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紧张道:“阿尧,小口,小口呼吸,慢慢的,慢点。”
他迫切掰开她的手,俯身趴她身上,拼命的想抓住什么,厚重的纱布从他眼前一晃而过,他不敢再使劲,闷声喊了一声:“抱紧我。”
“好,我抱着你。”
陈宛七只能单手摸上他的肩胛骨,尽力将他抱住。
“再紧些。”
紧贴的胸膛剧烈浮动,她能感受到他的阵阵不安,即使压得她难以呼吸也拼命的抱住这座大山。
她那单薄的胳膊过于紧绷而稍稍下滑,身前的人立马又紧张起来。
“别松手!不要,别松手!”
“我在,我在。阿尧不怕,不怕的,我在这儿。”
陈宛七实在是有些抓不住,一下一下捋着他的脊背,轻拍的安抚着他,脑子也理着一团乱糟糟的东西。
也,你们。
谁?
想死。
谁想死?
陈宛七不停的轻拍着他,伴着稀稀疏疏的雨声,稍稍扭头探向半掩的门口。那一瞬间,竟是一眼窥探到多年以前,那个深藏在雨夜里的秘密,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十岁的孩童不懂什么是药材相克如□□,可一个常年饮药的大人不懂吗?
他娘分明是……自杀。
陈宛七回眸看着胸前的野兽,心中甚是酸楚,她一个外人都能窥探到的秘密,他会不知道吗?
继尧知道他娘是自杀,可他不想让旁人议论自己的母亲,宁愿选择自己承受。
“阿尧,我有些冷,你也抱抱我好吗?”
继尧的呼吸平稳了许多,他浅浅的抬起头来,愣愣看着她。
“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揉揉他的脑袋,又触上他的眼尾。
一双大手没入她身下,一翻身换她趴在他身上,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待了一会,直到继尧抬起脊背。
陈宛七贴着他坐起身,抬眼道:“你好了?”
他闷闷的吭了声:“嗯。”
“还好吗?”
继尧没有回应,单手将她按回胸前,垂眼往下探,“让我看看你的伤。”
陈宛七抬起手,方才那般折腾,受伤的手丝毫没碰到,反而忘了一丝疼痛。
她一伸手,他冷漠的按下去。
“谁要看你的手。”
他说着就扯开她的裤子,一脸认真的检查。
陈宛七紧咬双唇,羞得不敢吭声。他还摸,摸得比谈昙还实在。
一道浅浅的疤留在掌心,继尧缓缓抽手,转眼不爽的看着她。
没等他开口追问,陈宛七就阻拦道:“我不问你的事,你也别问了,反正都这样了。”
继尧一声不吭的盯着她,她羞惭满面的嘀咕着:“摸都让你摸了,你还不爽……”
话还没说完,底裤就让人扒了!
“你够了啊!”
“衣服都湿了,你还想生病?就你这破身子,你病得起吗?”
继尧冷吭一声,大手一掀,连她衣服也脱了,抓起被子就将她捂得死死的,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躺下。”
他起身关门。
陈宛七听见地上“哐当”响,他甩开湿透的衣物,光溜溜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身旁压下一片黑影,陈宛七倏地闭眼,耳边贴上熟悉的呼吸,鼻尖却钻进一股霉味。
陈宛七忍不住眯开眼,瞧他身上搭着一件破衣服,不知从哪翻出来的还发着霉味。
她小声嘀咕着:“你这衣服都臭掉了。”
“只有这件,哪有得挑。”
“发霉了。”
“那我脱了?”
陈宛七咽了咽喉咙,嘴里还带着一股药丸的甜味。
“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