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 而屏幕打开,播放记录清一色电影剧集列表,全是他的作品。 “你不会整晚都在看我演的电影吧” 就算是为拍好他,也不至于 青年背对他,摆弄与客房不协调的胶卷。 “我曾向您提过,我有偏好的表达方式。越是令人动容的主题,就越要注入更多心血。” 对摄影一知半解,但对琢磨身边人,演员出身的纳西索斯怀揣别样自信。 他打开列表某部电影,开篇就是他饰演古老的树之精灵,紫藤蔓下抚琴弹唱,余音袅袅。 “你家,你的工作室,全是我的电影和相关周边哎。看样子不是在杰丽约你后匆匆准备的。” “您是这么觉得的吗” 将轻笑解读为故作轻松,纳西索斯愈发笃定。 因为他遇到太多与之相似的事了。 “你,是不是” 亲挖的真相呼之欲出,但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想从我这获取信任,然后好对我做点别的事。” 择明动作一停。 z某种意义上,这个聪明人猜对了您的意图,主人 哦是的,不过纳西阁下是否是值得深交的聪明人,还有待商榷 二人共同沉默,不安情绪发酵。 在别人的房间,怀抱别人的靠枕,纳西索斯做出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当面质问一个潜在危险分子。 “你该不会,也是我的私生饭吧。” 牢记他所有喜恶,珍爱他所有作品,收藏一切有关他的东西。甚至接到他的拍摄任务后,费尽心机地接近,创造独处机会。 简直是他好友风暴之心的深化版。 还是做得滴水不漏,轻车熟路的最佳模范。 “并不是哦。” “口说无凭,证明呢。” “那么,您想我给您出具什么样的证明”择明转身回眸,手上拼接相机。 不知为何,纳西索斯从中看出了组装枪械的即视感。他声音忽的发虚。 “解释、给我信服的理由,为什么你要帮我到那种地步还大献殷勤” “仅靠语言说服您,会不会不妥您刚才不也强调,空口无凭,不可轻信吗” 少年顿感受挫,郁闷蜷起双腿。他深深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准备好就审问。 笑叹对方的稚嫩天真,择明举起搭档按下快门,试拍一张。 谁料古董相机失灵,且显然超出正常的故障范围。 择明眯眼,随手放在一边。 “实际上,我给过您提示了。就在昨天。” 昨天 脑中的无形轴承高速转,纳西索斯最终放弃思考。 “到底什么,你直说。” “为您拍摄完作品,我会主动消失在您眼前。彻底的。” 猜想中的事态严重性一如少年的瞠目结舌,他开口,舌头打了结。 “你、你什么意思,你要去自寻短见为什么” 虽然他曾经暗自讥讽过,如果他要患上红蜘蛛病,容颜尽毁,第一件事就是自尽,但他真没想人家死啊。 “不,您误会了。不过,多谢关心。” 择明拉过木凳,端坐纳西索斯面前,他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姿态不复原来拘谨谦卑。 “我回答您的两个问题。” “第一,我并非崇拜您的粉丝,我也不想成为。” 诧异中少年张圆嘴,道不明这瞬间占上风的是失落还是狐疑。可紧接着,对方又说出让他手足无措的话。 “那样的距离,太过遥远。是凭我一人难以横跨的鸿沟。我希望见一见你。” “真实的,完全的你。” 犹如强风吹过细嫩花茎,纳西索斯身体微晃,他主动移开视线,躲避一双仿佛看透他的眼睛。 他第一次觉得,不说敬语的青年声音竟如此尖锐。 “第二问是基于第一问的。为您完成拍摄后,在下尽自己所能消失,是不想拖累您。” “拖累”纳西索斯的追问脱口而出,“你能拖累我什么。” 如果只是黑市割除器官,扫地出门的丑闻,它们早已随时间埋入尘土,失去成为非议的热度。 至多,是前oa的尴尬身份导致偏见。 何况拍摄至今,节目组没一个人认出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卢修斯芬奇。 察觉这些不像自己产生的离谱想法,纳西索斯眼睛更瞪大一圈。未等他缓神,他又被青年卷起衣袖后的手吸引了注意。 一道狰狞旧咬痕与皮肉融合扎根,不难想象当时血肉横飞的骇然。 “在下,是不祥之人。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幸,皆会为旁人招致祸患。有的我尚且能制止补救,可有的” 纳西索斯罕见地一点即通,亦亮出他不曾演过的震惊表情。 “所以那天你浑身水还瘸腿回来,也是因为” “是的。”择明接过话,风轻云淡起身,“两问我已全数回答于您。集合时间快到,您该出发了。” “你不去”少年第一反应是这。 “仪器貌似被我不慎磕碰损坏,要另需调整。抱歉我得慢半小时左右。” 直至门一开一关,四周归回寂静,纳西索斯才找回躯体使用权,独自去参与活动。 可他全程状态恍惚,连作曲人t都察觉端倪,在摄影仪死角奇怪打量他。 “走路看路,这地方不是游乐园能让你乱跑摔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