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山羊出气多进气少。 鼻子处流出鲜血。 看样子是活不了多久了。 虞浅抽了抽嘴角，“他是在讨好我？” 腾腾攀附在她肩头，晃着藤须，“是的，他应该是感应到你是空间的主人，所以特意送来的。” “再讨好我，我也不会放他出来的。” 把野鸡和山羊杀了后放储藏室，她和腾腾去摘水果。 这次的果树没有浇灌泉水，味道尝着就比之前那批差了很多。 可也比外面收集过来的水果质量好了不止一点两点。 拿出去也太惹眼了。 默默啃着水果。 比拳头还大的桃子吃得她肚子圆溜溜。 小声打了一个饱嗝。 真的好饱。 吃完东西，她和小草继续干活。 累的汗流浃背，擦汗的瞬间再次感慨，果农真是不容易。 空间外。 马路上都是人，一边是开车满载着尸体出基地，一边是空着车回来的人。 一批一批的尸体被陆续运出去。 基地外的空旷处。 土系异能者挖出一个直径长达百米的巨坑，深度大概有10米。 上百具尸体被堆放在一起。 有的已经是纯粹的白骨，有的还挂着肉。 旁边还有源源不断的汽车，运送尸体过来。 直到堆成小山似的。 火系异能者手握晶核。 超高温度的火焰落在尸山上。 大火熊熊燃烧。 乌黑的浓烟飘向空中。 就算是末世这么久了，看到这种场面，心理承受能力小的人根本不敢看第二眼。 把尸体运过来后转身就跑。 司辰把车停在坑边，面无表情的把一具具尸体从车里拖出来丢进大坑。 他黑色的发间是薄薄的一层灰色。 那是飞扬的骨灰。 “这次死了好多人。” “那肯定，我那层楼都没有人了。” “幸好我就孤家寡人一个，你是没瞧见，我隔壁的老刘老婆孩子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瞧着就可怜。” 人们一边干活，小声嘀咕着。 他们神态多少带着一点对同类尸体的敬畏。 只有司辰，拿着尸体就像是对待普通的货物。 半点都不忌讳。 其他人见状，忍不住往边上避开。 司辰周围形成一个真空带。 他也没有在意。 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基地里的异能者，有看到过司辰施展异能的。 想要上前攀谈，顾忌着司辰的脸色，又不敢。 只能默默关注。 梁冰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样。 她从异能者队伍里离开，跟在司辰身后。 “你不要跟着我。” “你管我，我就要跟。”梁冰高傲道。 司辰冷漠的看着。 爱跟就跟。 到了基地里，他去避难所拉尸体。 在大卡车上铺了一层塑料薄膜后，再把尸体挪到车上。 “你异能这么厉害，怎么和普通人一样干这个活，多脏呀。” 梁冰捂着口鼻。 嫌恶的说着。 鞋底蹭到一点血渍，她皱着眉头到一旁的水泥路上来回的蹭。 避难所里不止司辰一个人在搬运尸体。 他们看到梁冰这番作态，怒火中烧，“脏什么脏，这是我们的同类，怎么，就你高贵，你不是人吗？” 一旁的中年男人怒怼道，“觉得脏你就滚出去。” “你！”梁冰指着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谁呀，天王老子？” “我是基地梁国栋的女儿。” 她昂着头，眼睛微微下垂，好像在等那人脸上的变化。 一般人听到她自报家门，都会脸色突变转变态度。 可是这次，她失望了。 男人没有害怕。 “你是他的女儿呀。”他指着前方，“梁国栋的尸体被前面的车运走了，你作为女儿还不去看看？” 梁冰脸色瞬变。 “不可能，我爸不可能会死。” 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跑步离开。 “小伙子，你是不是长太帅被那个女人缠上了，我用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那姑娘不适合做老婆。”中年男子劝诫道。 司辰停在搬尸体的动作，“叔，我有女朋友，对她没感觉。” 梁冰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和地上的这堆尸体没啥两样，不值得他多花费一丝情绪。 “你明白就行。” 家里就斯国华和虞浅两人。 虞浅看不见，到了晚饭时分，她拿出了花菜，莴苣和豆芽菜，一点肉都没有。 她说，“这几天我们还是吃得清淡点吧。” “清淡点好，反正大家都没有胃口。” 斯国华从她手里接过蔬菜，“你去那边坐着，今天就让我露一手。” “斯爷爷，还是我来吧。” 虞浅想要上前拿回菜。 “不用，你眼睛不方便，今天难得尝尝我的手艺，想当年，我就是凭借着厨艺追到孩子他妈的。” 斯国华笑了一下。 拿着东西进了厨房。 虞浅听着他脚步声走远。 想到那个会做饭的司辰。 难道这就是斯家男人的传统，都会做菜。 可她也不能一直干坐着。 干脆去空间洗了一些桃子和李子出来。 水果的清香，正好驱赶空气中的难闻味道。 一直到天黑。 司辰和王倩才回来。 虞浅浴室放了大桶的水让他们洗漱。 楼下，斯爷爷把饭菜都端到桌上。 斯严他们3兄弟都没有回来。 今天就4个人吃饭。 王倩在医院照顾人，饥肠辘辘但是没有一点胃口。 “我吃不下。” 想到那些受伤的人，她就反胃。 虞浅从一旁递给她一个桃子，“王阿姨，吃不下饭的话吃点桃子吧。” “谢谢。” 王倩接过深吸一口。 随后小口啃咬起来。 “你要不要吃桃子？” 她接着递给司辰一个。 “不用，我吃完饭再吃水果。” 司辰大口吃饭。 还不停给虞浅夹菜。 “你最近瘦了，多吃点。” 虞浅小口吃饭，“斯爷爷做的菜很好吃。” 斯国华露出笑意，“好吃就行，看来我宝刀不老。” 他们一家人吃得开心。 基地外，梁冰抱着尸体痛苦哭泣。 她的父亲，一个冰系异能者，这么强的人怎么突然死了。 以后她就没有父亲了，遇到事情谁来给她撑腰。 “你爸死了，你如果能攀上司辰，说不定好日子还在后面。”她身边一个异能者小声道。 “你说的司辰是谁？” 梁冰擦掉眼泪。 “就是你白天跟着的那个男人呀，他的异能可以说是基地最强。”异能者嗤笑一声，“原来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