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藏身的地方貌似是一个酒楼后院的仓库,方才经过的一行人是下人来仓库里搬酒水。
男人抱着她藏到一个货物堆积的角落里,附近的酒水堆积的太多那股酒香味直接往两个人的鼻子里冲。
小霸王在喝酒上是个小趴菜,别看顾明馨整天给路邈投喂小酒喝,那其实都是兑了不少果子汁和花蜜的甜饮子了。
除非路邈将一缸都喝了,不然都不带脸红的。
这能被随意堆积的酒水也不是什么上等货色,但是不少劳作人都喜欢来两口的劲酒。
每一坛都从封口处泄出丝丝酒香,形成一股浓郁的烈酒呛香味。
度数高,价钱低。
喝起来又冲又辣,后劲十足。
别问路邈怎么知道,她问这味道就已经晕掉了。
琥珀浓,闻香倒。
男人感觉怀里的小姑娘软了下来,心里一惊,不会是真被自己捂死了吧。
她已经软趴趴地埋在了男人的怀里,男人低着头扒拉了一下她的头颅,捏着她的后脖抬起了她的脸。
哦豁,小脸通红,眼神迷离。
男人诧异地看着闻着酒味就能晕的小姑娘,杀人如麻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哭笑不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人灌了几壶酒呢。
既然她晕了那就更好办了。
醉晕过去的路邈不知道自己因为这一表现难得让男人起了一点怜爱之心,再也不是掐着她,捏着她的动作了。
改成了小孩抱。
真丢人,幸好路邈不清醒,不然她得炸!
路邈没有完全晕过去,她只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像是脱离了□□一般,脑子想的是一回事,身体干的又是另一回事。
她明明是想要拔下男人的面罩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但小醉鬼下手没有轻重,直接扒开了他脖颈上的衣领。
这一扒,直接把人家胸膛给亮出来了。
小醉鬼双手捂着自己嘴,心里想到:天啊,难怪外面看着胸口鼓鼓囊囊的,原来肌肉这么大啊!油光发亮的耶!还有纹身耶!会不会有奶啊!
想屁的想,她直接就把心里话说出了口,男人一听这话面罩下的脸立马黑成了炭。
伸手就是往她屁股上挥了一巴掌。
啪!
“呜呜…啊啊!”
这回可不是男人捂着她的嘴了,她自个嚎起来了。
哪怕是醉了也知道被人像打小屁孩打屁股一样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一把捂着自己屁股一边控诉罪魁祸首。
“呜呜…你怎么可以打我,我爸都没有打过我!”
“沃坝是谁?”男人想了想她身边的人也没有一个叫沃坝的,难道是谁的小名吗?
路邈泪珠还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被他这一问,也吸了吸红鼻子思考了起来。
“我爸就是…就是路之政啊,路之政是谁?你知道吗?”
路之政?没听过。
男人懒得理这个醉鬼颠三倒四的话,打消了追问的念头,把这个名字记下日后再去探查,就抱着她出了这间仓库。
临走时他还开了一坛子酒,将酒水洒在他们两个人的衣服上,这下子熏得路邈更加头晕眼花。
男人抱着一个少女信步走在这个院子中,如果路邈清醒着就能发现这竟然是那日她找方昱来过的花楼。
这并不是什么酒楼,而是花楼红韶院。
白日里花楼并不怎么做生意,楼里几乎见不到几个人,只有零星几个仆人在那里打扫。
但楼里还是有些客人过夜的,因此男人这么抱着路邈大摇大摆地进了搂也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
两人身上都是浓郁的酒味,还以为是昨夜留下来的客人和姑娘呢。
扫地的仆人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困恼地挠了挠头:奇怪,楼里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头牌了?这个客人的体格,那个姑娘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