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条件比较好的那个女孩子叫张甜,她说这个名字是爷爷奶奶取的。 爷爷是退伍老兵,奶奶以前也是战地医生,就是因为觉得他们那个时候实在是太苦了,所以才给她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希望她这一辈能过得好。 沈听虹和沈青青都是肃然起敬,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的军人有多苦,事实上无论是什么时候,军人都是苦的,可没有哪一代的军人能有那个时候的军人苦。 类似于二万五千里长征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还有很多军人在战场上用自己的血肉给队友争取时间。 不过张甜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她的性格也跟她的名字一样,看到她也会让人心情愉悦。 沈听虹和沈青青都很高兴,毕竟前后桌可都是要相处很久的,要是是那种极品,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癞蛤蟆跳脚背,不咬人也膈应人。 目前看着前桌还是很不错的,张甜身边那个女生虽然没有接触,可也说明不是一个多事的人。 后桌还空着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沈听虹和沈青青都有点期待,再次步入校园,还真有点回到了小时候的感觉。 很快门口又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了不少的人,后桌的位置也坐上了两个男孩子。 他们中文系其实女生是比较多一点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到后世也是这样的情况,女生的文科更好,男生的理科更好。 不过后桌的两个男生看起来有点傲气,也没有跟被人打招呼的意思,所以沈听虹和沈青青也没有去自讨没趣。 值得一提的是,冤家路窄,中午在食堂里遇到的那个妈宝男居然也是他们班的。 沈青青小声嘀咕,“咱们学校那么多专业那么多班级,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跟他一个班?” 沈听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反正只要不来招惹自己就成。 “行了,不管他,咱们好好念书就行了,要是真的来招惹咱们,咱们就抽他。” 张甜转过身来,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你们在说什么?” 沈青青就给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张甜去看了一眼那个男生,然后就把中午的遭遇说了一遍。 “你说他啊?我认识,刚好是我们附近的,他真是走哪他妈都要跟着,被惯得在我们那一片狗嫌人厌的。”张甜撇撇嘴。 这可就算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了,两个女孩子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这时候沈听虹就看见那个男生朝着她们这边走过来,赶紧示意她们。 那男生走到张甜身边,“甜甜,我能坐在你的旁边吗?” 张甜翻了一个白眼,沈听虹和沈青青一个对视,总算是知道了张甜说起这人的时候为什么这么的反感了。 “郝军,你是瞎吗?”张甜指了指身边的女生,“你没看见我已经有同桌了吗?” 郝军自然是看见了,但是他觉得这没什么,于是就对着张甜身边的女生说道,“同学,咱们能换个座位吗?” 那女生没搭理他,依旧捧着一本书看。 郝军走过去,做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用两只手指的指关节扣了扣女孩的桌子,“同学,我在跟你说话呢。” 那女生总算是抬起了头,一张脸很是白净,穿着虽然不是很张扬,款式很一般,可还是崭新的,干干净净一个补丁都没有,可见家里的条件也不会很差。 那女生皱了皱秀眉,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郝军愣了,沈听虹她们也愣了。 三个女孩子心里直呼干得漂亮。 郝军当众丢了面子,在看到沈青青的时候就更难受了,这人中午就看过自己的笑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家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要是不发泄一下,他估计是要憋死的。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扬起拳头就想朝着那女生的方向砸过去。 张甜一声惊呼,这件事情说起来也算是因自己而起,要是同桌真的受了伤,她肯定良心不安。 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又事发突然,怎么可能快得过郝军,眼看着郝军的拳头已经到了那女生的跟前,三个女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郝军好像非常享受女孩子能这种恐惧的表情,这样就显得自己非常的有男子气概。 然后事实上大家都想错了,那短发齐刘海的女生眼里带着三分薄凉三分嘲笑,四分漫不经心,轻轻一抬手就捏住了郝军的拳头。 郝军的笑容霎时间就僵住了,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你……你放开我!” “不是你自己来找事的吗?” “我……我错了……”郝军本来还想嘴硬来着,结果那女孩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很快就让他痛得再也说不出一句硬话来了。 短发女生到底没有在开学第一天就打伤人,但不妨碍她手上依旧用力,虽然不至于让他指骨出问题,但肿上几天肯定是够了。 众目睽睽之下,郝军觉得非常的丢脸,可是也没有办法,要是自己再不走,这个变态的女人说不定就要废了自己。 “我的妈呀,姐妹你也太帅了吧!”沈青青秒变迷妹,张甜也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女孩。 就是沈听虹,都觉得这个姑娘好生厉害。她虽然跟着叶慎言学了一些拳脚功夫,但也只是学到了皮毛,就这样她都能有点防身的手段了。 可这个姑娘,明显比自己厉害很多,是个练家子。 本来刚刚还很酷飒的小姐姐,这会儿被两个萌妹星星眼看着,竟然有点脸红。 “你们好,李胜男。” 虽然她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但,她这是在介绍自己耶。 “胜男,我是张甜,这是沈青青,这是沈听虹。”本来自己来了之后就想跟同桌搭话的,可是这个同桌看起来好生冷漠,她愣是没敢。 好容易听到她自我介绍,张甜搓搓手,有点兴奋。 李胜男冲着三个妹子点点头,目光从沈听虹他们身后的那两个男生身上扫过。 两个男生立刻像鹌鹑一样低下了头,不敢再打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