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迷茫与呆滞。
“没事吧?!”一位大妈首先来到了岳桦跟前,将她扶起,关切问道。
岳桦摇摇头,拍拍裙子上的灰尘,借助这个机会将自己打量了一遍——她的穿着与打扮与现代大相径庭,完全是中古的风格。
“走路要看着脚下。”大妈帮她拾起篮子以及篮子里的小米等物,递给她,“这还好是没摔到石头上。”
“谢谢。”岳桦接过篮子,道过谢后,转身朝后走去。
“走反了。”大妈拉了她一把,小声道,“你最近怎么越来越迷瞪了?”
“可能是脑细胞死了一些吧。”岳桦一本正经地说,又问,“我要去干嘛来着?”
“去讨百家饭呀,你刚刚从那头讨过来,该去讨那头了。”大妈为她指点了一下路程。
“谢谢。”岳桦顺着大妈指的方向朝前走去。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随后大妈的声音传来,“你干啥去!”
“我有事要问她!”宋嘉铭挣开大妈的手,奔至岳桦跟前。
“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他问她的第一个问题。
岳桦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8个数字。”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宋嘉铭待要追上他,却再次被大妈拉住了,不仅如此,后面还跟了一大帮人上来劝他,七嘴八舌道,“你要问她什么呀?最好还是少和她接触,免得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宋嘉铭回过头看着他们,在他面前,一片漫无边际的青绿顺着和缓起伏的坡度延展开来,那是无数株青翠碧绿的茶树,其间点缀着不少人影,正忙碌采摘着茶叶。
“快回去吧少爷,不然老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这句话唤回了宋嘉铭的注意力,他瞅瞅自己身上的农夫装扮以及手里的锄头,再看向那个喊他少爷的人,“我?少爷?”
“你看!”大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你不要跟她接触!你还年轻,不像我们这些已经老了的,村子以后还要交到你手上的。现在要是脑子糊涂了,以后该怎么办!”
“不是。”宋嘉铭想解释自己不是脑子糊涂了,而是非常惊讶,什么少爷会自己下地干活,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身份本来就有所出入,如果之后表现出什么与少爷身份不匹配的行为,还可以再拿脑子糊涂这个理由来糊弄人。
“好吧,我脑子糊涂了,我要回去睡觉。”他干脆借坡下驴。
“阿贵,快送少爷回去。”大妈回身指挥着。
阿贵眼巴巴地看着少爷,以为宋嘉铭会像之前那样拒绝他,然后自己一个人扛着锄头哼着歌回去。但他和宋嘉铭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后者并不想自己一个人回家,于是边在心里感叹“果然脑子糊涂了”,边在前为宋嘉铭引起了路。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人,看到宋嘉铭,都彬彬有礼地退到一边施礼,还有几个结伴走在一起的小姑娘,在路过宋嘉铭时,忽然把手里的绢子往他怀里一扔,小声嬉笑着跑远了。
宋嘉铭拿了绣着精美鸳鸯的手绢,一脸茫然。
阿贵见样,对他说道,“少爷,快定亲吧,以后就没这些烦恼事了。”
虽然嘴上说是“烦恼事”,其实阿贵心里羡慕得要死。
“有人选了吗?”宋嘉铭看向他。
阿贵摇头,“少爷眼界高得很,本村的没一个看得上的,总是说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但依我的经验,出村的人没一个活着回来,可见外面的世界也没多少精彩之处。少爷啊,听听老爷的话,把心收回来,挑户正经人家的姑娘就娶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