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棠被唐凌扶着,成了第一个进去的人,谢若苏看不得这些,就先回去陪九桃了。
温言一咬牙,也走了进去。
如棠走到这府人家养的梅花树边,手指轻轻落在染了血的梅花上。
整个府邸,可用一句话就能概括:血光之灾!
环顾四周,全是朱砂般的血迹。时间久了,不仅延伸进地面木板,还渡上了一层微褐。
“阿棠,还好吗?”长安开口道。
“不妨事。我没事。”如棠撒开手,刚刚触碰过的梅花就散开落花跌落土壤。
这是连着府里的生物都脆弱了啊!
如棠慢慢走近,在中院一棵大树前停了脚步。
这户主人家据说是七里河的富人,府里有三座大院。听说这家是乐善好施,案发前这家的公子刚刚考取了状元,一家人聚在一起庆祝了好几天,热闹的宴席摆了七里河几条街,细水长流一般。
可不想这宴席的最后一日,那家老爷去邻里走了一趟,结果回家之后没多久全家都死在了府里,“据说来开门查看的巡逻小哥打开门的时候,血水如河流一般涌出,吓得这小哥当晚就收拾铺盖卷回了老家。”
“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温言和谢峰同时摇头:“我这边没有!”
“这棵树,不对劲。”如棠指指眼前院中间的梅花树:“看树中心。”
唐凌沉声道:“不好解决了啊。”
“嗯,牵扯太多。如今看来我们只有等到青婉和青阳从附近打听回来后才能再来捉鬼了。”
谢峰和温言都是一愣,怎么了?不用他们了?
“不行啊!不带我们有什么意思!”谢峰撒泼反抗道:“还是我提议带你们来的呢!不讲道理!”
如棠看看唐凌,又看看长安。
她有些迟疑:“我在想一件事。我们的事,说还是不说。”
“我觉得早晚都得解释,毕竟我们不会在这里久留,临别的时候迟早要交代的。等到那时候小拳拳捶胸口还不如现在。”
唐凌无条件支持如棠:“我同意,天塌下来我顶着。”
长安冷冷讽刺一句:“天要是塌了你兄尊不得急死然后把所有扔给我们灵界,然后再逼我们扔出一个公主什么的送你们当契灵做联姻啊?”
唐凌没说话,因为没理。
“这样吧,我看着小卿儿一会也该害怕了,我们先回去,一切等到晚上小卿儿睡了再作商议,如何?”
驱车的马夫早已经离去,蔚蓝的天慢慢变得橙黄,如棠把慢慢跟不上路的樾卿背在身后,附近没有能用的交通工具,路也不远,他们几个一定,打算权当惊吓过后的散步。
“主子,你想我了吗?”
如棠和唐凌走在最前面,因而后面吵吵闹闹的人并没有听见这样一个凭空出现的调皮声音。
荧火在出去玩了一周后又回来当显眼包了。
“主子,这个小女孩是谁啊?”荧火没等唐凌警告,就私自现了身:“别急别急,我在外面修炼又提升了修为,过个几百年大可以化为人形,主子难道不先夸夸我吗?”
小家伙指着自己肚皮上的赤火印记,对着如棠发射卖萌光波。
“她叫樾卿,是我刚认的妹妹。”如棠笑笑,但实在空不出多余的手摸摸它,只好无奈解释道:“荧火棒棒,但主子抱着妹妹,就不摸摸你了好吗?”
荧火大气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回家和主子贴贴!”
唐凌睨了它一眼:“可能吗?回去搁结界里呆着去,有点成绩就沾沾自喜……”
荧火是契灵兽,所有的身体乃是灵体,若要化为人形,一般来说资质尚好的灵兽从化灵后一年才可以开始修炼,费个几千啊万啊年的才有可能完成人身心愿。而荧火是从如棠和唐凌契灵化生后得来的灵体。
人间一年,神天一天。天尊下达的命令是截止到两周后,所以他们在人间待的时间在神天也不过是半天一天的。
这成绩不是一点点……
如棠打断他:“荧火情况特殊你是知道的,她从化灵后不到半周就能修炼,远不过百年就有了赤火印记的归属,她修成人身的时间也可观地越来越短,这是好事。阿凌,该夸的我们还是得多夸夸它,孩子的成长需要爱的引导……”
“你从哪听来的歪理?”
“怎么就是歪理了!这可是从将军府藏书阁翻出来的《新朝育儿录》!大火新作!”
唐凌揉揉额头,伸手跟如棠要孩子。
“我抱着她,你和荧火聊吧,这话题我强行融入不了。”
……
回到客栈,把樾卿安置在如棠屋里后,她下楼问老板娘又租了一间无人隐蔽的小屋,要租一夜即可。
“一夜,五十两。”老板娘伸手要来拿钱,看到如棠真的掏出荷包,赶紧把她的手往回按。
“你这孩子也太老实了吧,我坑你玩的!五十两一夜,我这屋子怕不是金屋吧!”她把如棠的荷包拉紧,然后递给如棠,嘱咐道:“我一两也不要你的,一夜而已,拿去用吧。下次听到这天价可千万要换地方哈,要不要宵夜,一定是要熬夜吧,一会我叫伙计给你端上屋去!”
“这不好吧,你也得做生意啊。”如棠坚持要付钱,老板娘索性一黑脸,假装不乐意没让如棠最后付钱:“快上去吧!晚一会我就收你们五十两!”
如棠推拒不下,只好谢了老板娘的好心,转身上楼了。
“现在该讲讲为什么不让我们去了吧!”谢峰见如棠进来了,神神秘秘把门关好,回头问道。
如棠看了唐凌一眼。
“先前我在途中听若苏说过,她觉得这世间或有三界。”
谢若苏被点名,呆呆看向如棠。
“不错,确有三界。”唐凌对着谢若苏投去赞叹的目光:“果真是若现公主,天资聪颖。”
“这东西真的存在啊!”谢峰是太子,皇子陛下一向抵制神鬼一论,他耳韵目染,自然是不相信:“如何证明?”
温言瞪了他一眼:“坐下,听阿棠说不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