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无言。
一时间,他心内无比复杂,不由开始怀疑这大楚皇室教导皇子公主的太傅们的水准,究竟是哪位不着调的夫子,才能教出这么一位公主殿下来,比清河附近的匪寇还要难缠上三分。
想到最后,他不愿再想这无解的难题,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同她开门见山道:“贫僧今日前来,想必殿下应该知晓缘由……”
“本宫知道,你是为了崇华殿经费一事前来的。”楚宁玉抢先答道。
“殿下既然心中明了,为何前几日贫僧弟子前来你一直避而不见?”玄凌心里又是一气。
楚宁玉觉得好笑,这和尚总算摘下他那张神仙真人的面具了,如今竟也学会红着脸质问她了。
终于有点人味儿了。
有趣。
玄凌被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盯得心里颇为烦躁,那股气也随即点燃了,“殿下若是觉得这般戏弄人好玩,那贫僧便去找皇上分说。”
见他要走,楚宁玉慌了,急忙从榻上下来,冲到他面前,“本宫话还没说完呢,高僧好歹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啊。”
玄凌气红了脸,不再理她,只是默默转过身。
见状,楚宁玉绕了半圈,重新站在他面前。
“前几日之事我确实有错,可高僧一声不响换了后院的门锁,这又是谁的错?”
听了这话,玄凌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搞这一出竟是因为这个。
可很快,他又说服了自己:“贫僧与殿下云泥之别,清清白白,殿下不该……”
“不该什么?”楚宁玉忽地打断他,“若是真的清白,何须在意什么男女大防,除非——”
她软下声音,用团扇在他心口的位置重重地戳了戳,“是明知自己心生杂念,却仍要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