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19岁的我不再那样的奋不顾身,肩上堆压了名为责任的担子,但在再被问到对其是如何的感情时,也还是会说:他是燃起我心中喧嚣蓝焰的无罪纵火人,我亦是跟随在其身后的最虔诚的信徒。
但因为不能确认乔尼对我到底是依赖,还是喜欢。这份对我们之间关系的不安感与极度模糊不清的界限,令我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来自他的爱。我忧虑、害怕乔尼的那份感情只是依托对过去的感激产生的,同时我又不想从他口中得知仍旧没有爱上我这种话,渐渐地不愿提及也成了一种逃避。
Lovely在一旁指着我说怎么会有胆小鬼把自己摆的这么高尚,然后理直气壮地耍流氓啊。
她:“呸!”
在珍妮与常人看不到的Lovely的两面夹击下,自知这样暧昧下去确实不对的我把双手举了起来,最终选择投降。
无奈道:“好吧好吧,这次回去我会找乔尼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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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尼现在经常会到庄园中梵纳的私人马场里帮助照顾马匹,他与我通电话时,也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就说到这天又在马场中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不过就算只是道雨后的彩虹,在他口中也会成为美轮美奂的瑰宝。
在马场居住的练马师老山姆,送给了乔尼一条黑漆漆的短毛犬,被起名叫做丹尼。那小狗简直是一天一个模样,每次工作后回到庄园我都会对它的变化感到吃惊。
私人马场外不远有条延伸向后山——蓝岭山麓的小路,那边也是庄园的边界地带,再往西北方前进便是葡萄园与酒庄的所在,还有里万纳河的支流淌过其中,周边生长着爱抱团的野花。
在我去寻找乔尼时,还未见到其人,就先被迎面而来的威风凛凛的大狗扑了个正着,要是没有Lovely抬手支撑了我一下,只怕还真就要顺势躺到草地上了。
“丹尼!”我听到了乔尼的声音,抬眼眺望过去,看到他正双手滚着轮椅往这里赶来,他的脸颊因心急与迫切而变得隐约有些潮红。而我身旁不停摇尾巴、吐舌头的丹尼,听到他斥责的喊声,在我面前又蹦了几下后,这才听话的乖乖返身跑了回去。
裹着被风吹起的大衣外套,我不紧不慢的跟在黑色大狗的后面,此时的丹尼像是架起我与乔尼间通讯桥梁的爱神信使,我们行踏在它跑过的路径上,然后奔赴相聚。
熟练地俯身亲了亲少年的面旁和眉骨,目测下来感觉他的金发距离上次见面时似乎长了不少。
见状,我便开始衡量这次要给他剪短多少合适了,又或许已经开始下颚线分明的乔尼,留着稍长一点的头发也不错。心里打着小九九的我思绪走了神,因此未能注意到乔尼的动作。
当我准备要起身站直时,没有任何征兆的被他拉住了一侧的臂肘,接着就整个人都摔进了他的怀中,勾着坏笑的嘴唇就得偿所愿的贴了过来。
“你变得更漂亮了。”他一边把我禁锢到他的腿上,一边抿吮着说道。
乔尼的情话总是如此朴实无华,闻言我睁开了眼睛与近在咫尺镶嵌着蓝宝石的双目对视,光晕的鎏金圆环似乎钻到了里面,璀璨之中也映出了我动情的模样。
我们险些在疯狂中一同跌倒、坠入于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