订婚宴就正式开始了。双方都是元老院的家族,除却邀请名单要反复确定,各种琐碎的家族务商业务也不能耽误。 李默有些疲惫地打开了终端,竞选团队那边的回报他根本没空看,只能最新一条看起。 【钟雨:卡尔璐现任总裁已确定明晚与陈之微共出席。】 李默蹙眉,接着往上翻,很快便看到一条博文截图。 【斐瑞:今天去福利院看望了孩子们,偶遇了一名特别的朋友。[图片]】 他点开一看,很轻易地便看见了九张构图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