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何止是没来翊坤宫,一连几日就连后宫都不曾踏足,真是奇了怪了。
“不应该呀……不应该呀……”
“这是要遁入空门吗?”
“那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难道是宫里的玩腻了?到宫外玩去了?”
“有可能!先前不是来过三百名江南美女嘛,后来实在没地儿住了才搬到外头。”
陈宛七提了一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行?”
翊坤宫的小姐妹们凑在一起分析情况,七嘴八舌说了半天也没个定论。
后宫没等来皇帝,东厂却不请自来。
孟公公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踹开翊坤宫大门,这架势可不同以往,一看就是来干架的。
“孟公公!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上重病不起,奴才奉命彻查。”
翊坤宫上下皆是错愕不已,没曾想过皇帝竟是病了。
李贵妃一听,立马着急道:“皇上病了?我要去看皇上!”
“贵妃娘娘莫急。”
一帮太监堵在门口,显然不放人出去。
“孟公公,你这是何意?”
“娘娘,奴才也是为了龙体着想。”孟公公不紧不慢的说着:“皇上十五那日从娘娘的翊坤宫出来又去了冷宫,回去就一病不起了。”
李贵妃质问道:“什么叫一病不起?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没请太医吗?”
孟公公阴阳怪气的回着:“皇上正值壮年,素日里安然无恙,这病啊也来得甚是奇怪。奴才也不知是哪阵妖风将皇上刮去冷宫,那地儿本就阴寒,兴许是龙体欠安得了风寒,可太医却说这不是风寒。”
他顿了顿,李贵妃急着追问:“不是风寒又是什么?”
孟公公尖声道:“是有人蓄意谋害龙体!”
此话一出,李贵妃震怒道:“孟公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说本宫蓄意谋害皇上?”
“娘娘,这话奴才可不敢胡说,您先消消气,有话咱摊开了说。十五那日奴才并未随行,自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可听养心殿的人说,您身边的宫女随皇上入了冷宫,奴才就想来问问话。”
“本宫的人何时轮到你这奴才问话?”
“李贵妃!”孟公公厉声道:“本公今日是以东厂之名前来彻查,眼下祸根就在后宫,如今后宫之权近乎在娘娘手上,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您无法替皇上分忧解难,对龙体亦是不闻不问,本公身为内官,不得不插手干预。”
“我……”
李贵妃急于辩解,一时却也无话可说,这几日她的确在同皇帝置气,皇上不来找她,她若愿意也能去养心殿,她的确也不愿去,可她又怎知皇帝病重。
孟公公犀利的说道:“这会儿不过是找个宫女问话,娘娘何必遮遮掩掩,若非心虚怕让人问出什么不成?”
陈宛七一直攥紧拳头在边上听着,突然站了出来,“我!”
“阿七!”
“没事的娘娘。”陈宛七安慰了她一眼。
孟公公嫌弃道:“又是你?”
陈宛七亦是鄙夷道:“那日是我带的路,有什么话就问我,莫要在娘娘面前无礼。”
“好大的口气,本公问你,为何要带皇上去冷宫?”
“皇上金口玉言,亲口说要去冷宫看望皇后,太子当时也在场。”
孟公公脸色略微难看,显然漏算了一个太子,没好气道:“那在冷宫里头,皇后可对皇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若按你说的,皇上是自愿去冷宫,为何又愤然离去?”
陈宛七理直气壮的回应:“没!听!见!”
“你是耳聋了?”
“没聋!皇后娘娘压根懒得开口,倒是皇上……对娘娘置了气。”
陈宛七回头看了李贵妃一眼,这事她还未提过,只怕又惹她心里难受。
“荒唐!”
孟公公什么都没问出来,一怒之下捏着兰花指,竟是从怀里抽出一条……合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