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旁的茶已经不再冒着热气,渐渐存留起冰凉的温度。
迷迷糊糊间觉得周身寒气萦绕,睁开眼,偌大的屋内仍旧只有她一个人。
客厅的钟表告诉她,现在是凌晨一点十五分。装修精致的屋内温暖却冷清,而屋外的冬寒料峭的B市中心仍是车流不息。
她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起身去添杯热茶。
墙上的钟表又转一圈。
被滴滴答答针脚勾走的思绪,终于“咔嚓”一声金属的碰撞,温暖的屋内涌入一股寒气。宋如歌回了神,抿了一口热茶,气息如从前般平稳,半晌才道:“回来了。”
伴着阵阵的酒气,那人闻声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摇晃的两腿支撑着瘫软的身子,步履不稳的跌撞进屋。
几小时后的清早。
宋如歌放下手的杂志,眼神却依旧停顿在那页的版面,好像是自言自语:“今年你休年假吗?”
顾钊谦嘴里嚼着面包,抬头看见宋如歌平静的眼神,便收回视线,回答:“不想休息了,我手头的项目正是关键的时候。”
大概答案在意料之中,宋如歌无所谓的点点头,通知他自己的决定:“下月初我要回家一趟,过完年再回来。”
顾钊谦的声音透过耳膜,宋如歌听到他说:“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