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蜷缩在床上的一角,她醒来的时候手表就已经被摘掉了,她没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络的工具。 昨天菲德罗萨离开后她疲惫地睡着了,再醒来屋子里的吊灯已经换好了,房间也已经打扫过了,洋娃娃被摆放归位,十分整齐。 可是房间里那种强烈的熏香味依然太过浓郁而让她头晕,她伸出手上的血红荆棘,试图用荆棘去撬锁,下一刻,门响了,伊丽莎白慌忙收回荆棘。门被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一种阴冷发霉的气息,伊丽莎白看向他,菲德罗萨瘦长的苍白手指转动,关上门,他看向伊丽莎白,眸中有一种无法掩饰的狂热。 “亲爱的,”他说,“对不起我上次对你那么粗鲁,这次,我不会了。” “放我出去。”伊丽莎白戒备地看着他。 “你太让我伤心了。除了这个要求,其他我都可以满足你。” 他向她走过来,她看向菲德罗萨,双眸一冷伸出手腕上的血红荆棘横在自己颈边。 “你再往这边走一步我就自我了断。”伊丽莎白看着他,“我说到做到。” 菲德罗萨脚步一顿,立在原地,看向伊丽莎白,眼中的狂热转化成一种愤怒的情绪。 “好可惜,”他看着她,眸光低沉,声音喑哑,“我那么喜欢你,你却不肯服从。” 他手掌一挥,一股黑气顺着他宽大的丝质睡袍扫出,在黑气沾染荆棘的那一刻,她颈边的荆棘立刻枯萎成碎屑,落到了床上,伊丽莎白还要释放手腕上的荆棘,菲德罗萨眸光一冷,周身腾起一股黑气,迅速蔓延到伊丽莎白身边,攀爬上她的手腕,荆棘只要伸出来一点,就在黑气的环绕下化成碎屑。 “你身上的那些黑气到底是怎么来的?”伊丽莎白边问边不着痕迹地往后挪,试图离菲德罗萨更远一点。 菲德罗萨嗤笑了声,此时的他已经走到了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伊丽莎白:“你不是一直很高看那个人吗,如果我告诉你,是拜他所赐呢?” 斯兰德?怎么会? 下一刻,伊丽莎白的手腕被抓住,拖到了菲德罗萨面前,伊丽莎白的脸印在菲德罗萨的瞳孔中,她金色的头发披散下来,她的肌肤雪白,她的脸那么美,眼睛却那么恨他,这更燃起了他的征服欲。 伊丽莎白身体紧绷如弓弦一般,菲德罗萨强硬地拉住她的另一只手,把她摁到床上。 “你放开我!” 伊丽莎白一刻不停地挣扎,但显然菲德罗萨的力量明显压过她,她垂死挣扎,绝望和恐惧席卷了她整个人。 “别挣扎,”菲德罗萨的脸靠在伊丽莎白上方,双手钳制着伊丽莎白的两条胳膊,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印在伊丽莎白眼中,他离的太近,伊丽莎白闻到了他呼吸中的腐败而又令人恶心的气味,她浑身僵硬,被吓得脑中一片空白。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伴随着腐败气息的话语飘落到伊丽莎白耳边。 记忆中。。。。。菲德罗萨也说过这样的话,在主星风景优美的山坡边。 那时候,她是怎么逃脱的? “不要——!” “哧——”伊丽莎白肩膀上的衣服被撕掉一片,菲德罗萨一手钳制着伊丽莎白的两只胳膊,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肩,他有些心神迷醉,只注意到伊丽莎白挣扎的力道似乎小了些,手上力道一放。 “这就对了。”他似乎哄着伊丽莎白,埋下脸,嗅到她颈间的香气,下一刻,他喉间一痛,鲜血飞溅。 “咳、咳。”菲德罗萨一手捂住脖子,从床上翻了下去,伊丽莎白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她的手上沾满鲜血,裙子上也是血,她金色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被半挽了起来,而她手中拿着一只金色的发钗,也沾满了血,她看着床顶,刚刚慌乱间她想到变换发髻,挣扎着摸到了发间的钗子,刺中了菲德罗萨的喉咙,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滚落在地的菲德罗萨。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爱莎进来,懦懦地说:“少爷,我刚刚好像听到。。。。。。”看到屋里的情景,爱莎怔了一秒,然后,惊叫着跑到菲德罗萨身边,扶起他。 爱莎哭泣着哀叫:“少爷、、、、、少爷。” 血迹一路蔓延,菲德罗萨一手捂着喉咙阻止喷溅的鲜血,另一手召唤出黑气,围绕在自己颈间。 “‘梦境之主’,救我。”菲德罗萨一手捂住喉咙,声音嘶哑地说。 随着黑气的聚集,伊丽莎白眼睁睁地看着菲德罗萨从呼吸艰难的状态慢慢直起了身子,伊丽莎白捏紧了手中染血的钗子。 “少爷,您没事了?”爱莎喜出望外,“我扶您起来。” 爱莎将菲德罗萨扶了起来,看向伊丽莎白。 爱莎几个箭步冲上前,伊丽莎白下意识用簪子挡。 “你这个贱人!”爱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夺过她手中的簪子扔在床上。 “你——”伊丽莎白话还没说完,爱莎便一手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按倒在床上,扬手狠狠地扇了她几个耳光。 伊丽莎白刚刚好不容易逃脱,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的脸上火辣辣地剧痛,唇角溢出血丝,她看向爱莎,从来没想过一个女孩子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竟敢伤害少爷!”爱莎盛怒之极,一把攥起旁边床上的钗子,恨恨地看向伊丽莎白,“你不就是仗着这张脸能迷惑少爷吗?” 菲德罗萨在背后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语。 爱莎拿起钗子,在伊丽莎白脸上划下深深的一道伤痕,鲜血瞬间冒出来,爱莎快意地笑着,把钗子伸向伊丽莎白的另一边脸。 “够了。”菲德罗萨的声音从屋子中央传来,“伊丽莎白,只要你向我求饶。。。。。” 伊丽莎白朝着另一边啐了一口,打断了菲德罗萨的话,爱莎立刻扬手,赏了她另一边脸一个巴掌,伊丽莎白被打得头一歪,脸上的伤口和巴掌同时火辣辣地痛起来,她额头冒汗,唇色苍白如雪,皱了皱眉。 “把她给我关到地下室去。”菲德罗萨留下一句吩咐。 医院里,斯兰德坐在椅子上,脸埋在双手里,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布伦托学士依然没有醒来。 布伦托学士的妻子早已过世,白天有很多学士的好友过来探访询问情况,而现在已是深夜,只有斯兰德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 斯兰德望向旁边的危急加护病房,从透明的玻璃看进去,布伦托学士身上插满了管子,大面积的皮肤被纱布包裹着。 布伦托学士的府邸已经被哈德拉克派人去修整接管,仆人们也得到安抚。斯兰德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他看向其中的人,布伦托学士的发现,让他的宅邸被爆炸,明明两人之间的通话斯兰德已经让人处理加密过,怎么会泄露,还是宅邸仆人的问题? 斯兰德看了眼透明玻璃中呼吸微弱的人,然后转眼扫了下手指,一张电子屏幕打开,上面是哈德拉克。 “有什么发现?”斯兰德让哈德拉克第一时间对爆炸现场进行了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