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成麻花扛入舱室,喊声惹来不少目光,姑娘们纷纷从房里探出来观望。
船舱里头似乎有不少人,陈宛七慌乱的抬起头来,眼前竟有两三百个姑娘!?
陈宛七匆匆一瞥,寻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觅娘!救我……救我哇……”
觅娘只顾掩面窃笑,竟还打趣道:“你这小姑娘还真是让大人绑了去呀!”
陈宛七欲哭无泪,这叫个什么事啊!不是去京城么?这怎么就进了个盘丝洞呐!
阿立把人扛进一间素雅的房里,四周无处安放,只好将她放倒在床上,随即撤身而出。
“死变态!放我出去!”
银铃般的笑声荡进屋里,陈宛七瞬间脑补了一堆野史,听说朱家的皇帝多少都有些小癖好,没想到朱继尧这沾亲带故的基因竟如此好色!
“砰。”
继尧踏入房内,阿立立马合上门。
“色狼,你不要过来啊!”
陈宛七无法挣脱,只有一张嘴能嚷嚷。
继尧走到床头,冷眼道:“陈宛七,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般态度?”
“你是救了我一命,那也犯不着让我以身相许吧?再说我不也救了你!我有让你用身体补偿吗!?”
“怎么没有?”继尧坐到床边,掌心握上她的脚踝,“你难道不曾让我在街上卖色?”
“那能一样?跟这能一样???”
继尧手中突然拽紧,猛然扯掉她的鞋子,陈宛七吓得鬼哭狼嚎。
“啊哈哈哈,好痒……别摸我!林被踏吼立系!!!”
陈宛七拼命挣扎,鞋袜让他扒个精光,白生生的脚落入手掌胡乱摩挲,蹭过老茧磨得浑身发麻。
“咔哒”一声脆响,慌乱中探见一双手往身上抓来。
淦,哭惹!
“呜啊……”
陈宛七苦苦挣扎,身上束缚的绳子忽而一松,差点把自己甩飞出去。
结实的臂膊拦在她身侧,继尧一把将她拉起。
“陈宛七,没你这么耍无赖的。”
陈宛七缓过神来,只想一脚踹死他!
“无赖!”她抬脚一蹬,双脚不知被什么东西扯住,“叮铃”发出阵阵脆响。
继尧听着银铃的响声,勾起嘴角露出恶狼的獠牙。
“陈宛七,你逃不掉。”
继尧勾起她的脚,故意让她仔细端量。
两只脚踝都缠着一圈细细的银链,链条上挂满小铃铛,稍一动弹就碰出声响,两圈银链之间连着一条细长的锁链。
这副脚铐像是特地为她量身打造,宛若镶在她脚上似的,好生变态!
“朱继尧!我招你惹你了?”
继尧满意的看着这般杰作,转眼便收起笑意。
“陈宛七,飞鱼服乃是御赐之物,你胆敢毁坏圣物,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此等杀头之罪,自然是得压回京城收监审问。”
继尧脸上一片漠然,甚至有些麻木。
陈宛七竟觉得他像换了个人,仿佛这才是黑面修罗原本的模样。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陈宛七强忍着不安,若无其事的说着:“这事又没有别人知道,你不说不就好了……”
“你当京城是什么地方?京城可不是月港,到了天子脚下,别以为我还能包庇你。”
继尧毫不留情的回绝,饶有兴致打量着她脸上的神情,忍不住想看这兔子吓得惊慌失色,哭着同他求饶。
陈宛七不甘道:“那你为何还要救我?到了京城也是死,我还不如烂在棺材里!”
继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霎那间,仿佛慌乱的人是他。
“呕!”
陈宛七捂着嘴一阵干呕,慌忙冲出屋子,阿立正想拦住,听见继尧轻声制止。
“随她去。”
继尧没有阻拦,眼中恢复往日的冷冽。
福船一去不复返,一望无际的大海深深的映入眼眶。
陈宛七赤着脚跑到甲板上,一时找不着北,甚至忘了装出干呕的样子,一颗心撞得七上八下。
“什么破齿轮?转个鬼啊!”
陈宛七愤然怒吼,鬼知道自己竟上了贼船,入了盘丝洞,还要让人送去屠宰场!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月港苟着!
踢公北啊!好想回家!!好想跳海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