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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3)

自从他亲身体会了缺医少药这一遭,就有了办一家医院的打算,正如这位孙先生一样,办一家为民而生医院。

你没有陆沉这些个高瞻远虑,只想把眼前的事做好了再想其他,一心二用是最要不得的。

陆沉从自己的计划中回过神,发现你已经写了三页纸,不禁疑惑你写字速度怎么如此快?他凑上前看了一眼,顿时哑然,这两句话占了几页纸也太离谱了,傻姑娘也不会控制字距大小,这样下去多少纸都不够用。

他从书桌的斗柜里取出一只钢笔,说:“你控制不住软笔的力道,可以试试用硬笔。”说完,他收起桌面的宣纸,换成了克数更高的木浆纸。

“有什么区别吗?”你接过这支通体深红的钢笔重新写了一遍刚才的话,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硬笔出墨均匀好控制,不用悬着手腕稍一用力笔画就变粗,比毛笔好使多了。

陆沉才解决笔的问题,另一个新问题又冒出来了。你写字跟画画似的,框出轮廓就往里面填笔画,一点都没有笔序的概念,也难怪会觉得认字难。笔画不对,字不成形,同一个字每次写的都不一样,又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你的老师没教你写字的笔画顺序?”陆沉皱着眉问。

“先生很忙没空管我,我都是看书临摹的。哎呀,你别吵我,能认出来不就好啦。”你挪了挪位置离陆沉远些,不让他再打扰自己写信了,一句话被打断几次她都快忘了自己要写什么内容。

陆沉看得别扭,想要纠正你写字的错误,便挑了一个你肯定在意的理由说了起来。

“你这字不好好练练,以后怎么给病人开药方子?”

你执笔的手顿了顿,拿起纸远远的比对了一下,说:“我觉得挺好的呀,要不你写几个字,我瞧瞧?”

陆沉拿起搁置在笔架上的毛笔,就挑了先生二字书写起来。他写的一手好字,笔划间欹正相生,轻重有序,一看便知是练过的,字迹中虽凝聚了几个名家的特点却愣是写出了自己的风格。

这一对比简直高下立现,你不服气地扁了扁嘴不再跟陆沉说话了,把纸笔挪了位置背过身去自个儿写。

小姑娘这副孩子气的模样落到陆沉眼中却变得分外可爱,他不说些惹你生气的话了,软着声哄道:“以后我教你练字,好不好?”

“练字哪是一朝一夕的事,等我练好,黄花菜都凉了。”

陆沉没搭话,他起身站到你身后,稍稍弯腰握住你执笔的手,抽了一张新纸,引着你的手一笔一划地写,还细细说着哪里需要顿笔、哪里需要出锋。

不过半会的功夫,字的形就出来了,可你的心思却不在写字上。你俩现在挨得近,陆沉说话时的气息扫过她的耳朵,温温热热的,痒得你直想躲,可握着的大手又那样凉,你是又羞又担心。

这时,丫头的一声传唤替你解了围,可传唤的内容却让你生出刚离虎口又入狼穴的紧张,更是慌得不行到处想找地儿躲。

这来的人可是陆家的老爷子,这府邸里话事的主,你还没想过要怎么面对这位老爷子呢,也不知道他好不好相处,要是说错话了可怎么办?

就在你胡思乱想着怎么应付的时候,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安抚似的轻轻拍了一下,陆沉笑着说:“别慌,有我在呢。”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鹤发老人拄着一根拐杖走了进来,他的背挺得笔直,不似寻常老人那般佝偻着背,每一步的仪态都板正极了。

陆老爷子见他的孙儿现能下榻走动,精神比前段时间好了不少,身边也有了伴儿,脸上严肃地神情缓和了一些。

你局促地站在一旁,陆沉便牵着你的手朝前走几步,说:“要喊爷爷。”

听言你赶紧垂着眼朝坐在座上的老人家行了礼,听话地叫了一声“爷爷”。

陆老爷子听到这声称呼,只是微微颔首算是领了你的问候,之后便没再正眼瞧你,而是跟陆沉说起话来。

两人说得大多是无关痛痒的一些寒暄话,末了还讲到生意上的事情,老爷子让他赶紧把身体养好,好到店面去看看,不能让下面的人以为群龙无首,散了人心,各自拉帮结派。

你如坐针毡地候着,待人交代完事情走了,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这陆老爷子跟自家孙儿讲话,怎么听都生分的很,一点都没有亲人之间的关心,也不过问陆沉的近况,只说让他快些好,病这种东西哪能说好就好的,他吃的又不是仙丹。

“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别怪他不理你,他对谁都这样,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陆沉笑着解释。

你瞧陆沉也不以为意的模样,又想起他之前说的‘一切都会习惯的’,果然话本里说的富贵人家的家庭多是只有利益没有亲情是真的,这么一看,还不如平民百姓来的自在快乐。

“我们回去吧,这里冷。”你不让陆沉继续在书房呆了,那里是风口位,风呼呼地往屋子里灌,他更不能久待。

回到房间后,你一直握着陆沉的手,暖融融的手心搭在他手背上,陆沉并不觉得这样能起多大作用,倒是心里被暖得妥帖。

那封信最后还是由陆沉代写了,你看着信中的内容,心里想这手字写的确实漂亮,以后自己跟着他学,也一定能写的工整好看。

入夜后,陆沉的药依然要继续吃,你喂了他两颗从厨房顺来的冰糖。陆沉含着那不顶用的冰糖,却应着你说不苦,只当作哄你安心。

然而,不知是不是他方才把药囫囵喝猛了,今儿本没几声咳的,现下却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的,由于一直得用劲,倒把身子骨都折腾的一阵酸。

你摸了一个软枕让他靠着,免得床栏的雕花木楞硌着他的背,又用手一下下抚着他的心口,看他咳得难受,心里也揪着疼。

坐起来总比躺着好呼吸一些,你见陆沉缓了好一阵子,便倒了一杯梨茶让他喝了再休息,末了又放不下心给他搭了把脉,确定并无大碍后才扶着人躺下。

陆沉笑着拍了拍你的手背,声音都咳的有些发虚:“我没事,这咳疾睡觉时总会严重些,你也是知道的。”

“那我陪着你吧。”你放心不下,又懒得半夜三更两个屋子来回跑,便抓起搁在床头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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