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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中砒(1 / 2)

第十三章

少女雪衣墨发,容色绝俗,轻倚着美人靠,远眺时,杏眸含情,尽是娇柔婉转的媚意。

时隔一月,再对望,彼此心中俱是一跳。

沈禹州喉头微动,一时竟形容不出浮上心头的古怪情愫。

程英兀自说了好半天,才发现他压根没在听,“大人,大人?”

沈禹州轻咳一声,稍稍侧身挡住视线,“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暂且不走了,过两日再动身。”

程英愕然:“上回不是说……”他分明记得,上回大人说寿宴结束后便走,后来不知怎的,又推迟一月,眼下怎么又要过两日?

“废什么话?”

程英:“……”

阿娇不知沈禹州临时改了行程——当然,他原打算今日离府一事她也是不知情的。

晚膳时分,阿娇正准备与春桃简单吃点,杨姑姑带人登上角楼,布了一大桌菜肴,“公子晚些要来用膳,吩咐奴婢前来知会一声。”

阿娇还在愣神,春桃已经欢欢喜喜腾出位置,朝她挤眉弄眼,语气暧.昧:“那奴婢先去备水!”

杨姑姑神色不改,略一颔首便告辞,乌泱泱一帮人退出房间后,屋子里只剩阿娇自己。

一听沈禹州要来,她不免回想起捉奸在床时的局促慌张,以及事后在宗祠跪着遭受拷问的煎熬,脸上血色便褪了大半。

沈禹州推门进来时,便见原本气色尚佳的美人又病歪歪起来,不自觉放软声音,“好些了吗?”

阿娇屈膝福身,心口不一:“好多了。”恭敬礼貌得有些陌生。

两人相对而坐,半晌无言。

“用膳吧。”

许是伺候惯了,一说用膳,阿娇下意识夹好菜,放至沈禹州跟前的玉碟里。

虽说是妾,也与奴婢无甚区别,身为玩物,总归是要把主子伺候开心。阿娇内心麻木地想。

沈禹州并未察觉出异样,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温柔小意,期间竟浅酌了半杯小酒,不出所料,立时红了脸。

将人扶到床榻上时,阿娇甚至邪恶的想,这个时候打他一顿出气,他是不是会毫无还手之力?

阿娇心里多少还有怨气,不知不觉真的攥紧了拳。

沈禹州此刻有些迷糊,眼前数个重影摇晃,但诡异的是,他竟读懂阿娇一瞬的表情,皱了皱眉,“又在想什么?”

阿娇毫无被识破的尴尬,柔声道:“在想附近守卫是否森严。”低眉顺眼的姿态信手拈来,端的是柔顺可人。

沈禹州一时琢磨不透话中深意,坦诚道:“守卫一般,不过……护你应当是绰绰有余了。”说话时,神色带着漫不经心的倨傲。

自打出事后,沈禹州又换了拨人,单是在角楼附近巡逻的锦衣卫便有十数人,日夜交替,不留空档。

是保护,亦是监视。

阿娇正为他宽衣,手下微顿,方才发散出去的胡思乱想尽数收回,“……谢公子挂念。”

低低软软的声音,落在沈禹州耳中,又轻又撩,他忽然坐起,反将少女压在身下,漆黑的双眸浸着星光,似乎含了别样的情绪。

与往常看阿娇时的眼神,略有差别。

不过阿娇已无暇顾及他眼里有什么,目光开始飘忽转向窗外。薄唇将将擦过她饱满红润的唇时,沈禹州才发现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微微张开唇,短暂而报复性地咬了她一下。

阿娇吃痛,柳眉微蹙,便听男人在她颈窝处低语:“我不喜欢勉强。”沈禹州撑起上半身,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眼见他要离开,阿娇无声叹息,飞快勾住他的尾指,柔软滑腻的身子便紧接着贴上他的手臂。

事已至此,她该做的,能做的,只有取悦他。

下一瞬,屋中跳跃的烛光悉数湮灭,寂静的黑暗里,只余月影浮动,此起彼伏。1

阿娇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没忍住低低哭了起来。2

“阿娇……”

沈禹州贴着她的颊侧,与他动作截然不同,轻而缓慢的叫着她的名字,惹得阿娇满脸通红,耳根隐隐发麻。3

恍恍惚惚的,不知过了多久,又到了净室,起初她觉羞赧,有些扭捏,到最后实在没了气力,索性瘫着一动不动,“公子,妾真的累了……”4

好半晌,她没听到回应,四周却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水线忽的高出一截,瞬间没及肩颈,阿娇睁开眼,不自觉战栗,细指紧紧抠着浴桶边缘……5

彻夜浮沉。

晨光熹微之际,她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沈禹州站在床榻边上更衣,动作慢条斯理,看上去神清气爽的。

阿娇不情不愿地挪出被窝,准备伺候他梳洗,沈禹州难得体贴叫她多睡会儿,“晌午还有要事,但不会太久,晚些带你出去散心。”

阿娇重新缩回被子里,似羞似怯的嗯了声,虽是小脸通红,却是一眨不眨盯着他。

旁的不提,单说容貌气度,沈禹州的确无可挑剔,是她会喜欢的长相。

沈禹州并未在意,又吩咐杨姑姑送碗补药过来,“你身子弱,多补补。”

望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阿娇未作他想,一饮而尽。

盯着她喝完,沈禹州终于放心,拂袖而去。

苦涩瞬间蔓延开来,她强忍翻腾的恶心将药咽下,许是喝得太急,阿娇捂着胸口咳了几声,随后不知怎的,越咳越凶。

沈禹州步履稍停,终究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午膳后,阿娇单手托腮,歪在美人靠上赏雪,大抵是累坏了,没什么精神,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沈禹州再过来时,恰好撞见一幅现成的雪景美人图。

玉体横陈,鬓发如云,浓密鸦睫上落了几点雪,任凭身后雪花飞舞,她自不动如山,睡颜安详。

远处走来的春桃正欲出声问安,被沈禹州挥手退去。仿佛被人攫取了魂魄,他轻手轻脚走近,坐在她身前,目光一点点描摹她的五官。

眼前熟睡的少女虽是妾,却也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个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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