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丢了你不管的。”我小声又迅速地逼逼。“居然还累死累活驼回来包扎伤口,还要在要命的朗姆酒味儿下忍耐原始的冲动。”
虽然小声,但他一定听见了。
因为红头罩先生再次陷入了沉默,这次却透着不知所措的意味。大概评估出我并没有在撒谎。
良久,他居然移开了木仓。
*
按理来说,死里逃生的我应该会如释重负。对着突然良心发现,大发慈悲饶我一命的红头罩感恩戴德。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姓科波特了。穿越到这里的二十几年人生也失去了意义,还是前世一朵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温室花。
所以,前面的假设不成立。
察觉到木仓有所松懈的那一刹那,在它彻底移开之前,我就迅速作出了大胆的决定。
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让他放过了我,为了防止他改变主意,还是把局势掌控在自己手里更让我舒心。
于是我猛地暴发,用头狠狠地撞向了男人的下巴。在听到一声闷哼以后,钳制住他拿枪的手臂,同时抬腿想直接将他锁倒。
他反应极快。
可以说太快了。在我还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制服他,手腕一痛,天旋地转间,就被他压回了床。
我:……
感到七分挫败,一分羞耻,一分震惊,还有一分诡异的骄傲。可以确认,没有了信息素压制,我竟打不过他。
而且是被秒。
该说我推就是我推,就算变成了o桶哥还是这么能耐吗?
或许是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他轻微地“嘶”了一声。红色头罩就距离我的脸一英寸,白色目镜后的视线审视地打量着尽在咫尺的我。
我试探性地动了动。根本无法挣脱钳制。
“……下手还挺狠。”低沉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我惊讶地发现他关掉了变声器。红头罩是在用自己原本的声音和我说话,生动活泼了不少。淡淡的语气也染上了感情色彩。
此刻我就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微妙和复杂。
“暂时休战,怎么样?”
他微微支撑起身体,离我远了一点。语气变得沉重且咬牙切齿。
“我们现在得谈谈那见鬼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