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卓某自然愿意。”卓文笑得豪迈, 只是这句话中有几分真假,自不必提。 姜晚一路半分没有作为婢女的自觉,东摸摸西看看,对于这洞穴中的山庄格外好奇。 “这地鸣山庄别的不说,里面的这些原木和石壁的搭配真是让人眼前豁然一亮的感觉,果然古朴和原始最搭。” 还真是无论什么年代,有钱便是王道。 那卓文走在两人身前,自然不见姜晚那好奇宝宝的模样,晏珩却是全程看在眼中。 “你很喜欢?” 晏珩四下看一圈,不过是石洞和林中常见木材的搭配。 许是因为地处偏僻,所以做工也多粗劣,看不出精湛的工艺。 他微微摇头,嘴角却不由得挂上了笑。 姜晚摇头,“谈不上喜欢,只是对这种木石结构的庄子好奇罢了,也不知在山洞中建庄园的法子是哪位想出来的。” 前面的卓公子闻声,回头看向姜晚,“姑娘的关注点倒是不同,不过这地鸣山庄的确是处不错的地方,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也在山中开辟一方洞府,养些如姑娘这般的美人儿,倒也是美事儿一桩。” 听到对方调戏自己,姜晚也不恼,“的确是美事儿,不过是你想的美。” 卓文微愣,不由得垂首低笑。 三人拾阶而下,很快就到了一处木门前,木门厚重上面还拴着铁链。 姜晚本以为卓文会寻庄子的管事交涉,却没想到他径自一把扯开了锁链推门而入。 紧跟在其身后的姜晚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得带上了防备,紧跟而入。 木门后,与姜晚想象中的地牢样式完全不同。 那是一个巨大的山体空洞,洞壁上如同蜜蜂的巢穴般密密麻麻满是洞窟木门。 木门之间交错着不足一米的回旋石梯容人行走。 姜晚默然。 这得有上百个这样的房间吧?得关着多少人啊? 晏珩那一张大胡子脸看不到表情,但黑沉的眸子里也能看出他情绪也不大好。 卓文悄然看了一眼两人的神色,心中了然表面上却依旧一副招待好友的亲切,“听庄子里的管事说,这一方洞窟可是天然形成的,据说千百年前这里还住着一群石居人,有些洞穴的石壁上还能看到他们的刻画。” “两位不如四下走走?看看有没有可心的?” 卓文话语刚落,一柄黑色的短刀欺至身前,他想要躲,后腰却是一麻,身体突然动弹不得。 只是一个回合,他就被晏珩用姜晚递来的麻绳捆了个结实。 “两位果然不是来做客的。”卓云自知轻敌,也不挣扎。 “怎么不是。”姜晚将匕首收好,“我们本来想要做客的,可庄子不收啊,只能不请自来。” 说完,回手将木门抵住,示意晏珩找人。 晏珩随手从卓云身上撕下一块布来,将他嘴堵了,而后就跟着姜晚一个房子一个房子的检查。 让姜晚意外的是,这里的多数房间内环境还算不错。 有床,有镜,有衣。 可也并非她想的那样,个个房间都有人。 反而,她们从最近的房间看起,查了几处都是空的。 “不太对。”姜晚看着那空荡荡的房间,一把扯掉他口中的布条,“这里的人呢?” “什么人?”卓云嘴角挂笑,“庄子里的佣人?此刻他们都在各个屋里伺候,自然无人。” 姜晚终于没忍住,一巴掌抽到了那人的后脑上,“你现在是待宰的羔羊,案板上的鱼肉,懂不懂?怎么就那么不知道惜命呢?” 说完,一把扯过男人的衣襟,“来说说,平日里这庄子里的买来的拐来的孩子都会放在哪里?这庄子里可有地牢?” 男人也识趣儿,“原来你们是奔着那些新人来的?怎么?有朋友被抓来了?你们早说啊,咱们也不至于来这里白跑了。” 姜晚撇嘴,手紧了紧。 卓文笑的坦然,丝毫没有将眼前的小女孩放在眼中,“两位既然在这山洞之中,又怎么会不知这山洞为何不见一个护卫?难道真以为这庄子的主子将贵客迎门,却不顾他们的危险吗?” 姜晚蹙眉刚想问句为什么,那卓文突然大喝:“侍令!” 侍令?姜晚刚想说这称呼有些熟悉,下一刻她已经被晏珩一把扯到了身后。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紧闭的木门突然被外力撞开,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外面“飞”了进来。 没错,是飞。 姜晚一直有怀疑,这个古代世界是否有轻功内力这种小说里的功法,可与陈瑜晏珩他们接触下来,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们最多在身法,力量上厉害一些,应该不会有什么动辄飞檐走壁的轻功。 可这一刻她又怀疑起来,因为来人真的是飞过来的。 像是一只飞燕,一跃而出,凭空离地数米不落。 “你们这里的人会飞?” 姜晚发出疑问,却没人回答。 卓文已经挣开了姜晚,此时他正紧贴石壁,手中不知合适多了个匕首,正快速割着麻绳。 晏珩也与那黑衣人交上了手,那是一个身着黑衣面带黑铁面具的人,身形高大强硕,看起来格外英猛。 两人打的热闹,一来一去已经远离了姜晚身边,晏珩自然没听到她的感叹。 而那侍令的身手也着实凌厉,晏珩几拳打在他身上那人都似是无知无觉一般,反而自己被垂上一拳,便觉气血翻涌,差些喷出血来。 只能边打边撤,试图寻些武器来用。 姜晚也没闲着,见晏珩身有退势,不知合适拿在手中的黑弩破风射出一支箭矢,直接钉在了黑衣人的肩头。 箭矢巨大的冲力将他逼得后退数步,可那人如同感觉不到痛一般,一声不吭。 下一瞬,竟然调转了攻击对象,直奔姜晚而来。 看着那在黑衣人身上摇摆的箭簇,姜晚牙疼,这人竟然没有痛觉的吗? 见人来势汹汹,她也不敢怠慢,想要去捉卓文挡一挡,可回头一看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这家伙,溜得真快!” 姜晚低骂一声,躲避寻找掩体的时候手中弩弓再上一箭,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躲都不躲,箭矢直钉在心脏位置,在他胸前爆开了血花。 可让姜晚惊诧的是,那人竟依旧无恙。 姜晚麻了,“就算没有痛觉,射穿了心脏人也该死了吧。这家伙莫非是不死人不成?” “不对劲!”晏珩随手抄起墙壁上的一盏烛台,直接砸向那黑衣人的后脑,冲姜晚道:“射他的头。” 姜晚闻言,再次扣动扳机,可原本连数百米外的颅骨都能搅碎的箭矢,在撞到那侍令的黑色铁面后,只发出兵铁交鸣声。 箭矢就啪的落地。 那铁面上除了一个微微的凹陷,再无其他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