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定是压力太大导致的精神与激素紊乱。 不然没办法解释,总不可能……总不可能…… 他甚至没办法也不敢往下想,不然本能的对抗情绪就会将他卷入巨大的眩晕与攻击**之中。 江森一边这么想,一边没忍住对着一旁的墙壁挥了一拳。 * 今天的班是真的难上。 因为我刚刚被摁着脑袋签了好多份乱七八糟的条文,看不大懂,总而言之说是危险性比较大。 以前我在十二城的时候,偶尔有些无法用机械的工作,需要人高空作业或者危险作业的活,也是要签这么一大堆。 其实大多时候只要遵守规则都没事。 我并没当回事,只是问了下具体的工作内容,主管支支吾吾许久,才说今天主要就是搬东西。 我以为是幌子,结果到了现场才发现,还真的只是搬东西。 只是……那小山似的一堆,看得我头晕眼花,感觉干完了人也累麻了。 我道:“这些用器械不行吗?” 主管道:“可以,但是庄园最近的器械都返厂维修了。” 我又道:“那为什么就叫我一个人?” 主管道:“你的工时费比较便宜。” 我:“……行。” 再怎么贫嘴,活还是要干的。我也只能认命,换上了衣服开始搬,这些大多是家具或者其他重物。我搬像头筋疲力尽的老牛,费力搬运着。 费力搬了一上午,直到十二点,我才终于搞完。 当我搬完时,我感觉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但这时主管又押着我在庄园自带的医院里去做个检查。 我:“……这是什么意思?” 主管:“其实你入职就该做了,要确定你的身体各项情况。” 我道:“你直说吧,是不是想移植我器官。” 主管拍了下我的肩膀,“只是备案一下,万一需要,会提前和你商量的。” 我又问:“你也做了吗?” 主管点头,“我的血型还是比较稀有的。” ……人均新鲜血包和器官库,内环城特权阶级能活多久我想都不敢想。 当我终于做完了一系列检查后,饭还没吃上就得去见李默了,因为时间不够了。 实话说,我很好奇,他这次见我是不是真准备把我抽死。 当我到了会客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我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等候李默。 许久,他才姗姗来迟。 李默看起来才刚睡醒没多久,黑发柔顺,金色的眼睛里还有几分倦怠。他坐在沙发上,坐姿慵懒,西装合衬,口袋上的钢笔闪烁着点光,使得他看起来斯文儒雅极了。 他道:“你知道我叫你来的原因么?” 我问道:“什么?” 李默眉峰一挑,淡淡地笑了下,道:“我有件事想问你,这件事困扰了我几天,让我觉得我应该听听alpha的想法。” “……啊?”我反应了几秒,“怎么,是别的alpha如果答得不合您心意,您不能抽他是吗?” 李默仍是微笑,金眸眯了起来,“看来不装愚蠢后,说话还是有些意思的。” 我并不敢松懈,只是警惕地望着他。 “放心,我现在还没有取你性命的想法,毕竟——”他顿了下,看了我一眼,才道:“我发觉你好像还有些利用价值。” 我依然没说话。 李默道:“我有个侄子,他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一个身份卑贱的alpha,如果你是这个alpha,你会怎么样对待他。” 我的警惕更深了一层,皱起了眉头。 我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暗示我,还是真的只是单纯问一问。此刻,我甚至开始思考,江森到底做了什么,他是否和李默交涉过,还是当时有别的方法。 只可惜我当时实在是被惹毛了,实在无法控制地想要甩掉这种黏糊糊的麻烦。 我顿了下,决定继续我的小聪明人设,道:“自然是攀附而上,标记他,让他怀孕,逼迫他的家庭接受我,然后用婚约换取更多资源。” “果然是这样。”李默勾起唇角,笑了下,面上浮现出理所当然的厌恶,又道:“那你又会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没有标记对方呢?” 这个时候回答爱是否有点恶心。 但老实回答怕死的话,好像又有点不够特别。 不过他既然这么问了,我八成知道,江森已经将我的身份透露给他了。他们或许达成了什么协议,总而言之,我或许安全了? 所以这个回答好像格外关键,毕竟安全也要舒服的安全,和不舒服的安全。 我沉思了太久,以至于李默都有些不耐了,手指敲了下桌子。我望过去,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淡了,金眸审视着我,话音却温柔极了,“在我面前,不要思考,因为很可笑。” alpha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是吗? 我有些赞同这句话。 于是我道:“不舍得。” 李默挑起眉来,“如果爱的话,从一开始不就该知道自己不配么?” 我道:“不是爱,也不是别的,只是不舍得。如果是我的话,我或许为了蝇头小利去攀炎附势,会欺骗感情,会用各种下三滥手段。但标记不一样……我承受不住那样的爱意,也没必要非要毁了别人的一生不是吗?” “你觉得标记是很了不起的东西吗?”李默的金眸瞬间锋锐了起来,阴影压上了他的面容,连带着声音也带着讥讽,“仅仅是标记而已,那不是不可摆脱的东西。” 咋了大哥,怎么你一股子破防的味道。 我道:“对于您这样的人,即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