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我的责任,让我的良心好过一些吧。” 亚连似乎很有些被说服了,陷入了思考当中。 我又催促道:“我很担心你和斐瑞的事情处理不好的话,会让你受到责骂,所以赶紧回去吧。我……还等着你,等你回来救我呢。之后,我有了这个污点的话,恐怕艾什礼家里人也不会再接受这段订婚了吧。” 我感觉到,当我说到等他救我时,亚连漂亮的脸上有了些骄傲,而当我说到最后订婚的事时,他立刻又显出了些故作骄矜的不在意来。 可是亚连的回答几乎立刻出卖了他,他冷哼了一声,“那你最好,老实一点,搞清楚到底谁才该是讨好的人,我再考虑要不要救你,懂吗?” 我低头摸了摸耳垂,一脸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 亚连很是满意,终于要离开,但离开前,却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许琉灰,放了一句狠话,“你最好清楚她是谁的人,清楚我是不是你能开罪得起的。” 许琉灰很轻地摇了摇头,道:“你们家族应该还在等你回去解释你们打架的事。” 亚连脸色一变,眯着眼看了他几秒,才像个小反派头目似的带着护卫走了。 我正想松口气,下一秒又被按住了,一抬眼又是无数枪口。 流泪,搞得跟要采访我一样。 他们押着我离开时,我看了眼许琉灰,道:“对不起,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该利用你的好心。对不起,许老师。” 许琉灰再一次移开视线,闭上了眼,很有些不忍。 表态不积极,行为有问题。 表态太积极,目的有问题。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差不多了,于是没再说话,只是老老实实被一群警员拷住带走。当我们已经站到电梯前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没回头,只是低着脑袋,一副认罪伏法的样子。 我听见很小的喘息声,最后才是一道含着些冷意的话音,“先放开她。” 这时,我才故作诧异又茫然地看过去,却见许琉灰蹙着眉头,银色的链条眼镜下,黑眸显出了些温顺的探寻来。 他道:“我很讨厌欺骗,所以我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 我:“……” 草了,那你是来宣告我死刑的吗? 很快的,许琉灰才道:“但是你毕竟是个oa,现在……也算半个我的学生,所以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跟我到办公室,把事情完整地告诉我,我再考虑要不要将你绳之以法。” 他看向我身后的警员们。 他们立时朝他点头,顷刻间散开了。 我咬着唇,努力挤出了眼泪,喉间几乎要溢出哭声,却又吞下了。 许琉灰转过身去,朝着办公室走。 我打量了下警员,也小心翼翼迈步跟上去。 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氛围格外精致奢华的办公室,但我的视角终于不是被按在角落的老鼠视角,而是个可以正常俯瞰全局的正常人。 但可惜我看完,恨不得戳瞎双眼。 太恐怖了,好像每个东西上面都标了一个剪头,只要动动手,就可以按F拾取。 陈之微啊陈之微啊。 三次了,哪次不是倒大霉,不能再这样了。 你且改悔罢! 我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终于克制了哪些不该有的心理。 许琉灰坐到了办公桌前,又示意我坐沙发上。 我刚一坐下,便看见他摆在办公桌上的相册。 相册中,两人都穿着大学的制服,亲密地贴在一起看着镜头。女方长得很周正,手里捧着几本书,直直看着镜头,很有几分傲气。而另一旁的便是许琉灰,比起如今的斯文温和,那时的他还很是青涩,唇红齿白,穿着针织毛衣与牛仔裤,害羞地看着女方。相册旁边,还堆着许许多多的奖章与照片,我看不太清哪些奖章上的信息,但我看见了许多他和学生的合照,但环境看着倒是不太好。 我只扫了一眼,立刻就移开了视线。 许琉灰给我倒了一杯茶,翠绿的茶汤氤氲出些热气。 他摘下了眼睛,揉了下鼻梁,道:“你当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和我说一遍。” “我被政治迫害了。”我沉默了许久,才看向许琉灰,道:“我其实也不完全骗了您,我的确是从十二城来的,您或许知道,一个多月以前,十二城发生了一场暴/动。” 许琉灰望着我,眼神闪烁了下,“你……参与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我被卷入其中,恕我不能和您直说,对不起,我很难相信别人。之后,我作为唯一还留着活口的人,被人押进三城,成为一些人的斗争工具。他们都想用我来构陷对方,所以逼迫我参与庭审。但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都想我死。” “我当时被圈禁在卡尔璐,是逃出来的,但最后也被发现了。和您遇见的时候,我在被追杀,而我要回卡尔璐附近的原因是,有一个极其富有正义感且善良的人,他想接应我,想帮我。”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但是可以有很多种角度。我相信许琉灰会喜欢这个故事,他的同情心与善良,他的学识与品格,都会让他喜欢这种逃亡似的理想主义者。 他的桌面上甚至摆满了支教的照片,我相信他知道那些城市的状况是什么样,或许他也在努力,但他的努力那样的渺小。 拥有悲悯之心的人,总爱朝井呐喊,花费漫长的时间等一个回响。 但更多时候,等到的是虚无的空响。 果然,我看见许琉灰的眼神复杂了许多,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长长叹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他的声音放轻了一些,又道:“为什么,要偷走戒指,当时走投无路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