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西伦摄政王这么看重?
但目前来看,明显这个藏着的人就是他的弱点。
多年的配合让王芙语立刻出手使出净化术朝司荻的手臂打去,试图让司荻转移注意力,来协助顾衡川。
但是司荻硬生生扛下了那股力量,不顾自己冒出焦烟的皮肉,整个身躯动也不动,不肯顾衡川更进一步。
这会司荻也不免觉得憋屈,又要防着那个女的时不时甩个净化过来,还得挡着顾衡川凌厉的剑光。
自个什么时候能落到这种地步了,一次两次都是因为身后那个小姑娘。
但是他为什么又要藏着掖着呢?
他阴沉的眼中闪过几道锋利的寒芒,当起了这个念头的时候,有人帮他将一直掩藏的人暴露了出来。
王芙语原先就注意到了司荻身后的床铺,见司荻在顾衡川的攻击下也没有放弃离开那个位置,心下已有判断。
她不像顾衡川那样能近身攻击,她手中拿出一张符咒,趁着两个男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的时候往床幔上一扔。
这可不得了,女人狠起来就没有男的什么事情了。
一身爆破响起,司荻手上的动作比脑子里想的还快,一把从床铺里捞出路邈。
下一刻火焰突起,整张床铺都熊熊燃烧着,火焰顺着床榻上装饰的纱幔烧到房间各个角落。
顾衡川注意到床幔上贴着的符咒后,本想趁机一剑挥去,却讶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司荻怀里的路邈。
手中的剑立刻收回力道,震得他被迫后退几步,又匆匆上前想要将她拉过来。
司荻可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揽着路邈快步离开火势严峻的地方,以手做刃,逼退了顾衡川探过来的手掌,险些将顾衡川的手掌劈成两截。
被司荻揽着的路邈一点也不好受,她双眼过了那一阵疼痛后什么也看不见,就只能听司荻跟顾衡川的对话,听得她火大,偏偏司荻这个疯子还不让她动。
不管是什么结契还是合修,她都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之所以没有很抗拒司荻的桎梏也是想知道顾衡川从未告诉她的一些事。
托了司荻的福,就算有些词她不大明白,也知道了顾衡川这个男人对她藏着掖着一些秘密。
说什么师命难违,兄弟托付,到头来还不是他自个对青梅另有所图。
好你个顾衡川,装的好一个大尾巴狼!
还倒打一耙说她是骗子。
路邈再怎么气也知道丢脸的事情得藏起来,她才不想在司荻这个疯子面前流泪痛哭,反倒称了他的心意。
别管她心里现在对顾衡川是个想法,只要还没一刀两断他们现在就是一家的,还把她当做个物件一样给他们两挑挑拣拣,哪里来的大脸了,她路邈能是被人挑的吗?
呸!要挑也是她挑别人,他们不配!
此时的她谈不上好看,额上的头发被冷汗浸湿,全都贴到脸上,脸颊上不知是汗还是泪水,衬得她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反而像个森森阴郁的巫女。
顾衡川和王芙语两人看不见司荻的神色变化,但是在他挟持起路邈之后,全身的气息都开始转变。
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样,他在调动身体的力量强化自己的血肉之躯来让自己刀枪不入。
不,还不一样,他已经能将浊气化虚为实了。
难怪司荻猖狂的不带不离身的大刀,除了拿着不方便之外,还打着让奉武山的人长长见识的想法,别再天天地出来丢人现眼。
司荻也不再是猫戏老鼠一般逗着顾衡川,方才两人的情形现在确实颠倒过来。
原先顾衡川招招对司荻下狠手,司荻只防不攻。
现在确实拿着路邈这个挡箭牌,把顾衡川往死里打。
路邈虽然说看不见,但是也能从王芙语的惊呼声中知道顾衡川现在处于劣势。
看来是自己成了累赘了。
也是,自己什么时候成为过他的助力了,不都是自己惹祸,他在后面擦屁股吗。
一时间她感觉到厌倦,不喜欢当这种包袱一般的角色。
这边两人打得热火朝天,那边王芙语见顾衡川在司荻的攻势下步步后退,不由得握紧双手在脑海里思考方法。
不知何时,她的手里又紧紧捏着另外一张符咒,只要……只要影响顾衡川的因素消除了,那就可以了。
她都是为了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