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a, 一副扑克剔除鬼王后最大的点牌。 赌桌之上谁先得了它,谁就能最早扭转乾坤,夺下桂冠。 对于一场热度不小的外景节目, 临时请来的跟拍摄影师卢修斯芬奇, 是否是张黑桃a, 杰丽难下定论。 但对亲自指定的纳西索斯,她敢说, 这是百年难遇的惊变。 前往罗佩岛途中, 她按捺不住追问。 “我还是想不通, 纳西, 你怎么挑中他了” 航行器隶属公司,全透明机舱映照乘客一举一动。纳西索斯陷在藕色沙发里,粉蓝套装将人包装成夹心糖果, 他咬着吸管回答。 “他拍我拍得最好看啊。” 杰丽若有所思, 又问“是我记错了吗上次声称绝不再与他合作的, 是你么” 纳西索斯眼睛一瞪, 懒得争辩。 “至少, 他不会色眯眯盯着我。” 将种种归咎为oa的敏感,杰丽笑而不语,低头浏览台本。 海与我,一档生活类户外记实节目, 主题是挑选各地具有代表性的海港岛屿, 邀请名人体会风土人情, 组队竞赛,展示自我。 内定四名嘉宾外,节目组通过公开投票额外选一名空降嘉宾。 虽是打着真实旗号,固定台本和定位必不可缺。譬如这次, 纳西索斯被安排第二向导角色,要与其余嘉宾大量互动,引路解说。 本次地点罗佩岛,是纳西索斯完成神之一跃的拍摄地。 那部战争片里他饰演一位父母双亡的年轻中尉。 幼时因弱小受尽欺辱,艰难独活,考入军校后不懂圆滑,调去偏远战线。 在这,他发现埋伏大量敌军,凭谋略勇气率领区区五十人扛了数月之久。 奈何寡不敌众,弹尽粮绝,为让战友等到救援,他铤而走险独自行动,从悬崖闯进敌方基地,并在这释放信号弹。 他纵身一跃落海,像钢铁无坚不摧,以血肉之躯迎接炮火,眼中的光比太阳灼热,无悔赴死。 电影上映即爆火,制作方后来公开花絮,片中所有高强度训练,复杂打戏,包括令专业人士咋舌的高空跳海,全由纳西索斯亲自上阵。 他任劳任怨,吃苦耐劳,没有一帧镜头是用高级系统制作。 自此,他的名声跨过又一高峰,坚韧形象深入人心。 航行器停,舱门升起,风流裹挟腥味扑面。 纳西索斯五官快皱在一块了。 “真臭,我就不该听你们骗。这鬼地方我来一次就够受。”他嘀咕着。 他不情不愿换好沙滩鞋,在杰丽陪同下与节目组见面。 导演是位随和亲切的中年男人,头顶草帽脚踏凉拖,见到杰丽当即跳下移动车。 “再次感谢您与纳西索斯先生,肯赏脸来我这小节目。” “哪里,应该是我们该感到受宠若惊。” 少年挂起职业微笑,熟练屏蔽耳边的客套话,左顾右盼。 摄影棚位于港口,逃不出炎日与海风掌心。他是第一个抵达的,不见另外三人与神秘嘉宾踪影。 “关于我们原先谈过,专门为纳西申请一位摄影师的事。”杰丽步入正题,眉心微拧,“抱歉我们临时变更了人选。” 总导演摆手,宽慰道“请别有负担,专人跟拍我们有先例。只需对方与贵公司一样遵守合约,不干扰录制,不擅自透露,不发布未经剧组允许的内容,全地上下任其通行。” 杰丽放心一半,转而引导演到影棚角落。 “只怕,我们这位摄影师会引起争议。我开门见山地说吧,他是那个芬奇。” 导演抚平嘴角弧度,斟酌数秒复又扬起。 “有所耳闻。贵公司选他自有道理,我仍是那句老话,望他能遵守规则。”导演扶正帽檐,摸裤兜忍耐烟瘾,“实际上,我也想见一见这奇人他到底是怎么样的” 晴天撑雨伞,公路推小车,走走停停受景色勾引。 这便是导演口中的奇人。 海湾两公里外,择明为蚂蚁拍照,一再受诺温催促。 “小少爷,您再不快点,我们就迟到了。” “再等等。”择明单手拿相机,蹲地全神贯注,“它们马上要翻过石头,克服征途第一难关了。” “小少爷蚂蚁有什么好拍的” “您好不容易才有份新工作,该争取抓牢,迟到会留下不好印象。” “我们带的东西这么多,徒步走要好久呢。” 小仆人苦口婆心,殊不知劝戒对象是故意拖拉,盘算着要跟蚂蚁大军归隐山林。 z今天天清气朗,交通顺畅 所以 z如果您以路上堵塞、船票延迟为晚到借口,并不成立 择明暗笑系统不愧为操心第一者,诺温也要甘拜下风。 他左手凑向石块。 几只工蚁顺势爬上他食指,浅红触角试探各处。 “很长一段时间,人们认为蚂蚁为代表的昆虫,个体间没有特殊纽带,即情感交流。它们捕食筑巢,分工合作,哺育下一代好侍奉蚁后。支撑它们完成这些的,是名为气味的语言。因此,它们甚至能提前数天预知风暴,迁移囤粮。” 诺温呆立,脑中交织两种声音。 小少爷为什么和他说这些。 再不动身他们就要迟到了。 求知永远可轻易压过其他一头,诺温弯腰观察蚂蚁,提问道。 “真只通过闻味道” 蚂蚁翻过择明指腹,当他是块石头攀登,它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