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后院这里, 帮他代招呼着。 白亦初这才与挈炆他们一起到了前头去,只见铺子里挤满了人,六七个报子挨着一张桌子坐, 另外那认识或是不认识的更是多了去, 板凳都已经延升到了街面上去。 周梨元氏都在人群里忙着, 压根就顾不得旁的。 白亦初倒是撞见了正方脸。 正方脸红光满面的,好似这中了榜首的是他自个儿一般, 见了白亦初只欢喜地拉起他, “好兄弟, 你实在是真出息, 快些到前儿去,好些就等着你打招呼,不见着你就不愿意去酒楼里吃饭,这样堵下去,街上可就不通畅了。” 有了那年的经验,周梨怎么可能在家中安席道谢众人所以早在租了自家楼院开酒楼的那几个外乡掌柜手里订了宴席。 只不过她自己也没个数,到底会来多少客人, 因此便订的流水。 那头却是如何也不要她的银钱,说这酒楼本就是她自家的产业,如今她的小夫君中了榜首,本就该要去庆贺的。 但是这是流水席啊,来来去去的, 不知道要吃去多少呢周梨怎么可能那样黑心肠,真就叫人家请客了 所以她早前也没闲着,跑到各处的市场上,不管是蔬菜或是肉,还是那水产, 都一一订了不少,叫人家直接送到那酒楼里去。 那里头的两个掌柜见阻止不得,也就用心叫厨子们做菜,每一盘又十分有料。 至于酒水也不差,隔壁老叔早便说了,到时候这酒水短缺的,只管找他便是。 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大家都挤在周家这里,想要瞻仰一眼这榜首公。 “阿平哥你牙行那头不忙么”白亦初见他在这里,怕是已经忙了好一阵子了,耽搁了他,有些过意不去。 “天大的事情,难道还大得过这头不是更何况那边同掌柜说了,他也是叮嘱我好生在这边帮忙招呼。”正方脸说着,只将白亦初拉到了大门口去。 然后高声大喊,“大家莫要挤了,咱们榜首公就在这里呢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所以咱大伙儿也想想,没准自家的娃儿,往后也是这般出息的。” 他这一声喊起,果然大家的目光都朝白亦初看过去。 也是亏得白亦初还能镇定自若地同大家打着招呼,叔啊伯的叫着,倒也是十分亲切,没有一点架子。 于是大家就更兴奋了,只上前问着他读书的秘诀。 挈炆和小狮子在后面挤不过去,索性也在这里帮忙招呼着客人,见白亦初叫这么多双眼睛围观,小狮子不禁啧啧感慨,“看来这做榜首也不好,你瞧和瓦市上的猴子一样,叫这么多人来瞧。” “这算什么等中了状元,还要骑马游街,那时候才是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瞧呢”挈炆心说,这眼下权当是叫白亦初提前适应罢了。 而众人瞧见了白亦初,看他气宇轩昂的,又是那等琼姿玉貌,可一点不比被夸上了天的林清羽差。 更有人觉得,白亦初怎么说也是这芦州的本地人,如今夺了芦州的榜首来,怎么都比叫那林清羽一个外州府的人拿了去要好,于是自然是十分高兴,只觉得他是这芦州学子们的榜样,为芦州争了光。 至于各家来道喜送的礼,宽裕的买些像样的礼物,或是直接拿银锭子,不宽裕的提着鸡蛋抱着鸭,反正都是带着一份心意来的。 周梨是顾不上这些,只叫月桂她们张罗,莫元夕那边飞快地记着礼单。 反正这一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她一句话也没顾得上同白亦初说。也不知是白亦初得了榜首还是他们家打发的红包丰厚,那报子竟然有十几个 也亏得是元氏早前做了准备,不然还要现裁红纸。 到了傍晚些,她早就忙得有些虚脱了,白亦初也是刚才叫一帮学子拽着往酒楼里去。 白亦初那里走了,祝贺的客人们又转到了酒楼里去,她家这里才得了些清净。 但内院里还有一堆女眷,她是半点也不敢闲着,只喝了一口水,润一润那干哑的嗓子,便又去请她们到酒楼。 有马车的自家乘着马车去,没有马车的她家这里相送。 如此又忙到天黑。 元氏可把她心疼得不行,趁着这会儿没人,只从窗户里端了半碗汤给她,又递了一个包子“快些就着吃了,怕是到了酒楼那边,还要同客人打招呼,你是没得空吃饭的。” 这包子还是她打发了小一去买回来的,她们这些女眷,也借着去如厕的话,跑去厨房慌慌忙忙吃了一两个。 周梨端着汤,大口吃着那包子,有些狼吞虎咽的样子,“实在不行,把这波客人送走,赶紧把门关了,他们自会找到酒楼那边去。” 那边宽敞,又有酒楼帮忙招待,大家也轻松些。 这一回,可比上一次院试来的客人多了,周梨发现这会儿坐下吃东西,两条腿还在打颤颤,也不晓得今日到底是蹿了多少步。 元氏也觉得好,毕竟这会儿都晚饭时候了,大家直接去酒楼里就能吃上饭,也不用专门跑来家里了。 因此只张罗着去关门,叫周梨换了衣裳,赶紧去酒楼那边。 然周梨怎么也没想到,直至子夜十分,仍旧还有客人来祝贺,也好在不算多,酒楼里也多是那还在喝酒的人,怕是今晚要熬到下半夜去了。 她和元氏几人见着女眷们都走得差不多,这里也准备回家去了,然却没见着白亦初,只喊了萝卜崽过来叮嘱,“千万看好你阿初哥他们,不要叫他们多喝了。” 却不大放心,尤其是看着正方脸都喝得通红了脸,便将六爻和山药都喊到跟前来,“你们几个,一会儿困了就在旁边拿椅子搭个铺休息会儿,估摸着客人们差不多要喝完了,你们好瞧着些,别叫大家摔了什么的。” 至于林冲,也是要留下来,这一夜里他和马