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忙我还是可以帮的嘛。”
“给你吃一口,你要怎么报答我?”
陈宛七见他勾起嘴角,想来定是对自己的嘲笑,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好在乎的,能混一口是一口。
她破罐子破摔道:“我把命都给你?”
继尧眼中一滞,兔肉丢到她怀里,“吃完乖乖把药喝了。”
陈宛七点着头没空回应,张嘴咬下去,轻轻一扯就撕下大块兔肉。酥脆的外皮裹着肥嫩的兔腿,一口下去鲜嫩多汁。
继尧抬手撑着脑袋,指间轻点额角,“有那么好吃吗?”
兔兔这么香,当然好吃啦!
陈宛七只顾点头,咽下一块肉抽空腾出嘴问他:“兔耳朵好吃吗?”
“嗯?”他盯着她轻吭一声。
“你不是囔着要吃兔耳朵吗?”
继尧动了动喉结,“没尝到,改日再试。”
陈宛七吃完最后一口肉,自觉的端起中药一饮而尽。
继尧以为她又得磨蹭一阵,没想到竟如此爽快,合着不是怕喝药。
“陈宛七,我给你喂药就要死要活,喝旁人熬的药就这么痛快。”
“瞎说什么呀。”陈宛七不懂他又在阴阳怪气什么,苦涩的吐了吐舌头,想吃些甜的解解苦。
“呀!荔枝呢?”
她突然想起荔枝没带回来,鱼也飞没了,气得扭头瞪他。
“都怪你!”
继尧一副吃大亏的样子,“刚吃了我的兔肉就赖我,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我欺负人?”
陈宛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人还挺会搞笑。
“你还不认账了?”
继尧挑眉道:“你我初遇就扒我衣服踩我伤口,拉我在街上以色取人。你骗我吃虫子,我还给你肉吃,生病也是我在照顾你,给你银子进货做生意,你倒成天给我摆脸色看。”
“陈宛七,你自个好生想想,我究竟待你如何?”
陈宛七听得一懵……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怎能好话歹话都让他说了。
“明明……是我救的你。”陈宛七怯怯的嘀咕着,自己是个嘴笨的,向来不会同人吵架,就算有理也吵不赢,受委屈也只能自个咽下。
“我待你也不差呀……呜哇……”
陈宛七突然眼眶一红,本想硬气回应,一开口就失声哽咽。
活了两辈子连吵架都学不会,平白当个受气包,气都气死了。
“你……哭什么……”
继尧心中一紧,本来也没想拿她怎样,谁知她哭的又是哪出,一声泪下竟是将一颗心搅得躁动不安。
陈宛七哭喊着:“是你自己赖着不走!我绑你留在这吗?逼你给我钱吗?要不是你半夜拉我去淋雨我会生病吗?”
陈宛七抹着泪埋进被窝里,恨自己唯唯诺诺的性子,曾经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掉一滴泪,偏偏在一个古早人面前颜面尽失。
烛灯渐渐熄灭,继尧在床头静立许久,垂手抹过挂在她眼角的泪痕,心中一叹,转身离开屋子。
陈宛七哭累了就睡死过去,哭完反倒睡得更香,梦里还有一丝甜味。
鼻尖裹着香气,陈宛七闻着香味醒来,天色已亮,床头挂着几串荔枝。
屋子里别无旁人,陈宛七剥开一颗浅尝一口,甜得掉牙。
继尧站在门口,手里正剥荔枝吃着,房门一开,陈宛七抓着把荔枝出门,两道目光撞个正着。
“站这干嘛……”陈宛七避开视线,别扭的问着:“你摘的?”
继尧嚼着果肉,手中的几颗荔枝往她身前一递。
“不要了,我给陈姐送去。”陈宛七侧身挤出去。
继尧看向她的背影,低声问道:“陈宛七,你为何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