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勒痕。
陈宛七愣了愣神,逐渐意识到这不是梦,自己还活着,警惕的顾视周身。
屋子里头光彩耀目,看着像是年轻女子的房间,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屋里还有个人……
陈宛七顿时屏住呼吸,偷偷的转动眼珠,撞见一张熟悉的冷脸,瞬间瞳孔一颤,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去。
“继尧?”陈宛七感觉还在做梦似的,“你不是走了吗?”
继尧双臂叠在胸前,黑着个脸质问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走?”
“听说……走了几个锦衣卫。”陈宛七抿了抿唇,干巴巴的说着:“你没走吗?”
继尧突然动怒道:“陈宛七,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巴不得我走是吧?”
神经病,明明是他自己说要回京城的。
陈宛七有些发愣,记得那日赵蔓宣说过有几个锦衣卫走了,这种行程一般都是领导先走,下属留下来善后。
谁知道他这位千户大人为何还在这里?这会儿又甩什么脸色?
继尧都要让她给气疯了!
那日是他亲自去的甜粿铺,赵蔓宣一眼就认出了他。
八名锦衣卫离京当日,街上来了不少人围观,可她没来。
这只蠢笨的兔子,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陈宛七,你有种!
继尧忍受不了这般轻视,非得将这可恨的兔子从窝里揪出来严刑审问!
他半夜走到这条破巷子,站在巷口又不再往前。
人家不去找他,自己倒送上门来。
继尧傲然转身,余光不经意的往里探一眼,脚下顿时调转方向,大步往巷子里头走去。
踹烂的门散落在地,半截红烛早已凉尽,继尧死死盯着几个男人的脚印,眼中露出阵阵寒光,心里却陷入极端的冷静。
雨水掩盖足迹,追踪术无处可施,唯一的线索便是那道瘸腿的脚印。
他踏破砖瓦寻到陈家老宅,一脚踹烂大门,陈老丧正在屋里数着钱,突然就让人掀翻桌子揍了一拳。
继尧没给他挣扎的余地,扼住他的喉咙抵在墙上,厉声盘问道:“陈宛七在哪?”
“你就是那个京城来的官吧?”
陈老丧见他穿着一身锦衣竟还有脸笑,下一瞬就喘不过气来!
“咳咳……我……我说……”
继尧松开掌心,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陈老丧刚有一丝喘气的机会,立马又露出丑恶的嘴脸。
“大人,我是阿七的亲爹!你想找我女儿就没点表示?”
陈老丧见他不为所动,转眼便咒骂道:“老子告诉你!除非你弄死我,否则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她在……哪!啊呀……”
继尧踢折他那条完好的腿,心中已近乎抓狂,下手还能精准把控分寸,那条腿实则将断未断,陈老丧痛倒在地,他一脚踩在节骨点上,清晰的听着骨头正在崩裂的脆响。
“啊啊啊……大人……饶命!饶命!!!”
陈老丧哪受得了这般酷刑,痛得死去活来,这才知道惹了麻烦,痛苦的囔囔着:“阿七嫁给了王家做鬼妻!这会早就埋了!这事儿可都是王家干的,人也是他们埋的!我没有,我没有杀她啊!!!”
屋里传来一阵哀嚎,继尧断了他的骨,扒了王家的坟,发疯般的劈开棺木,生生将她从鬼门关里硬拽回来。
眼下这蠢货醒来却与他扯着没头没尾的闲话?
他当真是得了失心疯!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