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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雪衣(2 / 3)

整两天没有更新账本了,还有娟儿姐、刘三姨、陈大叔在我这里订的床单、窗帘和水囊,我也都还没有给人家送过去,人家会生气的撒,生气就不会再买我们皎绫坊的东西了,会去买隔壁华锦阁的。”

晏传义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已经有了一圈大大的黑眼圈。

尽管他已疲惫不堪,但一想到自己没干完的活儿,就格外有精神头儿。

这会儿,他正瞪圆着自己的熊猫眼,看着远处那根本看不着的皎绫坊。

“还有,我这两天本来可以带几个小姐妹,去对面山脚下那几个镇子里,看看有没有潜在客户的。可我被她们关在了这里,这些潜在客户都要被隔壁华锦阁抢走了啦……妈妈呀!”

一想到这些,晏传义的五脏六腑都仿佛开始闷痛了。

痛到不能再痛时,女土匪川凤带着一盘子还算丰盛的美食,打开了柴房的门。

“你的难兄难弟走了,现在你可以独享一整只烧鸡,和一大碗青菜猪肉粥了。”

川凤将盘子平稳地放在竹床上,用腰间佩着的短刀,划破了晏传义手上的绳子。

这让晏传义很是疑惑。

“你那难兄难弟一看就武艺超群的样子,有他在真是多捆几根麻绳都不放心。但你这么弱不禁风的,少绑一条绳子也无所谓,所以你以后都可以自己吃饭了。”

晏传义手上的绳子零零碎碎落到地上后,川凤将盘子给他端了过来,他随手拿起流着肥腻肉汁的烧鸡,只是为了生存地吃了起来。

“你最信任的林小姐,拿我们大当家的表妹换走了她的择凡哥哥,而不是你。你是不是很难过啊?”

川凤故意隐瞒一部分真相,玩味地挑起眉,打趣晏传义道。

“是你们只让换步择凡吧?”

晏传义吃得满嘴油,抬眼狡黠地看向川凤。

“哎呀?”川凤没想到自己的把戏就这么被他识破了,有些尴尬,“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说了啊——步择凡人高马大武艺高强的,哪怕给他用铁丝儿捆着,你们都有些忌惮。你们为了节省精力,肯定是先把他给扔出去,然后死死看住我,方便以后再威胁我们少当家……”

晏传义自信笑道,更加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烧鸡。

“我警告你们——别想离间我与我少当家之间的关系。你们越是执意留着我,就越说明其实你们也知道我对少当家很重要。在这种情况下,你们的每一次离间,都是说不通的。”

“哎呀,你能帮着林晚殊把皎绫坊的生意做得又大又快,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川凤语气里有些淡淡的佩服,但仔细一品,会觉得更像阴阳怪气。

“不过我说句实话啊,我们大当家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土匪,根本看不上林晚殊那个纨绔千金手里的三瓜两枣——

“我们大当家留着你的原因,跟林晚殊没有半分关系。”

川凤激发晏传义的好奇心,却迟迟不告诉他到底是为何留着他,直到他吃完了一整只烧鸡。

“我们大当家,还要留着你,去约见那位俊美得不似人间的谢虑远。听说他在年近知天命时,也比你们这些年轻男子更加俊美,更让人沉醉,”川凤并没有见过谢虑远本人,但已经开始对着自己的想象犯花痴了,“我们大当家,也很早就想见一见如今的他了。你身上这件金丝雪衣,让我们觉着,你一定可以让谢虑远出面……”

在吃完最后一口烧鸡的时候,听到这样一句话,让晏传义突然背脊骨发凉——

这群土匪,不禁盯上了林晚殊的皎绫坊,还盯上了谢虑远的远醇坊。

真是存心不想让他们这些积极承担社会责任的好企业好好运转。真是太恶劣了。

“你们,你们还打算讹我们谢当家一笔?”晏传义语气颤抖。

“刚才都给你说过了——”川凤的语气里有了一丝不耐烦,“我们大当家不是普通匪头,根本看不上你们手里那些破铜烂铁,这次只是想要借着你,耽误谢当家一点点时间……”

不等晏传义思考清楚她这句话,川凤将那一盆,啊不一碗不再热气腾腾的青菜肉粥,快速到看不清移动线条地送到了晏传义面前。

“快把这粥喝了。我们大当家很早就知会了谢当家,谢当家这会儿,应该已经到雷虎寨门口了。你最好别给我磨磨蹭蹭的,我们大当家的时间也宝贵得很!”

川凤说完的时候,那装着好几斤粥的大碗碗沿,已经一点都不友好地贴到了晏传义嘴唇上,这架势就像没有耐心的大人给调皮淘气的小孩灌苦药。

晏传义赶忙自己托住碗底,开始咕噜咕噜地喝粥。

粥刚喝到一半的时候,川凤功力颇深的爪子,就狠狠地抓在了晏传义肩膀上,简直想把他像小鸡一样拎起来,另一手则紧紧握住了晏传义的胳膊……

看样子是要把他给生拉硬拽过去了。

“喂!你别碰我,我不想让别的女人……”

晏传义嘴唇边黏了一圈食物残渣,话还没说完,川凤就用大了力气,也加快了速度,把他往一个位未知的方向猛拽。

“别跟我废话……”

川凤下手更狠了,脚步更快了。

“我劝你学会怜香惜玉——”

晏传义艰难地清楚说完这句话之后,川凤将他带到了一个碧树倒塌、芳草凌乱的狼藉之地,这里刮过的风,都比川凤的爪劲儿更可怕。

脚下太多折断的树干与倒塌的树木,川凤不得不慢下脚步,却不肯放松手上用的那一股猛劲儿,继续拽着晏传义小心翼翼地迈过这些障碍物,良久后终于见到了别的人影儿……

“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如今的武艺这般令人叹为观止。”

晏传义远远看到,谢虑远疲惫地倚着他那牢牢立在土壤里的剑,喘着粗气道。

“不过是吃到了年轻力壮的甜头而已。”葛春把她的武器往远处潇洒一掷,看起来要比谢虑远轻松一些,“若与年轻时的您相比,应该还是差一些……”

看到自己深深佩服的谢当家,与这个女匪头比武竟然也占了下风,晏传义心里比自己连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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