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王义的情谊她是必须拒绝的,且不说她不喜欢王义,小白和他也绝无可能。
她面向王义,正色道,“我不喜欢你,并且将来也不可能喜欢你,我两绝无可能。”
他一副如丧考妣,悲痛欲绝的样子,“你真的要抛弃我们这大半个月相处的温情吗?”
世安冷声掐断他的情谊,“你就当所爱非人吧。”
王义的眼睛瞬间涌上一层水雾,他双手交叠置于胸前,仿佛正遭受极大的痛苦,“好吧,我知道了,你伤害了我的心。”
他话音刚落,眼泪夺眶而出,在他白嫩嫩的娃娃脸上划下一道水痕。
世安无语了,这人,上辈子是个话剧团里的戏子吧?这么会演。
他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好像悲痛欲绝的样子。
世安第一次听男人哭,有些于心不忍,她扯一扯王义的袖子,“哎,我说,你别哭了。”
王义用哭得红红的眼睛看她一眼,然后扭头就跑了。
就这么跑了?世安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
过了良久,她才找回些理智。
虽说王义这人娘了一点,油腻了一点,但是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况且他还对小白挺好,早上给抄作业,晚上陪着吃饭,连小白提了一嘴的糕点,他也巴巴地下山买来。
可惜,她今日伤害了这“纯真少男”的芳心。
都是小白做出的好事。
世安握紧拳头,望着王义飞奔而去的背影,一跺脚,仰望天空发出一声沉重的感叹,“造孽啊!”
她只顾着仰天长叹,没有看见墙角那一片深青色衣角。
因为这件事耽搁了时间,世安到后山练功的时间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
她到的时候,云起已经站在树下等她了。
云起话不多说,开门见山,“开始吧。”
世安闻言,摆好姿势站好,闭上眼睛,精神内守,果然感受到一股暖意自脚心攀援向上,直至头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间极静,只闻得风刮过树叶哗啦啦的声音和偶尔几声鸟鸣,连带着她的心也十分安静。
练够时辰,世安收势站好。
云起今日没有练功,只安静地站在她身前一米处。
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我没说停,继续。”
世安皱眉,“可是我已经站够半个时辰了哎。”
云起不为所动,只站在那定定地看她。
世安莫名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严肃和威压,她妥协,“好吧。”
她重新站好,站桩要求膝盖微屈,足跟轻抬,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前脚掌外缘,这本身是极消耗耐力与体力的,更何况世安已经练习了半个时辰。
不到一刻钟,她就觉得大腿发酸,小腿止不住地颤抖,她求助地看向云起,他似乎对她的状态一无所察,没有丝毫叫停的意思。
世安又坚持片刻,肌肉的力量终于消耗到极限,脚下脱力,整个人往前扑过去,她惊呼一声,双臂往前伸出去,做好了应对冲击的准备,眼睛下意识闭上。
预料中的痛感没有传来,几乎是一眨眼之间,她被人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